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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著询问的眼神,米罗微微移走毛巾,脑袋往下靠。想要做什麽,一目了然。
幂恪始终没有回答,是同意还是拒绝,他握著米罗肩膀的手并没有阻止米罗身体向下的动作,眉头轻皱著。
既然不拒绝,不反抗,那就可以当成是默认吧。米罗此时已经完全鬼迷心窍,忘记了这个男人是一个多麽可怕的男人,他在进门前的恐惧已经完全被另外一种想要完成自己欲望的心情所代替。
当米罗终於将那刚被自己亲手剃干净的部位包裹进口腔时,竟有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舌尖开始转动,使出浑身解数地讨好他,想要让他因为自己的技术而高潮,这种强烈的愿望令米罗痴迷。
幂恪原本搭在他肩头的手也慢慢移了位子,轻轻张开手掌,覆盖在了米罗的後颈处,随著他的动作,一下又一下上下抚摸著他的发尾,像是挑逗,但更像是一种鼓励。
当口腔中的欲望膨大到快要爆发的硬度时,幂恪的手突然收紧,将米罗直接拉离了自己的胯下。
由於动作太过突然,米罗完全没有准备,在被拖开的瞬间,嘴角还留有一条银丝,眼神是迷离中带著不解的。幂恪的动作很坚决很强势,却没有很凶狠,即便是推开後,眼神也很平静,看不出丝毫生气。
“可以了。”
可是……明明就要高潮了,为什麽要忍耐呢?米罗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今天,到这里,就可以了。”幂恪又摸了下米罗的脑袋,才不带一丝犹豫地推开他,站了起来,拿起一旁丝质的长睡衣披上,向浴室走去。
也许,不得不承认,幂恪真的是一个很专业的调教师,虽然米罗还没有真正比较过他的调教方式,但从心理上来说,签下契约的那天,幂恪攻下了米罗最大的心理障碍。这也是之後很长一段时间,米罗会全然地交付出自己的身体以及心灵,没有任何保留。
这是一种信任的关系。要说通俗,确实,幂恪只是用了一个最简单的等价交换的方式,用完全信任的心态,给过米罗一次,那让另一个人在自己性器上动刀的勇气,远比被翻身狠狠贯穿一次来的更震撼。
幂恪是一个很有规律的人,即便是调教奴隶,也必须按照他的个人习惯,每天做特定的事情。米罗被命令,每天8点必须整顿完自己,来叫幂恪起床,并用洗刷干净的口腔解决他的晨勃,有时会达到高潮,但更多的时候,则会推开米罗,起身去洗手间。不知是否有被控制的心理问题,幂恪并不喜欢因为米罗而达到高潮,除非是心情特别愉悦的,也因此,米罗已经可以从上午的唇舌运动中大致判断出这个面无表情,始终如绅士一般的男人,每天的心情如何。
接著是共同的早餐,米罗被允许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用餐,这是非常好的待遇,但必须遵守餐桌礼仪,那该死的规矩曾让米罗差点暴走,当第n次喝汤时,勺子和碗底发出声响时,米罗先幂恪一步反应,一把丢开了汤勺,乞求著幂恪别让他再学什麽上层人士了,他根本就不会,也永远学不会,没有那家教!
没有理会奴隶的叫嚣,幂恪起身走到了他的身後,握著他的手,拿起汤勺,再次重复之前已经教导过的规范动作,从靠近自己的那头往前勺起一口汤,再放入口中。
一般情况下,幂恪的耐心比米罗想象中的要好很多,这不一定是因为对奴隶的宽容,这是一种纯粹的贵族礼仪,不会随时让自己处於裸露出情绪的起伏。
“别这样主人,我情愿像一只宠物一样,蹲在你的脚边,用双手捧著食物,用牙齿撕咬著吃,也不希望搞这些复杂的东西,当初青也是这麽调教的。”
人,有时候真的是很贱的,明知道有些东西是会带来对自己很糟糕的後果,但在情绪极度需要宣泄的情况下,就是越要将那句话说出口,仿佛刺痛了对方,才算爽到了自己,一种完全的心里不平衡。
果然,幂恪的眼眸敛下了,放下还握著米罗右手的手,慢慢走回自己的位子,没有坐下,而是拿起了桌上的手巾擦了下手,对管家说了句,吃完了,收拾吧。便独自离开了。
米罗当然知道幂恪这是什麽反应,在这几天的接触下来,他已经清楚知道幂恪是一个占有欲多麽强烈的do,也许,这是每一个do都有的通性,但幂恪却更过了些,甚至到了洁癖的地步。
就像契约上说的,他并不在意米罗的昨天发生了什麽,但从契约签订的那一刻起,米罗就要彻底的属於自己。
乳尖上被青刺穿的洞还未恢复,他会特意让人带来云南白药,每天不停地上药,在那小小的乳洞消失之前,幂恪没有碰触过一次米罗的乳尖。
这其实还算可以理解的,没有一个do会不讨厌其他人在属於自己的sub身上留下痕迹。但某次,当米罗在起床後,不小心撞上了浴室的洗脸盆,侧腰处青紫了一大块,当天,幂恪都穿上了鞭打时不容易阻碍动作的服装,看到那丑陋的乌青,盯著看了三秒後,失去了调教的兴趣。
你的身体是我的,不是你的,请你以後不要随便在上面留下痕迹。
米罗简直哭笑不得,但幂恪确实说到做到,在那块青紫消失之前,他没有再带他去过调教室,每天看米罗自己上药的时候,都会用眼神示意,在腰上多抹一些。
虽然是没有表情的面瘫脸,但一个眼神,一个小小的脸部动作,米罗都能立即明白他的意图,比起最初的纯然恐惧,现在的幂恪,也不是那麽得难以接近。
就像现在,他负气离开餐桌,难得的连早餐都没吃完,这对教养极佳的他而言,可想而知,此时的幂恪,气得不轻。
没有交代什麽,但米罗知道,他做错了,而且是明知会错,还不顾一切地做了。这是绝对要受到惩罚的,幂恪不用说什麽,米罗也知道,现在的他去了哪里,而在他失去耐心之前,自己没有主动出现在惩罚室的话,他又会得到什麽样的惩罚。
幂恪曾经说过,惩罚就是惩罚,它不会给你带来欢愉,我只是通过惩罚来让你知道,有些界限,是不被允许跨越的。
叹了口气,米罗在管家开始收拾餐桌的时候,跟著幂恪离开了餐桌。
惩罚室中,幂恪已经换上了休闲服,这可不是什麽好现象,如果说在调教室内,他穿著休闲服,米罗会很兴奋,表示,起码好几个小时内,他都可以享受到性虐的极限快感。但当这发生在惩罚室里,那就是最糟糕的情况。
两人的契约建成之後,幂恪对米罗的调教一直在一步一步慢慢进行著,甚至有时米罗会举得慢得有些让人受不了,他甚至都还没有真正地插入过自己,这大概也与他的性格有关,一切都是慢条斯理,不到最恰当的时候,绝对不会破例去做。
“把门关上,到这里来。”幂恪坐在柔软的沙发床上,脸色比平时更白了一些,眼神是朝下的,没有看米罗一眼,浑身的气场都在说明著他的愤怒,那种无形的气流,竟能有如此的魔力。米罗颤抖了一下,但他知道自己并无选择,而且这最糟糕的结果还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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