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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不会说出那些‘牛肉的味道真不错,美味的猪肉也不可或缺’之类的贪得无厌。
得到准许后的娅琴,在为亚力托夫送行时才知道这次派往军港的人数并不仅是几个人,而是很多,足有好几十人,相比之下,送行的人要多出许多。
依依不舍的众人们还没有完成最后的亲热惜别,车队就要出了,娅琴的固有勇气促使她跑进队伍抱住了已经抓住后车板上悬梯的亚力托夫的后腰,她的举动无疑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加之她着了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和飘有黄丝带的的醒目特征引得无数双羡慕的眼睛全都集中到了她俩人的身上,这样的举动显然是不受允许的,尽管被领队的军官分开,她仍然获得了一片赞美和掌声,她没能听到这些。她此时的注意力完全交给了次离开她身边最爱她的男人,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弥漫的烟尘让她再也看不清面前的身影,待烟尘消散之际,大卡车上的人员已成为不易分辨的模糊影像,此时的娅琴才二十出头。
“娅琴尼娜。”身后的涅瓦西亚不顾周边人的眼光在这一时刻喊出了她的名字,这才使她回过头来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你们,你们怎么也会在这里呀?”随后便趁机急擦了擦满是泪痕的脸颊。
奥格莎先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说:“今天你应该高兴才对呀,要知道能去哪里的人可都是工厂里选出的尖子啦。”喜欢凑热闹的戈里加接过话来就对她献媚道:“你以后也会和她一样有福的。”
“去你的。”胖姑娘和善地阻止了他。
一阵哄闹让娅琴从失落里走了出来,她面带笑意的对胖姑娘说:“戈里加说的没错,你今后一定会非常幸福。”
喊了她好几声的涅瓦西亚如今见了她爱搭不理的反而说不好话了,揶揄的像对生人说:“都喊了你好几次了。”
娅琴对于他的出现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有所区别,她说:“时间过的真快,一晃就过去了多时,现在还写诗歌吗?”“没怎么写了。”胖姑娘含讥呛了他一句:“他呀,就是想的太多了。”
看着眼前这三位无论是遭遇困难,还是撞上最为伤心的时刻都会出现在面前最最要好的同伴,她也是想都没想就平行了奥格莎对他的讥讽:“这样吧,听说特维尔贝加酒店又重新开张了,今晚我们一起去那儿聚一聚如何?”她的建议刚一出口,就得到三个人的一致赞同,只是涅瓦西亚的接受方式是以微笑动作默许的,不过他很快就补充道:“今天算我的。”“那不行,这可是我的提议。”“都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还和我争这个,下次再归你。”他的话使娅琴的脸上顿时就溅满了红霞,但是她仍然固执地说:“要不以后再说吧。”猴子立刻就帮着娅琴说:“人家是一片心意,你就不能下次再提嘛。”涅瓦西亚做了个不可辩解的动作说:“好吧,好吧,怎么说都是件好事。”他对吝啬名声在外的戈里加是再清楚不过了,但是他从不会在意这些。
娅琴先向好朋友们表示了在诸多方面帮助自己的感激之情,然后就问起了他们在各自工厂里的情况,因为奥格莎和戈里加不久前也都走出校门成为了学徒工。
涅瓦西亚的聚会情绪一直都提不起来,虽然他已经摆脱了战场上的所见给他带来的伤害,可当逃兵的阴影是回避不了的困扰,这就使他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更不用说以前是喜欢娅琴而因诸多原因开不了口,现在就连面向格奥莎也失去了表达的勇气。
不过,从表面上看去他倒是变得沉稳许多,没有了往日浮躁。可是一开口问题就出现了,他把食品厂里的情况分筛、解剖一番后说:“只要挥我们的工厂的潜力,在粮食问题上进行深层次的加工,我想,还是能解决一些问题的。”
