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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当然是带你去寺庙里开个光，去去霉气！林北望柔声道：“去个……挺有名的zong教旅游胜地。”什么白云观，少林寺之类。

zong教旅游胜地？教堂？完了完了，龚甜脸色一阵灰白，这家伙一定被《扭蛋男友》下降头了，就是不知道下的是哪种降头，人设降头还是记忆降头。

“……我不是很喜欢去zong教旅游胜地。”龚甜强笑道，“一定要去，我比较喜欢卢沟桥，延安窑洞，红色广场之类的红色旅游胜地。”

林北望想了想，也行啊，沐浴在我党的光辉之下，说不定能更有效的去除身上的霉气，顺便镇压一下手机精，于是点点头：“都依你。”

都依你？这什么宠溺发言？龚甜身上一阵恶寒：“那，那先这么定了，具体时间，我们有空再约。”

说完再也不敢停留在他的视线之内，赶紧起身离开。

又怎么了？刚刚那么想留，现在又这么想走，林北望起身道：“不许走。”

龚甜浑身一僵，呆呆看着他。

哎，都是顾少卿不好，把人都吓傻了。林北望心里叹了口气，她现在这个样子，他哪敢把人随便丢大街上，万一过马路的时候发起呆来怎么办？

“待在这。”因为太过不放心，林北望态度强硬道，“等我下班送你回去。”

“……大兄弟，你能换个语气跟我说话不？”龚甜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这语气让我想起一本书。”

林北望：“啥？”

龚甜：“《霸道总裁跟小娇妻》。”

林北望：“……”

两人默默看了对方一会，然后各退三步，以示嫌弃。

夜里林北望回了家，越想越不对劲，终于连面膜都来不及撕，拿起手机给龚甜打了个电话：“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你？”

对面回得有些小心翼翼：“……那你喜不喜欢我？”

林北望：“呵呵，我林北望就是单身到死，死外面，从这跳下去，也不会喜欢你的！”

龚甜：“……大兄弟，你能不能别赶时髦？？我刚刚差点条件反射回你个真香！”

他也不是故意赶这时髦，只是这样一通乱聊下来，明显感觉到龚甜松了口气，当然他自己也松了口气，那种怪怪的感觉散去，两人的关系又重新恢复到从前。

“好了，十一点了。”林北望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你去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吧你，你几天没去学校了？”

“啊！！”龚甜发出喵喵尖叫。

“骗你的。”林北望哗啦一声从浴缸里站起来，热水里躺太久有点头晕，于是伸手按在洗漱台上，“给你请过假，销假就行……咦？”

龚甜：“怎么了？”

林北望伸手按在镜子上，镜子被浴室里蒸腾的雾气染得雪白，他用手擦了擦，擦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某种不明生物的尖叫。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林北望若无其事的扯下脸上的面膜，说：“……没什么，我看错了。”

挂断电话，他躺回床上，顺手戴上了睡眠眼罩跟耳塞。

或许是因为睡觉前聊太久电话的缘故吧，约莫午夜三点的时候，林北望渴醒了。他从床上坐起，摘下眼罩，双脚落在地上找了片刻，才从床底下找出自己的拖鞋。

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下了楼，林北望去冰箱里拿了一瓶起泡酒，回到客厅里，正要打开喝。

“……嗯？”他盯着桌子上的玻璃杯。

玻璃杯上还染着一层雾气，伸手一摸，是凉的，仿佛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

林北望左手拿起玻璃杯看了看，里头喝剩半杯起泡酒，澄黄色的酒面上，三颗冰块起起伏伏。他再转头，看自己右手拿着的酒瓶，一模一样的颜色，一模一样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