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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页（第1页）

刹那，我如开闸泄洪，精尿同出，哗啦啦直泻千里，将他的厚实的皮裤都溅湿了一大片，像是小儿失禁似的。我打了个尿颤，缓过神来，便夹紧双腿，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萧独啄了一下我脸颊：&ldo;脸红什么，你夫君我不嫌弃。&rdo;&ldo;萧独！&rdo;我怒吼他，眼角摇摇欲坠的一滴泪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我倒不是真哭，实在是方才被这混小子折腾的够呛。他偏恬不知耻，凑到我鬓角，吮去了那滴泪：&ldo;皇叔，我就是，忍不住想把你欺负到哭，你说，怎么办？&rdo;我忍无可忍，扬手扇了他一耳光，打得结结实实，萧独却攥住我的手，径直按到那剑拔弩张的凶器上，低头在我颈间肆虐起来，我颈后亦是一热，被狼舌舔了一舔，两只巨爪跟着搭在了我的肩上。我吓得拼命挣扎，光是萧独一个我便已招架不住，再加一只为他所控的狼，我身子哪受得了？我连声喝止：&ldo;独儿，独儿，你不管魑国了？&rdo;他身子一僵，抱着我不放，身后狼头也在我背后磨磨蹭蹭：&ldo;当然不能不管。但我不想离开你。&rdo;他顿了顿，闷声闷气的，&ldo;你就舍得我走？&rdo;&ldo;自然舍不得。&rdo;我心里一软，知晓他方才如此，其实是心里闹别扭了，&ldo;但你我各自为王……该当如何？&rdo;他反问：&ldo;你想如何？还是，我走了，你才好治国安邦？&rdo;他抬眼看我，字里行间都带刺儿，似乎笃定我会赶他走。我摸了摸他的脸，一字一句道：&ldo;你代表魑国向我称臣，我便御驾亲征，率领白延之的西北军，和你一起打过去。&rdo;&ldo;这么容易就想收服本王？&rdo;他勾起一边唇角，掩饰不住愉悦，&ldo;那以后怎么着？你不是不愿冕魑二国往来？&rdo;&ldo;那是以前。若你小子是魑王，我愿意……互通商市。&rdo;我迟疑了一下，&ldo;我把你写在《天枢》的那些建议，都看了。&rdo;他不在的时候，我把他写的建议看了一遍又一遍，若不是他带兵打过来，我今年便打算与魑国及其他西域国家通商。&ldo;哦，这么有心？&rdo;萧独悦色更甚，&ldo;该不会，我不在的时候，皇叔总是睹物思人罢？&rdo;我瞧他这幅得瑟的样子，只差没摇尾巴了，心中好笑：&ldo;还不放我出去？你大费周章把我掳过来，如今在这精要关头，却要向我称臣，不是得给你的部下们一个交待？&rdo;&ldo;我自有办法让他们服你。今夜，我们便启程，如何？&rdo;我点了点头。萧独总算肯将我放开，把我抱到软毡上裹好，命人烧了一桶热水和干净衣物来。帐子里水雾蒸腾，温暖如春，他脱得赤条条的，抱我进了浴桶，如此情状，难免擦枪走火，我便又稀里糊涂地与他做了一回。萧独血气方刚，体力极好，我却不同，一晚上六七次，完事时，我已如烂泥，气喘吁吁地依偎在他怀里，连脚趾都动不了了。&ldo;皇叔，我不是在做梦罢？&rdo;朦胧间，我听见他低低的耳语。&ldo;九年……我看着你的背影整整九年，你居然会回头看我。&rdo;我知晓这小子与我久别重逢，便有点患得患失的，得好好宠着，免得他胡思乱想。我抚了抚他手腕上那串玛瑙手珠，蹭了一下他生有胡茬的下巴：&ldo;小傻子，我以后都看着你。&rdo;&ldo;我才不傻，&rdo;他垂下眼睫，深吻了我一番，将我吻得七荤八素，才笑了一笑，&ldo;若我傻，才套不牢你呢。&rdo;他何止不傻？简直可谓聪明绝顶了。我哂道：&ldo;放心，朕是你的天子，今生今世，跑不了。&rdo;他眸光流转，眼中的深情快要将我溺毙，双手按在我膝上：&ldo;萧翎，西域多神医，你的腿，我定会寻法子治好。&rdo;&ldo;好，我信。&rdo;我动了动，&ldo;水都凉了，还不起来？&rdo;用过晚膳，与萧独衣衫齐整地从帐中出去时，天色已经黑了。我的衣物已经穿不得了，只好穿他的，一身皮质骑装外搭火狐大氅，尺寸着实有些大了，尤其是他的靴子，足足大了我两三个号，好在我也毋需走路，否则必会闹出笑话。