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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段眉头拧了拧,轻手轻脚抱着他走下楼,桃妈妈披着棉衣迎了上来,把一包药塞在他手里,“你把这个煎给他喝,得看着他喝下去,别让他偷偷倒了。”
他唔了一声,拎起药就走,走到两步,他突然停下来,冷冷看着她,“他今天为什么流鼻血?”
桃妈妈从没见过他这副似乎要吃人的表情,顿时汗毛倒竖,支支吾吾道:“我想……教他……找女人……”
“记住,没有下次!”小段踢起脚边一块石子射向对面的红灯笼,红灯笼掉落下来,在院中打了几个滚后熊熊燃起,很快烧得只剩个架子。
桃妈妈冷汗淋漓,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他走出门跨上马。当马蹄声消失在夜色里,她醒悟过来,苦笑着连连摇头叹息,“这可怎么办啊……”
回到县衙,小段直接绕到后门,抱着他翻身下马,怀中的人睡功颇为厉害,如此颠簸都没醒,只嘤咛一声,他连忙附耳过去,见他往怀里缩了缩,竟然又睡着了,心头一松,不由得悄然微笑。
听到马蹄声,看门的老顾连忙拉开门,粗着嗓门喊,“小段,今天怎么这么晚,宝宝还没回来呢……”
看到他怀里的白色物体,他连忙掩住嘴,把马牵了进来。小段大步流星走到房里把他放下,刚想起身,那双宝石般的眼睛突然微微睁开,迷蒙了许久后,终于放射出夺目光彩。那一刻,他只觉得心头满满的牵挂都落到实处,全身的疲惫烟消云散,这一天快马加鞭赶路的辛苦真正值得。
乍见面的惊喜过后,小包这才想起他昨天半夜不告而别的事情,目光渐渐黯然,哼了一声,转身不理他。他苦笑着走出去,在井台边脱了衣服挂好,提了桶水对着头浇下。奔波了一天,连他自己都能闻出身上的尘土味道。把水擦干,看着浑身的热气蒸腾,他进屋找了件长袍披上,对那一团白绒绒中滴溜溜乱转的眼睛视而不见,窃笑着摸摸肚子,到厨房下了一大碗面,还加了许多辣子葱花。刚端出来,前面一团白色物体堵在他面前,只见小包恶狠狠瞪着他,指指他手里的碗,他嘴角弯了弯,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把碗递了过去。
小包得意洋洋,使劲伸了伸手,想把手从毛绒绒的袖子里钻出来,挣扎了半天才伸出几个手指头,看着他那难受劲,小段扑哧笑出声来,又引来他的横眉怒目,他连忙收敛笑容,端着碗走到房中坐下,把乖乖跟来的小包拉到腿上,用筷子一根根卷好送进他嘴里。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完,连汤都没剩,当碗底朝天,小包失望地看看碗,又看看他,噘着嘴不说话。小段为他擦了擦嘴,轻笑道:“不生气了,明天我不用出门,在家陪你玩,好不好?”
