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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益和点了点头道,“给香炉里加点吧。”
香雪心知机会来了,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将自己买的玫瑰香投入炉中,给陈益和布置好浴桶,便退了出去,静待那香起作用。
本应守在门口的陈七哪里去了?原来,自陈益和入勋卫后,陈七做的事更多的是守院子,陪陈益和切磋武艺,或者侯爷有个任务差遣他去做。他原本也是要守在门口的,哪里想到夫人房中的紫静跑来说夫人有话要问他,陈七只得一步三回头地朝房门口看了看,心想就离开一会儿应该不会有事,就跟去了。
陈益和刚坐进浴桶,浑身放松,就开始闻到了不一样的香味,暗道此香味道甚好,赶明问问是谁买的香,他也给沈珍珍买一盒去。
不一会儿那香味就越发浓郁起来。不知是今日的水太热还是怎的,陈益和开始觉得浑身发热,竟然热血上行。他使劲闻了闻此香,心觉不对,莫非此香乃是被人下了催情之物?他赶忙起身跨出浴桶,胡乱将身上擦干,穿上里裤,还未来得及更衣,就听见了推门声。陈益和赶忙抓起中衣回头看去,不是香雪还能有谁。只见香雪穿着红色的抹胸褥裙,款款向自己走来。陈益和连忙叫道,“香雪我给过你机会,谁想到你明知故犯,从现在起你再也不用在我这房里伺候!你的心太大,而我给不了也不愿意给。趁我还没发火前,滚!”
香雪一听郎君这绝情的话,怎能不心伤,这么多年的服侍竟然换不来他的一点点怜惜,虽然夫人屡屡命她做些对他不利的事,可是他她渐渐爱慕他,哪里肯。于是这么多年夹在中间,她两面不讨好,原来这一片痴心却都是白白错付了!蹉跎了美貌年华,竟为了一个薄情郎,叫她如何甘心又如何肯呢?本来还心中有些害怕的香雪此刻抛却所有畏惧,剩下的只有豁出去也要做成的坚定决心。
香雪反倒是笑了,一脸得意道,“郎君别嘴硬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你又何必强忍?这香味道如何?好你是不是觉得身上很热?还管那么多作甚?顺从你心中的欲望,香雪必叫你浑身舒爽。香雪那勾人的话语叫陈益和觉得身上越发的软了,体内似有个怪兽一般想要跑出来撕碎一切。陈益和大叫道,”陈七,你给我滚进来!”
香雪摇了摇头道,“啧啧啧,郎君你可知你现在的模样是多么诱人,我都觉得浑身发热了,陈七不在门口,郎君还是别费力气了。”
陈益和越来越难受,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他极力甩了甩头朝门口走去,香雪一把上前死死抓住他的衣衫道,“郎君别走呀,一会儿让全府的人来看看你做的好事。”陈益和一边暗恨香雪的歹毒,一边又似无法控制着自己,香雪的体香就像致命的诱惑一样,让他挣扎着。就在二人纠缠不清时,门忽然被推开了,二人齐齐看去,竟然是宏哥满头汗地跑来。宏哥被眼前衣衫不整纠缠的二人惊呆了,竟不知如何反应。
陈益和喊道,“阿弟快打晕她!她给香里添了东西。“
宏哥本来是要去母亲屋内的,结果听说母亲正问陈七的话,他便想来看看庶兄。哪里想到一开门就见到这样的场面。不过,他好歹也是十一岁的少年了,一听就明白了,原来是香雪这小蹄子妄想勾搭他三哥,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一时气愤的宏哥顺势拿起台面上的铜镜砸向香雪的后脑勺,这狠实的一下抡上去,香雪被敲晕了,宏哥一看香雪倒在地上了,一时之间傻眼了,哐当一声,撂下手中的铜镜,看了看陈益和道,“阿兄我不是要了她的性命吧?”
