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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仲笑了笑,看着众多御医道:“我们今天要来的就是这里,今日诸位就要在这里接诊,准备一下吧。”
他说了声,然后对身边的车夫低声说了几句。那车夫毕竟是王府车夫,也有武学在身,行事干练,一听立刻就钻进老庙中。
不一会儿,老庙的庙祝就带着一群弟子出来相迎,仅仅片刻,老庙内的大院就摆了十几张桌子,还有几张用桌子拼凑起来的床。
夏仲当先入坐到主位。
“王爷仁爱,体察民疾,实乃南郡百姓之福啊。”庙祝有些紧张的在夏仲旁边拍着马屁。
他平时哪里能见到这么大的官。
王府御医啊,听那车夫说,还是正三品,还这么年轻。
说实话,他也懵呢,王府御医来这里坐诊?破天荒的头一回啊,他刚刚听那车夫说时都觉得是做梦。
他拍着马屁,而其他御医也弄明白要做什么了,顿时就炸锅了。
“什么,让我们为那些平头百姓看病?岂有此理!”
“简直荒唐,荒唐!”
“夏大人,这是王爷的意思?还是您的意思?”
“这简直有辱我王府脸面嘛!”
连王富仁都凑到夏仲身前,冷汗涔涔得道:“大人,是不是搞错了,这不合礼法啊,您看这事…”
夏仲抬头看了他一眼,王富仁顿时嘴巴闭上了,夏仲又看向骚动的御医们,沉声道:“医病治人,乃是大夫天职,诸位哪一个觉得自己不是大夫的,现在脱下身上的官袍离去便是。”
那骚动顿时一静,谁不是大夫?御医也是大夫!
可他们静下来倒不是觉得夏仲说得有理,而是夏仲得身份摆在那里,人家是御医总官,管理整个王府御医院。
说的话是有份量的!
可这事也太过分了,让他们堂堂御医为百姓诊病?成何体统。
御医们是不说话了,可也站那不动弹,这就看出,夏仲的威望还是不够的,法不责众,你御医总官再厉害,也不可能把我们都罢了吧!
就在夏仲脸色更沉下来时,一道身影却不假思索的做到了离夏仲最近的桌案后,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一些诊病器物。
竟然是周婷荷。
她这一带头,王富仁也反应过来了,一咬牙,也坐到了夏仲另一侧桌案后。
这些人本就是他们带出来的,两个带头人物都坐了,他们还说什么,一个个也都坐到了桌案后,只是那脸色不知道屁股下面坐的是针板还是凳子,铁青的怕人。
夏仲倒是没想到周婷荷这么听话,看了其一眼,嗯,看来敲打敲打还是有用的。
他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庙祝。
“本官要你做的,都吩咐下去了吧。”
“大人放心,已经去告知街上的住户了。”庙祝连连点头。
果然,不到半柱香时间,66续续的老庙前便聚集了不少百姓。
不过却没一个进来,都是像看热闹似得看着里面,任凭庙祝安排的人怎么说,都像是看大戏的。
“王府御医?”
“看衣服倒是没见过,是官吧。”
“御医当然是官。”
“可没见捕快啊,肯定是扮的。”
“嗯,有理。”
一片议论纷纷,诸多御医脸色铁青,扫过那些百姓,心中羞恼,他们何时丢过这么大的人,同时也冷笑,夏御医还是太年轻啊,他们就是坐这儿,那些百姓都不信。
看吧,这是丢王府的人,看你回去怎么和王爷交代。
夏仲也皱眉。
他只想到御医的权威肯定能让百姓们信服看病,却忘了百姓畏官比信御医的权威更重,在他们眼里,官就应该有官的排场。
比如前世一个大领导出门,要是不带点警察保安之类的,谁能信那是个领导?
而他就带几个御医过来,御医又和百姓有接触断层,谁信?真成演大戏的了。
不过这台子已经搭起来,他只能自己处理这事,当即就要起身亲自过去解释。
却听一声大喝在庙外传来:“夏御医!”
夏仲听到这声大喝,心头就一喜,抬头看去,只见一彪形大汉身着捕头官衣大步而来,身后一排足百名的捕快快步跟随,不是南城总捕金震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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