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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书亚闻言也看向广告牌上的银河歌姬。&ldo;你很喜欢她？&rdo;&ldo;她从前可是我的梦中情人。&rdo;阿洛伊斯拿出通讯终端，登陆超光互联网，搜索有关卡米娅的新闻。小艇中一时陷入了沉默。&ldo;怎么不说话了？&rdo;阿洛伊斯检视着终端屏幕上成列的搜索结果，最后点进了卡米娅的官网。约书亚仍是一言不发。阿洛伊斯抬头瞄了一眼，他正双手环抱胸前，阴沉地看着远处银河歌姬的v。&ldo;你不喜欢她吗？&rdo;青年问。&ldo;不，我喜欢。&rdo;杀手脸上却一点儿没表现出&ldo;喜欢&rdo;的意思，反倒像卡米娅欠了他钱没还一样。……又犯什么病啊？阿洛伊斯腹诽。真是喜怒无常，搞不清这家伙在在想什么。他决定不理约书亚，低头继续查找信息。官网上用红色的大标题写道：歌姬卡米娅银河巡回演唱会！标准历5月26日，降临新威尼斯！&ldo;嗷！&rdo;阿洛伊斯激动地差点没把终端扔出去，&ldo;你看，约书亚！卡米娅的演唱会！就在大后天！我们来的真是太巧了！正好赶上！&rdo;约书亚似乎对此很不感兴趣。&ldo;你想去看？&rdo;他随口问道。&ldo;当然。我还从来没去过卡米娅的演唱会现场呢！&rdo;阿洛伊斯查询了一下演唱会门票，失望地发现门票早已售罄，黑市上有人转卖后排的票，却早已被炒到天价。&ldo;银河歌姬真是受欢迎啊……&rdo;他关掉终端，伤心地趴在小艇玻璃上，借街边的全息影像望梅止渴。刚朵拉升高，脱离车流，绕&ldo;请勿鸣笛&rdo;的标志半圈后降落在银行门口的停机坪上。约书亚跳下小艇，大步流星走进银行。阿洛伊斯紧跟在他后面，生怕杀手真的一时头脑发热去抢劫。幸好约书亚没有想象中那么想不开。他只是走到一台自助终端前，输入了一串账号和密码。&ldo;您的账户已被冻结。&rdo;屏幕上显示。&ldo;切。&rdo;约书亚又输入了另外一串数字，这次的账户没有被冻结。接着杀手又尝试了另外五个账号，其中四个能正常使用，一个被冻结。&ldo;还不错。&rdo;杀手挂失了两个能使用的账号，并且重新申请了两张银行卡。阿洛伊斯凑上前：&ldo;真惊讶，你人都被逮捕了，账户还能用？&rdo;&ldo;个人财产神圣不受侵犯。&rdo;约书亚取出终端里吐出的两张新卡，&ldo;而且我从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rdo;他将一张卡装进口袋，另外一张则塞给了阿洛伊斯。&ldo;给、给我干什么？&rdo;青年莫名其妙。&ldo;你不是想去看演唱会吗？&rdo;阿洛伊斯一愣，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慢慢荡漾开来，让整个心口都暖洋洋的。&ldo;不、不用了。&rdo;他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ldo;买不到票，我不去了。&rdo;说着把卡递回约书亚手里。&ldo;拿着吧。&rdo;杀手又塞回去，然后捏了捏阿洛伊斯的脸，&ldo;给你的零花钱。&rdo;&ldo;……哈？&rdo;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拖出了银行。&ldo;真的可以吗？&rdo;阿洛伊斯捧着卡追问道。&ldo;真的。&rdo;约书亚不胜其烦地蹙眉，半拖半拽地将青年拉进刚朵拉里，&ldo;砰&rdo;的一声关上门，启动引擎。&ldo;我……那我以后还给你？&rdo;&ldo;不用。&rdo;&ldo;就当我先欠着你的？&rdo;&ldo;闭嘴。&rdo;&ldo;我以后肯定会还给你……&rdo;&ldo;吵死了！&rdo;&ldo;我……&rdo;约书亚扳过阿洛伊斯的脸，粗鲁地吻上他的双唇，惩罚般地咬了一下，又很快把青年推开。阿洛伊斯终于肯闭嘴了。他脸颊发烫，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好假装看窗外广告牌上的银河歌姬。蓝发少女舞动的姿态宛若星间精灵，阿洛伊斯却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个猝不及防的吻。幸好这刚朵拉是自动驾驶的，不然肯定会出事故。他胡思乱想着。十分钟后，两人来到新威尼斯繁华的商业街。近百座拱桥或高或低，如银色的蛛丝般连结河道两旁的建筑。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穿梭于拱桥和街道上，新威尼斯口音的通用语混杂着卡米娅的歌声充斥耳边。