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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宪观察蘑菇，猜测这些蘑菇可能有毒，龙的嗅觉很灵敏，肯定是辨别出了毒素。

  于是便放弃了。

  在雪宪又割断两根藤蔓以后，他们才开始边走边聊天。

  雪宪问：&1dquo;伊撒尔，你是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又是怎么学会说人类的语言的呢?”

  伊撒尔没回答。

  雪宪回头，看见他停住了脚步，好像是在回忆，但没找到答案。可能那对伊撒尔来说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能是远早于上一次&1dquo;消亡”&he11ip;&he11ip;

  &1dquo;没关系，想不起来就算啦。”雪宪说，&1dquo;我也想不起来很小的时候生的事。”

  伊撒尔喉咙地出声音：&1dquo;唔。”

  走过丛林中藤蔓最密集的地方，他们来到了空旷一点的地方，树木更为粗壮高大，路也好走了许多。

  雪宪轻松了一些，在树上摘下树叶擦拭军刀上的汁液。

  雪宪问：&1dquo;你们的族群&he11ip;&he11ip;银龙，每一次消亡后都会重生?”

  伊撒尔说是。

  &1dquo;那相当于是一种永生了&he11ip;&he11ip;”

  雪宪喃喃道，他还没听说过这样的生命形态，但在无穷星上，好像生什么样的奇迹都有可能。

  他想象了很久很久以后的景象，问伊撒尔：&1dquo;那你下一次重生的时候，还会不会记得我呢?”

  雪宪既不难过，也没有在煽情，只是好奇而已。

  雪宪只有十七岁，对他来说，人生的尽头都还是非常遥远的事情，更何况是永生，他对那个几乎没有什么概念。

  伊撒尔却缓缓走近，告诉他：&1dquo;我们&he11ip;&he11ip;契约。”

  雪宪微微仰起头：&1dquo;什么契约?”

  伊撒尔抬手，触摸了雪宪的眼睛，手指滑过雪宪的脸颊和脖颈，平淡地对他说了一些长长的，属于龙的音节。

  雪宪理解了他的意思。

  伊撒尔是在说，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有了灵魂上的羁绊。

  得到提示，雪宪立刻想起了他游往湖中高地，第一次与银色幼龙对视的场景。

  那种强烈的心悸，那幼龙眼中的天地万物都涌入他的视野的感觉&he11ip;&he11ip;直到此时也很清晰。原来那就是所谓的契约吗?

  难怪他能感觉到幼龙的意识，共享幼龙的感官，而阿琳娜婆婆说他和小龙心意相通，能理解龙的语言和思维，肯定也是因为这个。

  &1dquo;我会找到你。”伊撒尔用嘴唇碰了碰雪宪的脸，回答了雪宪刚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