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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民风真够彪悍的。”我道。
“西南地区多旱少雨,有时候种下的庄稼不够一年口粮,旧社会也没人管农民的死活,我们那儿的人就当强盗,所以民风确实彪悍。”
“你需要我做什么?”宁陵生道。
“去年年上村子里接连走了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虽然没人说什么,但我总觉得有点奇怪,所以想把神楼修复加固一下,稳稳当地的风水,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施工队进去后没两天就走,前后换了有七八家每一家能干的,我问他们怎了,也没人和我说过这里的道理。”
“就在这期间,又走了两位老人,于是我多方打听有没有能人可以做这笔买卖,正好就遇到李庆乐,他说这种活儿只有宁老板能接,除了您,就不做第二人想了。”
“李庆乐挺有意思的,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三年前,他倒是一直没有忘记我。”宁陵生说话时露出一丝微笑。
“他说忘了谁也不敢忘记宁老板,说您本事大的不得了,当时我还真不太相信,但现在我信了。”
“那都是朋友们包容,不和我计较,吴总也不用客气,这活儿我接了,我看当地风水不错,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宁陵生自信的道。
“那我先谢谢您了,只要您能把庙修补好,我一定重金酬谢。”
“没问题,我想尽快看看现场。”
“好,我这就安排您过去。”
我们有自己的车子,一辆坐人的大客车,一辆经过改装用来放工具的客车,所以无论去哪儿我们都是驱车前往,在榕城耽误了近两个月的时间,终于驶向了一处新的目的地。
驾驶室后面的位置是宁陵生专座,虽然有两排,但没人会坐在他身边,每次长途跋涉时,宁陵生就会闭目睡觉,车轮一转闭眼就睡,车轮停下后睁眼就醒。
这次没等他睡着,我凑到跟前,蹲在大引擎盖边上道:“宁哥,有点事情想和你交流。”
“你说。”
“卢校长和李友那两件事,从一开始你就知道结果了吧?”我虔诚的问道。
“就这事儿?”
“这事儿对我很重要。”
“你听过一句话没有?”宁陵生神秘道。
“哪句话?”我激动的小心脏嘣嘣直跳,预感宁陵生会对我“兜底”。
他冲我招了招手,我心领神会,赶紧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宁陵生小声道:“闲吃萝卜淡操心。”随后他继续睡觉了。
我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坐回到王殿臣身边,他满脸诡笑道:“兄弟,我大哥刚对你说了什么?”
“咸吃萝卜淡操心。”我没好气的道。
“你这人真没意思,就算告诉我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说我管闲事,你那不也是多管闲事吗?”我懒得解释,闭上了眼睛。
黄楼市距离榕城有一千多公里,大客车走得又慢,足足七天之后我们才进入东风乡境内。
卫庙虽然不是深山村落,但也是群山环绕之地,所以我们开来的两辆卡车是没法进入了,吴畏安排几辆拖拉机帮我们运送工具,一行人坐着牛车朝卫庙进发。
一路经过大片梯形田,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多的梯形田,这与西南地貌有关,而农田里的水稻已经成熟,入眼之地一片金黄,到处都是农民收割庄稼,吴畏和我们坐在一起笑着道:“今年还算是风调雨顺,是个丰收年。”
这些农民很多都身着少数民族的服饰,我道:“这里是少数民族和汉族人混居的?”
“没错,当地汉人族群之间打了几次仗,但和少数民族的村落一直相处都很好,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说罢吴畏苦笑了一声。
继续深入周围山水渐多,植物也逐渐变的茂盛,尤其是大型的阔叶树木,一株株都生长的顶天立地,我仿佛进入了一处原始森林。
穿过茂密丛林后眼界豁然开朗,一条山路向前延展,一直到远处蜿蜒耸起,成为一条犹如巨龙脊背的暗褐色山脉,而在山脚下一处青草依依的山地间有一片古色古香的民居,民居中央的位置竖立着和照片上完全一样的神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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