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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其实并不想推开他，于是他闭着眼，感觉颜磊的唇舌在他身上游移。

滑过颈侧，啃咬过他的肩再下滑到他胸前，湿热的唇舌轻舔吮咬着他的乳尖，慕容云飞觉得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当他吮吻到他腹上的时候，慕容云飞轻喘了起来，他想着他还是搞不懂颜磊，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他从来无法掌握他的思绪、想法。就算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他仍然是处于较为弱势的一方，他无法拒绝他，无法抗拒他，他很想弄清楚颜磊对他的想法，可是有时候他怀疑大概连颜磊自己也搞不清楚…。快没有办法思考的脑子杂乱想着，幸好颜磊从来没有提出换过来试试看之类的要求…。

正这么庆幸着的时候，他发现颜磊松开了他的右手，还来不及低头确认是什么状况，他加重了呼息，几乎要呻吟出声。

他当然知道颜磊想做什么，他伸手抚上颜磊的脸。

「磊…别这样…你知道我不喜欢你……」

他没有办法把话说完，颜磊的唇舌轻卷在他欲望之上，他感觉到他温暖的口中轻软的舌尖缓缓地滑动着。

他的左手动弹不得，只好用右手握住他的肩，「磊…别这样…」

颜磊略退开了些，抬眼望着慕容云飞，「喜欢的话，怎么算逞罚？」

慕容云飞怔了下，然后苦笑了起来，「要罚我的话，先告诉我你到底在气什么好吗？」

颜磊没有回答他，凝视着他的眼，在他的注目之下张口再含住他的欲望。

慕容云飞几乎忍不住，他闭上眼低声喘息着，右手紧紧握住颜磊的肩。

直到他觉得他无法再忍耐下去，「…磊…够了…快放开…」

颜磊没有理会他，他只好伸手轻推着颜磊的肩，「磊，快放开……拜托…」

见慕容云飞忍的辛苦，颜磊这才松开了唇舌，望着他松了口气似地喘着气，平缓着呼吸。颜磊仍然跪在他双腿之间，也没有放开他的左手。

「为什么不喜欢？」

慕容云飞一时之间不晓得他在问什么，抬眼望着他。

「为什么不喜欢我这么做？」颜磊再问了一次。

慕容云飞凝眉苦笑着，「你不必为我做这种事。」

颜磊凝望着他，带着不知道是生气还是自嘲的神情。「我不在意这种事，碰过我的每个男人都让我这么做，你是不喜欢这样，还是不喜欢我像对其它男人一样对你？」

慕容云飞怔了下，收起了笑容，他终于知道颜磊在做什么，颜磊在惹他生气。

慕容云飞深吸了口气，望着颜磊，脸上虽没有笑容，却也没有一丝怒气，神情就像平时一样地温柔，「你放开我，我让你知道我喜不喜欢。」

颜磊望着他的脸半晌，看不出自己究竟有没有让他生气，最后还是松了手。

慕容云飞伸手把他拉近，几乎在怀中，认真而严厉的望着他。「你要我怎么做？希望我像别的男人一样的伤害你？」

颜磊没有回答，脸上的神情有些迷惑。

慕容云飞双手扶住颜磊的脸，没有让他移开视线。「你要伤害自己到什么地步，才能承认自已被人所爱？」

颜磊望着慕容云飞眼底的认真，他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他只是想让慕容云飞对他发脾气，不要对他那么温柔，不要在意他的情绪比在意自己的还多，不要把他看的比自己重要。

但他不晓得该怎么做，不晓得该怎么说。这些日子，望着长孙倚风，就深刻觉得他是被很多人疼爱着的，他也很明白自己被爱着，所以尽其所能的任性，自在的去笑、哭、生气和难过。

望着颜磊脸上的迷惘，慕容云飞轻叹了口气，拇指轻轻摩搓着他的脸颊，柔声开口。「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够？」

颜磊摇摇头，觉得有些丧气，低下头靠在他肩上，「…对不起。」

慕容云飞轻抚着他的发。「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

颜磊没有回答，慕容云飞伸手紧抱住他，「接受我对待你的方式，有不喜欢的地方就说出来，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提醒我。」

「我有说。」埋在慕容云飞颈边，颜磊闷闷地开口。

「嗯？」慕容云飞愣了下。

颜磊没有抬起头，「你答应我，在花开前回来。」

慕容云飞笑了起来，「你的花开了吗？」

「嗯。」

慕容云飞吁了口气，「是吗…开了呀…」

想了想，他拉开颜磊，理好衣牚，抓起上衣套上，再伸手拉起颜磊。「走。」

颜磊疑惑着，随他拉着自己，走出门外。外头细细的雨丝已经转成随风飘散的细雪。

院中的梅树沾着雪花，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刚好盛开着，你方才走来的时候，没注意到吧？」慕容云飞微笑，牵着颜磊的手走到树下。

颜磊想着，那种心情是什么，他是生气慕容云飞受了伤还只顾着自已的情绪而生气，还是因为嫉妒长孙倚风而生气。

望着满树的白梅，他想起自己其实从来就不特别爱院中那颗梅树。天很凉，风很冷，但被慕容云飞牵住的手非常温暖，他不知道引发他生气的那种心情是什，但他起码知道现在的心情，也许叫做感动。

颜磊侧头望着慕容云飞，抬起手来帮他把衣襟拉紧，望着他满脸的笑，忍不住环上他的颈，吻上他的唇。

不管那种心情是什么，也许，他可以慢慢地，说给慕容云飞听。

他想，慕容云飞也许会告诉他，那种心情叫什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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