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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彦伦说:“这里就你最危险我跟你说,看看严述这个人。”他手上下给陶秩一比划,“人模狗样,衣冠禽兽,就是这样。”
陶秩觉得严述罪不至此,为他辩解道:“也没有吧。”
陶秩想了想,靠过去凑近余彦伦,殷勤地为他锤锤手臂肩膀,余彦伦说:“怎么了?有事情求啊?”
陶秩笑了笑,亲亲热热地搂住余彦伦的手臂说:“你可别和妈说,求你了。”
“你不说我也不会和妈说的。”余彦伦把手臂从陶秩怀里抽出来,动车子,“她要知道,按她对你婚姻大事的热衷程度,可以直接把你打包嫁了。”
“等严述记起来,妈就拿着板砖把他再敲个认知错误。”
陶秩被余彦伦逗笑了,坐在副驾驶座上嗤嗤地笑,余彦伦说他没心没肺,陶秩吐了吐舌头,没有辩解。
作者有话说:
严述:可我漂亮老婆已经不认我了?o(T-T)o?
第1o章严述
车载音乐放着以往惯常放的中文老歌,司机每天上车前都会把音乐选好播放,歌单里每一歌都有他固定的播放顺序,绝对不能打乱了。
这件事他已经做到烂熟于心,甚至闭上耳朵都能准确哼出歌的旋律。
他的老板是一个日常作风严谨到过于苛刻的人,且对时间的把控要求非常高,司机总是会看见他低着头抬起手腕看表的动作。
随意低头的时候,额前的头会自然低垂一点,因为常年运动,他手臂上的青筋都很明显,腕表扣着手腕,像是某种杂志高奢手表封面的广告。
司机之前听过公司里一些人的闲嘴,他们聊起天来什么都会说,而离他们最近的谈资,就是顶头上年轻的老板。
他们说老板做这个动作具有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不得不说,或许人天生就是慕强的,司机甚至曾经听见个别a1pha这样说过。
不过司机毫无感觉,他只是个勤恳的中年打工人,或许就是因为他这样沉闷的性子,他的老板才一直把他带在身边。
老板并不是难伺候的老板,却对规则有着固执的执行力,司机既然拿了高额的薪水,自然就要遵守老板的规则,这些年来他几乎没有出什么错。
今天却不一样,他的老板坐上车后没几分钟,就从后座上抬起眼,司机视线有点无措地在车内中央后视镜和他对上,不明白自己做错了哪一步。
“音乐,”严述重低下头去,没什么表情地说,“关了吧。”
司机马上把车载音乐关了,来回回想了几遍,确认自己没有放错歌的顺序,虽然他并没有任何犯错的地方,依旧不好意思地哂笑:“对不起,没有注意到音乐太吵了。”
严述回了条消息,对司机摆了摆手,意思不是他的问题。
司机正松了一口气,严述复又从手机上抬起头来,状似思考地问他:“这几年我出行,基本都是带着你的是吗?”
“啊,是,是的。”司机虽然对于严述的问题有点慌张,但是很快就抓住了这个绝佳拍马屁的时刻,挑好话说,“您很信任我,我感到很荣幸,我一定会尽力做得更好的。”
严述点了点头,从旁边包里找了找,找出一支录音,淡定地说:“待会我重复一下对话,你回答就好。”
司机以为自己摊上什么事了,吓得方向盘上的手都微微哆嗦,也不敢问人拿录音出来干嘛,只能咽了口唾沫说:“好,好的,您说。”
严述摁开录音开关,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司机老实回答了,严述可能是怕没有什么说服力,又问他:“你能保证自己说的话绝无虚言吗?”
“能保证,我很诚实,非常诚实。”司机忙不迭回答,他不自觉背部僵硬得紧贴在座椅上,仿佛重回到了刚起步学车的时候。
司机疯狂回想自己有没有多嘴说漏了什么事,有没有无意间收了别人礼了,他虽然清楚自己在这个位置上仗势能拿到的好处很多,但是更加清楚在严述眼皮子底下还是老实本分的最好,谁才是长期的靠山,摇钱树,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严述“嗯”了一声,“我之前有让你接送过什么除了工作关系之外的人吗?”
司机精神紧张有一段时间了,严述说的话从他耳边飘过,别说进脑子了,连耳朵都差点进不去。
他有点茫然地张了张嘴,严述以为他没听懂,说得更直白了些:“就是情人,暧昧关系的,或者是恋爱对象。”
司机这次听懂了,每一个字都狠狠砸进了他的脑子里,他疑惑于严述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古怪的问题,但也老实回答:“没有。”
严述把录音关了,示意给司机看,说了一声:“多谢,这个月工资会多给你三千。”
司机听完狂喜,他虽然不知道严述为何要录这段音,但是说几句话就能涨工资,司机巴不得多说几句,说一天一夜不喝水都没事。
司机不由卸了一口气,自在了不少,忙不迭地笑说:“谢谢!”
严述把录音重放好进包里,嘴角忍不住弧度不明显地上扬了一下,很快又拉直了,看上去和往常别无二致。
正值季末品布会在即,把持大权的严述却消失了一星期,这作风完全不符合他平日严谨的作风,闻风而动的人很多,但在这期间消息堵得很死,能被放出的信息也是无关痛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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