戈里加不爱听他说这些,就撩拨具有双重性格的涅瓦西亚说:“娅琴尼娜一直都很喜欢听你写的诗歌,再给她来一怎么样?”他一点也不含糊地取下别在上衣口袋里的那支心爱的钢笔用舌尖舔了舔笔头就在自己的手心里写了起来,其余三人不用说自然也就安静了下来,当他凝神停下来的时候,奥格莎走过去翻开他的手掌看了看就说:“算了,你也别写了,今天大家难得一见,喝上几口也比犯愁好。”娅琴听后便好奇地非要看看不可。瞧瞧他今天都写了什么:“你可以尽情的飞翔,去摆脱那困惑与愁肠,却不可忘记血腥的气味仍在飞扬,大雪掩盖了坟场,洪水又将它暴露在原本富饶的原野之上,曾经的寄语在记忆中消失,露水连着寒意让我的情殇……”娅琴放下他的手也只能温和地对他说:“忘掉过去,忘掉一切的不必要,奥格莎说的对,喝上几口、唱上几都比惆怅要好,来吧,我们要让所有的烦恼都离我们而去。”她的话不仅赢得了好朋友们的一致认同,邻座的一桌也为她说出的话语鼓起了掌,其中一人就说道:“姑娘说的极是,别再丢不下让人心烦的道貌。”娅琴对他们还以了会意微笑。
酒店虽然是重新开张,食物的供给还是受到限制的,每个盘子里的面包份量都不到原来的一半,菜肴的品质与制作出来的味道仍在这里当数第一,气场方面就更不用说了。
几杯烈酒下肚之后,涅瓦西亚对着娅琴问了他从未提及过的话题:“听说你的弟弟都回民国了,你想他们吗?”“当然想,”娅琴回答地毫不犹豫:“怎能不想,自从嫁给了亚力托夫,现在想回去看看也成了奢望。”胖姑娘说:“这又不是什么难事,那就一起过去呗,他们一定也在想你这个姐姐呢。”娅琴便带着认真回道“会的,只是时间上会有许多的不允许,今后你会明白这一点的。”
戈里加自个儿又喝了一口后说:“那儿不怎么好,要是好的话,‘鞑靼人’也不会从你们的版图上分离出来守着那片蛮荒土地,再说那个临时总统好像也没活多久就…,唉!说这些没用的,你们千万别责骂我噢。”娅琴随口言道:“这些你都知道呀。”“不是我不知道,是报上明明白白写的呗。”
娅琴在心里责备着自己:该死,托夫说报上说的不真实,我怎么就不去注意了。
涅瓦西亚与猴子碰了杯后说:“不管怎么说,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她们的国家为我们提供了救命的粮食。”
娅琴也和奥格莎相互示意地对饮了一口。
这时有两名警察走了进来,他们东瞅西看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有位青年在酒精的作用下站在椅子上拉响了手风琴,唱起了乡村小调‘快乐的小河淌水’,他浑厚的嗓音和浓郁的乡情很快就感染了很多人,娅琴在涅瓦西亚的带动之下也跟着节拍很有节奏的拍起了手掌。有趣的是,那两名警察也扭动起腰身配合了青年人的演唱,在歌声刚一结束时,他俩便整整腰带礼貌的离开了这里。
没过多久,欢快喜庆的弹奏声伴随着两名体面的艺人走进了大厅,他俩怀抱着‘呱嗒板儿’卖力地舞动着身姿,脸上的滑稽面具更是让客人们看了忍俊不禁,劲舞般的表演带动了好几名年青人与之互动。
酒精的作用同样也‘唤醒’了压抑中的涅瓦西亚,让他回到了从前,他大胆的站起身来邀请赵娅琴,借此回味过往的旧梦,娅琴没有拒绝他,只因她还在哺乳期,身体不便抖动太久,所以没舞一会她就退出圈来回到座位上,奥格莎便主动上前加以替代,猴子不理解这一点,的表情出现了不自在。
忘掉了一时失落的娅琴同那些头上打着蜡的先生们一样破例赏给了带给她带来欢乐的俩位艺人各赏了五戈比的酬谢。
酒店为了扩大影响也为每一桌来客赠送了一盆青鱼汤,送汤的服务员正是当年借给娅琴报纸的那位青年,他如今除了长出一副华美的胡须外,那份当年的认真劲头一点都没有改变。
欢快的气氛也让胖姑娘萌生了想要看看娅琴孩子的想法,她喜形于色地对大家说:“我建议大家今晚就不去逛街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她的小宝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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