“不稀罕!”小包哼了一声,笑容却一点点爬上那眼角眉梢,他从他身上跳下来,手脚并用爬到床上,缩成一团朝他拼命眨巴眼睛。
小段在心里早笑开了花,紧抿着嘴把被子拉开,为他把那厚厚的狐裘脱下,里面竟还有一件厚棉袍,脱了厚棉袍,还有一层薄棉衣棉裤,脱了薄棉衣棉裤,里面是件小夹袄,夹袄下才是贴身穿的蚕衣裤,这是包夫人亲自用春天新蚕丝织就,她织得极密且厚,织前还用药材浸泡过,因此这种蚕衣冬暖夏凉,排毒吸汗,小包从小穿到大,贴身穿别的竟会起疹子。
把一团白球剥成一根细瘦的竹竿,小段心中直叹,这么多年,他一直瘦得让人心疼,无论大家怎么给他进补,他一场大病就打回原形,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把他揽入自己怀里,扯下那系发的缎带,他如瀑的长发蜿蜒在他赤裸的胸腹,小段用手指缠住一缕绕在手指上,只觉得满腹柔情都被它牵了出来,整个心酸酸胀胀,却是他极喜欢的味道,他微微一笑,把发梢送到他脸上轻轻摩擦,怀里的小人儿蜷曲起来,吃吃笑着把脸缩进他臂弯。
他心满意足地长吁口气,手臂紧了紧,为他把被子掖好,又把他的头掏出来枕在自己肩膀,摩挲着那娇嫩如初生婴儿的脸,微笑着闭上眼睛。
睡得迷迷糊糊间,怀中的人呼吸突然粗重起来,他心头一紧,刚想睁开眼睛,却感觉一只冰凉的小手颤抖着在自己身体游走,滑过喉结,壮硕的胸膛,胸膛那暗红的突起,又滑过自己的腰,停在浓密的毛发间。那小手似乎犹豫了许久,才轻轻握住那软软的分身,小心翼翼抓了抓又放开,探向双腿间某个隐秘的地方。
探了一会,那小手终于找到洞口,小段听他轻轻舒了口气,试探着用手指戳了戳,小段哭笑不得,一咬牙,为他打开了门。那手指顺利地戳进,立刻长驱直入,在那紧窒的甬道里作乱,到处戳戳碰碰,如一把熊熊燃起的柴薪,把他浑身的血都煮得沸腾起来,他不由自主地轻吟出声,分身也茁壮成长,胀得几欲爆裂。
听到他的声音,那小手吓得仓皇奔逃,刚退到一半,却被一只布满硬茧的大手逮个正着,温柔地,塞了进去。
朦胧的月光里,小包一张脸羞得通红,埋首在他胸膛轻轻喘息,散乱的发丝在他胸膛拂过,让他浑身酥麻不已。他心中百转千折,挣扎良久,终于把某种坚持的东西放弃,把他移到自己身上,把他的手指抽了出来,用他那早已坚硬如铁的细长分身代替。
即使做过准备,进去时他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但那撕裂的疼痛很快被汹涌的快感淹没,无须任何语言,两人十年的相处已形成了惊人的默契,他握着他纤细的腰,把腰高高抬起,随着他的抽送颤栗着,呻吟着,品味着结合处无与伦比的甜蜜。浪潮排山倒海而来,一波波冲击他寂寞的灵魂,他全身每一处仿佛都在呼唤他的名字,如同在梦中呼唤过千次万次一般。
他真想把他嵌入自己胸膛,让他们的血与肉长在一起,永不分开。
当一阵阵晕眩感传来,小包终于在他体内释放所有,软倒在他身上。
他无奈地笑了笑,一边吻着他一边握着自己分身上下搓弄,很快就喷在两人紧贴的身体上。看着这一团狼藉,他皱了皱眉,把他移到一旁,褪下他的蚕衣,去端了盆热水来为他擦了擦,又换上件干净蚕衣,听他迷迷糊糊呢喃,“宝宝,睡觉……”
他把自己清理干净,给伤口上了药,裸着身体把他抱进怀里。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他逸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又蜷曲着缩在他臂弯。
他轻轻摩挲着他的脸,这粉嫩的脸仍然如当年他初见他时那般,细长的弯月眉,乌溜溜的眼睛,小巧的鼻,红嘟嘟的嘴,那时,他也裹得严严实实,如一个红色的球,他第一次见男孩子穿红棉袍穿得这么好看,如从画上走下的人儿一般。
他仍然记得,他们发现他的时候,他身边躺着父母亲残破的身体。悬空山悬崖百丈,从上面跳下来绝没有生还的可能,但他却活了下来,他的父母亲用最后的力气在空中甩动长鞭,织就一张牢固的网,延缓他的下坠之势,再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做成肉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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