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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巴掌打闷的纪文轩停止挣扎，瞪著双眼看向李季峰，突然，他笑了笑，直视著他的眼睛说：&ldo;我是谁？我不过就是个没钱的穷留学生，自甘堕落为了钱成为你床上的宠物！你对我好的时候我要感激流涕，你对我不好的时候我也要忠心得跟条狗一样等著你回头扔我块骨头！我他妈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贱货！&rdo;纪文轩只觉得一股酸涩涌上鼻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他又硬是将它们憋进眼底，&ldo;老板，今天那个小男生伺候的够不够？要不要我和他一起来伺候你？我不介意3p，或者你再找几个人来也行！&rdo;&ldo;纪文轩！&rdo;李季峰一手还抓著他的肩膀，一手抬到半空，眼看又要刮到他已经红肿的左脸颊上，却忽然停了下来。他看著他倔强的眼里隐忍著委屈的泪水，却还是那样不肯低头地瞪著他，那手掌就怎麽也使不上劲了。纪文轩挥开他的手，重新坐正，转头看著窗外，不再作声。李季峰低下头，看著自己刚才打过他的手掌，慢慢握成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中，他却感觉不到疼痛，因为他的心永远比这些更痛。这一晚，纪文轩没有回到卧室睡觉，而是随便找了间空置的客房，倒在了床上。凌晨三点，房间的门被打开，有人走到床边坐下，一手抚著他还没消肿的右脸。纪文轩豁然睁开双眼，看到黑暗中熟悉的轮廓，说：&ldo;你到底想怎样？&rdo;&ldo;如果你想离开，我随时可以放你走。&rdo;李季峰的声音竟然有些沙哑。&ldo;你用五万美金买的是我一年的时间，我不会多要你一分也不会少给你一天。&rdo;纪文轩冷静地说，&ldo;其实，做你的专用男妓赚钱，我并不亏，总比去be里卖合算许多。&rdo;&ldo;你不是男妓！&rdo;&ldo;有差别麽？&rdo;&ldo;我说你不是就不是！你别给我动这个歪脑筋！&ldo;李季峰的双手撑在纪文轩的身体两侧，低头对著他吼道。&ldo;那我是什麽？&rdo;&ldo;你是我的！&rdo;李季峰抱住他身体，狠狠亲吻著他的双唇。&ldo;要做麽？&rdo;纪文轩两眼无神地盯著天花板，&ldo;要做就快一点，我明天早上还要上课。&rdo;李季峰没有回答，他只是翻身侧躺在了他的身边，而後用一只手臂圈住了纪文轩的腰。&ldo;睡吧。&rdo;他在他耳边喃喃低语，&ldo;你累了。&rdo;纪文轩曾经盼著李季峰回来，可他真回来，一切却又不同了。李季峰开始会带各种不同的情人回来过夜，纪文轩已不再睡在卧室，他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搬进客房，将原本他睡著的大床留给了李季峰和他的一夜情情人。只是，纪文轩也渐渐发现，李季峰每回带回来的人都不一样，或多或少他为此感到欣慰，像是一种自欺欺人般的自我安慰。&ldo;哥最近也太不象话了。&rdo;李季尧坐在纪文轩的隔壁桌，右手拿著一只圆珠笔戳著笔记本，左手撑著脑袋看著他，&ldo;你怎麽不说说他？&rdo;&ldo;我有资格吗？&rdo;纪文轩仍然认真地盯著前方的讲台，一边做著笔记。&ldo;哎。&rdo;李季尧挠挠头，嘀咕道：&ldo;那干吗不离开他？&rdo;纪文轩震动了一下，埋下头继续做笔记，没有回答。他也想知道为什麽自己不选择干脆地离开？李季峰愿意无条件结束协议，他的五万美金一分也不会少，按道理他该直接整理好行李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可一想到也许再也见不到李季峰了，他又开始舍不得了，所以宁可一天天痛苦地看著他带不同的人回来过夜，让自己一点点麻木。&ldo;喂，你是不是爱上我哥了？&rdo;李季尧用胳膊拱了他一下。吧嗒一声，纪文轩手里的水笔滚到地上，引起一声轻微的响动，他抱歉地看了看周围的同学，赶紧蹲下身去拣。&ldo;你还没回答我呢。&rdo;纪文轩看了他一眼，小声说：&ldo;跟你有什麽关系？&rdo;李季尧一耸肩膀，说：&ldo;我是好心劝你。我哥唯一爱过的人只有小琴姐，她一死，我哥的心也跟著死了。&rdo;&ldo;我知道。&rdo;纪文轩淡淡道。&ldo;你知道？我哥跟你说过小琴姐？&rdo;&ldo;恩！&rdo;纪文轩想起了那时那个脆弱而深情的李季峰，突然胸口闷疼。&ldo;我给你看小琴姐的照片。&rdo;李季尧从刚才的惊讶中回过神，由包里摸出皮夹子，翻看里面的照片递到纪文轩面前，&ldo;你看，中间这个就是小琴姐，旁边那个少年就是我哥，那时他才十六岁，再旁边这个小不点就是我。小时候，我可是他们俩的拖油瓶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