帐外开阔的空地上点了一堆篝火，篝火前是他的那架战车，许多蛮人士兵站得里三圈外三圈，围在战车周围。众目睽睽之下，他抱着我往圈子中心走，所经之地，人如浪潮一般层层伏倒在地，他抱着我，仍旧步伐稳健，不怒自威，没有一个人胆敢抬头看他，全是颅顶朝天，手掌紧贴地面。我此时切实地感到他是魑国的王，就算魑国内乱，向霖国称臣，但这几万军士的心也向着他，将他视作头顶的天穹。抱着我上了战车，将我放在车榻上，萧独才道：&ldo;起。&rdo;众人不动，只有跪在战车前的几个戴毡帽的站起身来，便是萧独的那几个晚辈，乌歌和乌沙也在其中。乌歌上下审视了我一番，似见我穿着萧独的衣袍，瞠目结舌：&ldo;舅舅……大，大王，您这是……&rdo;乌沙横了他一眼：&ldo;王可是有什么要事要交待？&rdo;&ldo;不错，&rdo;萧独从自己头上的狼头毡帽间取下荆棘状的金环，当下引来一片哗然。我有些不安，扯了扯他的大氅，魑国内乱的当口，他如此，容易弄得军心不稳。他却十分镇定，一抬手，四周便立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ldo;如今霖国入侵，致我国内乱，太后受制，二位王子叛降，实为奇耻大辱，霖国十万大军，以我方五万兵力，难以抗衡。冕皇陛下方才为本王出谋划策，并愿御驾亲征与本王共抗敌军，以图二国日后交好，本王佩服冕皇陛下心胸开阔，谋略过人，又不计受俘之耻，反以德报怨，故本王也愿以大局为重，向冕皇陛下称臣，以示诚意。&rdo;&ldo;大王，此举不妥！大王既俘了这冕国皇帝，要挟他调兵不就行了？为何还要向他称臣，这么一个废人，还能御驾亲征？&rdo;说话那人便是那个先前冒犯过我，名叫乌律的光头汉子，眼下脖子梗得很粗，脸色很是不忿。萧独站起身来，面具虽掩住了他的神情，我却感到浓重的戾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是杀意。&ldo;要挟他调兵？&rdo;萧独冷冷一笑，&ldo;你以为，冕国将士会心甘情愿地为我国之乱而冲锋陷阵，血洒沙场？还是会趁机来救他们被俘的皇帝陛下？如此一来，我军岂不是腹背受敌？&rdo;乌律哑口无言：&ldo;可是……&rdo;&ldo;可是大王如何确定，冕皇陛下是真心愿助我们呢？&rdo;乌顿问道，斜目朝我看来，眼中暗藏锋锐，他与萧独共同经历过三年前那一劫，是最不信我的人。他是个不安全的隐患，也许会趁机撺掇人心。萧独正欲答话，我一把攥住他的手，握紧了些，他如此待我，一如当初将我送上帝台，江山为聘，我不仅需得让他信我，更要让他的军士们信我。我笑了一下，道：&ldo;如你们所见，朕的确双腿残疾，但绝不是废人，否则，也不会与乌绝王坐在这里。昨夜朕与乌绝王促膝长谈，甚为投契，愿与魑国交好，共创太平盛世。朕身为一国之主，断不会背信弃义，天地为证，日月为盟，朕在此立下重誓‐‐&rdo;我话音未落，忽见一人从队伍里走出，是个上了年纪的士兵。&ldo;大王，不可信他！属下记得，数年之前，他刚刚登基，大赦天下，答应放归被困在冕国的蛮人俘虏，其中就有乌兰女王，大王的生母，在她将出北境之时，遭到‐‐&rdo;&ldo;诸位看着！&rdo;我冷汗如雨，不待那老兵说完，立即一把抽出萧独腰间佩刀，手起刀落，便将小指剁去一小截，霎时，血如泉涌。萧独似乎当场怔住，我不等他作出反应，忍着剧痛，颤颤将手举高，厉喝：&ldo;朕，此生不负魑王，以血为证。&rdo;四下一片惊声，那老兵亦当场愣住，连乌顿也满脸愕然。萧独将荆棘王冠戴到我头上，把我鲜血淋漓的一手捏紧，瞳孔缩得极小，我心里恐慌极了，生怕他去问那老兵，好不容易对我重新建立的信任便在一夕之间支离破碎。&ldo;列阵！启程！&rdo;他低吼一声，伸手一拉，把战车的铁板放了下来，掏出药瓶为我上药。他上得太急，手都是抖的，盖子拔了几下才拔开，将我的伤指整个塞进药瓶里去，咬牙切齿：&ldo;萧翎，你做什么总是对自己这么狠？你想让我信你，一句话便够！&rdo;&ldo;不够。&rdo;我还想着那个老兵，魂不附体，&ldo;怎么都不够的。&rdo;他一手扣住我后颈，抵着我额头：&ldo;我早就知道当年是你下的令，当初，我就是卑鄙地想利用你的愧疚，好让你觉得，你欠了我，想弥补我！这样，我就可以……趁虚而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