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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你个头~
极其倔强闭上眼,不忍心视野景象被我模糊。
“重要部位一律未看、未摸,你哭什么?”哑穴顿感轻松,被钳制的双腕也重获自由。耳畔话语,竟显无辜,“与你闹着玩,玩笑而已。”
睁眼,快速推开杨延风的拍抚,我狼狈不堪地跳离木桌。不理会任何解释,急切、亦是慌乱地提起绸裤。
靠,手抖啥抖?
竭力安抚自己波动情绪,我偏不信,我系不好裤结。
“奇怪了,方才你不也与本少嬉笑取乐?”手腕处,徒然收紧的力道让我蹙眉,“性格豪爽如你,岂是鸡肠小肚、中看不中用?”
丢那妈的,死结就死结!胡乱给自己系紧衣带,朝门口迈开两步,便被一个温暖怀抱紧紧搂住。
男性特有的强劲心跳,透过薄薄衣衫熨帖在我背脊。无奈口吻,杨延风暗哑了声线,“丫头,不生气。”
深深呼吸,努力挪步,反而被熊抱得更紧。
“不生气?”急迫呼唤,流露出一抹歉疚。
你来自云南元谋,我来自北京周口,同属日销夜魂害死人星系,何必一般见识?侧过脸,朝身后之人没心没肺漠笑,我颔首应允,“不生气。”
“乖。”微凉指尖轻抚我脸颊,杨延风既哄又劝,“别绷着脸,笑——”
耐性全无,我皱皱眉头,“还不松手?”
安抚,连同圈箍身体的男性臂力,无声息僵硬。
噪杂院落。
面前摆放的长桌,其上搁置是一线排开、四只瓷碗。顺手数来,分别归属‘我’、杨延风、沼泽君、以及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平原君。
至于探头张望的众人,脸上表情堪称五彩斑斓。有质疑、有疑惑、也有一抹期待。偶或交耳窃语,泄露了他们心底掩藏的焦急。
屏息等待,最为煎熬~
藏身于黯淡角落,直勾勾盯视那炷徐徐烧灼的长香,我哈欠连连。今夜实在特殊,换作平常,我老早在松山之巅吹呼打鼾,睡得不亦爽哉。
抬起眼眸,我无奈看天。夜色黑沉如墨,星星都看不见一颗,更无谓柳梢头的明月。
偶然,拂刮阵阵凉风,柳枝吹刮在身,平添无数惆怅。寂寥深夜,默默无言的苍穹似乎与我心境一致——倦怠。
一杯散发着菩提子花清香的热茶,递至眼前。
镇定安神之效,非菩提子花莫属。朝贺兰芮之投以感激微笑,我自得自乐接过,抿下一口。
静静地,贺兰芮之陪伴在我身侧,安然若素。
茶水入喉,味道温和甘醇,彷佛一扫而空弥漫在我心头的悒郁愁绪。萦绕不去的,仅为微小恬淡。
“你……”
“你……”
沉默半晌,两人竟同时开口。
莞尔一笑,我浅抿茶水,“大人,你先说。”
定定凝视着我,他的眸光,长久停留于我五官轮廓,“三年不见……你长大许多。差点儿,令我分辨不出。”
愉悦笑意尚未从脸上褪去,我的心,隐隐抽痛。
下意识低眉垂脸,我无言以对。
“不是分辨不出……”察觉到我神情有变,贺兰芮之补全后半句,语气尽显鲜有关切,“是与记忆中的颜招娣,差距甚远。”
心情,更显沉重==#
“并非、并非差距甚远。”慌忙再解释,难得他措辞反复一回,“是你这身男儿郎打扮,令我难以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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