刚朵拉降落在商业街最高处的停机坪上。约书亚刷卡结清车费，拉着阿洛伊斯进了最近的一间r≈p专卖店。&ldo;这家店很贵的喂！你想好再进去啊！&rdo;阿洛伊斯低声道。&ldo;又不花你的钱。&rdo;杀手很淡定。&ldo;……我替你肉痛不行吗？&rdo;&ldo;你这么无聊，不如去关心一下宇宙和平这种更有意义的事。&rdo;约书亚将他推给一旁的店员，&ldo;帮他挑几套衣服。&rdo;店员礼貌微笑：&ldo;先生喜欢什么风格？&rdo;约书亚上下打量阿洛伊斯：&ldo;随便，像个人样就行了。&rdo;&ldo;我现在不像人吗？！&rdo;杀手与另一名店员走向一边的专柜：&ldo;你要是像人，那狒狒都能竞选联邦议长了。&rdo;&ldo;你……&rdo;不待阿洛伊斯发作，店员就识趣地打断他：&ldo;先生往这边请。最近比较流行休闲风，这几件都是本季新款，非常适合您……&rdo;一个小时后，店员终于帮忙选好了三套衣服，约书亚评头论足一番后又挑挑拣拣地要了其中两套，然后爽快地付了账，刷卡的时候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阿洛伊斯僵硬地坐在沙发上等他，手里提着装原来那身制服的袋子。换做以前，他看见r≈p衣服上的价码标签后会立刻扭头就走。不得不说名满天下的杀手悼亡人真是财大气粗，当海盗诚然委屈他了。通讯终端响了起来。阿洛伊斯把它从脖子上解下来。原来是胡安娜发来了短信。&ldo;今晚6：30，白影赌场门口见面。十万火急，务必到场。&rdo;这时约书亚结完帐回来了。&ldo;船长给你发短信了吗？&rdo;他问。阿洛伊斯掂了掂手上的终端：&ldo;你也收到了？&rdo;&ldo;嗯。&rdo;杀手把自己终端塞回领口里，&ldo;走吧。时间不多了。&rdo;店员为他们打开店门，鞠躬道：&ldo;欢迎再次光临。&rdo;阿洛伊斯起身，跟上杀手：&ldo;你身上这套怎么这么眼熟？&rdo;他看看自己身上的新装，&ldo;和我的一样嘛！&rdo;&ldo;你真敏锐。&rdo;……原来是情侣装吗？！&ldo;约、约书亚我……&rdo;没等他说出感激的话，约书亚便抢过他手里装制服的袋子，看也不看扔进了道旁的垃圾桶里。&ldo;喂！船长知道了会哭的！&rdo;&ldo;那就别让她知道。&rdo;‐‐胡安娜&iddot;拜格雷尔船长的审美观，今天也和大众迥然不同。晚上六点半，阿洛伊斯和约书亚准时到达了白影赌场门口。赌场就位于商业街的最下方，层层拱桥遮挡住夕阳的余晖，投下纵横交错的阴影。门口台阶下就是涌动的海流，此刻海水深得就像黑色的墨汁。一辆纯黑色的刚朵拉贴着水面飞驰而来，溅起高高的水花。约书亚拉着阿洛伊斯后退一步，才避免了被水花淋湿的惨剧。刚朵拉停在二人面前，舱门缓缓打开，胡安娜&iddot;拜格雷尔甩着一头红发踏上台阶。她的装束从中世纪雇佣兵变成了黑道女老大，踩着八厘米的高跟皮靴，一袭飘逸的黑色风衣长及脚踝，双手戴着白色丝绸手套，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墨镜。时近夜晚还戴墨镜，着实显得奇怪。胡安娜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隔着镜片扫视两人：&ldo;你们俩穿得这么人模狗样，是要去相亲吗？&rdo;&ldo;是陪您相亲。&rdo;阿洛伊斯道。胡安娜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ldo;再耍贫嘴就踢爆你老二。&rdo;说着她狠狠一跺脚，长靴的高跟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令人心惊肉跳的脆响。阿洛伊斯缩了缩肩膀，乖乖跟在女海盗身后走进赌场。&ldo;腰挺起来，有气势点儿！&rdo;船长教训道，&ldo;有你这么猥琐的保镖吗？早知道就不叫上你了！&rdo;&ldo;我会让您知道您的选择是正确的，船长阁下！&rdo;阿洛伊斯拿出从前在皇家亲卫队时的架势，正气凛然道。胡安娜翻了个白眼。赌场中人声鼎沸，老虎机前座无虚席，赌骰子的长桌边围满了赌徒和初到新威尼斯、腰包鼓鼓的游客。有几个人好奇地打量胡安娜一行人，被阿洛伊斯冷冷一瞪后纷纷转过头，装做什么也没看见。&ldo;晚上好，胡安娜船长。&rdo;一名西装革履的侍应生走来，向胡安娜恭敬行礼，&ldo;这边请。&rdo;&ldo;希卡利已经到了？&rdo;胡安娜不动声色。&ldo;是的。他等您很久了。&rdo;&ldo;哦，我可真惭愧。&rdo;语气却没有丝毫惭愧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