陈益和来不及多说,急忙喊道,“你快将我的外衫拿来,咱们赶紧去你屋内,我这样子,若是被人看见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
宏哥哦了一声,抓过陈益和的外袍,吃力地架着陈益和直往自己屋内走去,瘦瘦的少年此刻却是陈益和唯一的依靠。宏哥到底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也不妄陈益和平日对他那么好,陈益和愤怒的下当下竟觉得安慰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香雪买香,是不是很顺口!
☆、长兴侯府好戏开锣(二)
按说这陈益和的屋子平时也不见得有人常来,可是今儿不巧正是府里人最多的上元啊!前几年,家中兄弟谁与陈益和上元时节时结伴出行的最多?正是那陈大郎。
陈大郎这个爱凑热闹的是真真想叫陈益和与自己一起去朱雀大街看热闹的,于是就兴冲冲地来问话。他敲了好半天的门,都没人应,心觉诧异非常,这个时候还没到去看热闹的时间,莫非三郎已经离开了?。他轻轻推开门一探究竟,头伸进去去一瞧,哎呦!地上卧倒着一个美人,可不就是香雪?美人旁边还有一大浴桶的水。
陈大郎看见此景,暗自纳闷,莫非这香雪美人提水时晕倒了?前面提到,当年陈大郎本身就曾被香雪勾得神魂颠倒的不能自已,亲自问过陈益和得知香雪是夫人身边的人,才渐渐了歇了心思。但是他的心中依旧对香雪怜爱不已,心道:“我将其抱到塌上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才好放心离去,可别出了什么差错。”
未免人看见说闲话,陈大郎走进屋后转身将屋门轻轻扣上,俯下身去抱起了香雪,向陈益和的床榻走去。他这一抱起香雪,少女柔软的身体正好貼到他的胸膛,这本是平静的陈大郎立刻心猿意马起来,真真是心痒不已啊。此刻甭管别的,他只觉得怀中的美人比那香炉里的香还要诱人。但是他依然内心做着强烈的挣扎,想到,此等美人乃是夫人的人,不是我能肖像的,赶紧将其唤醒,如若没事,我也好走。”
陈大郎轻轻晃了晃床榻上的香雪,拍了拍其雪嫩的脸颊。香雪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美眸,觉得脑后钝疼,一时之间还未缓神。本身清明的陈大郎渐渐闻多了那玫瑰香的味道,开始觉得有些热,他狠狠地扯了扯领口让自己好过些,一边看着香雪迷离的眼神,一边咽了咽喉咙,哑声道,“香雪你没事吧?怎么就倒在了地上?”
香雪整个人晕乎乎的,仿若看见陈三郎君温柔地在对自己说话,就如那诱人的香味一样让人陶醉。忍不住涌出热泪,紧紧抓住郎君的领口哑声道,“请郎君怜惜一次香雪,香雪爱慕郎君已久,方知道相思之苦啊。香雪不求名分,只求能与郎君做一日夫妻便此生无憾了。”
陈大郎一听,本就是自己一直痴迷的楚楚佳人,原来竟与自己存着一样的心思,此刻还泪眼朦胧,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带着哭腔请求自己的怜惜,哪里还能忍得住。十七岁的少年,本就是如饥似渴的年纪,加之那香炉中的香又让人悸动不已,哪里还能控制得住叫嚣的身体,二人就在陈益和的床榻上不管不顾,颠鸾倒凤起来,一时之间这屋内充斥着床榻的吱扭声和二人高低不一,厚重的喘气声。
这厢在夫人房中的陈七,被素来不太对自己假以颜色的夫人关心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又不敢打断离开,只得敷衍地回答。赵舒薇在这里东拉西扯,无非就是陈七这般年纪该考虑婚配,若是看上了府中哪个丫鬟,她也愿意成就一段好姻缘芸芸。陈七心里觉得十分奇怪,太阳竟从西边出来了,这高高在上的夫人怎的今儿竟关心起他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陈七一想到这里立刻跪不住了,不知郎君在房里如何了,夫人这态度实在是奇怪不由得他多想。
心里算了算时间的赵舒薇,看着陈七那紧张不安的样子笑道,“看你这般紧张,好似我要吃了你似的。行了,我无非也就是关心关心三郎身边的人。今儿上元各房郎君们有呼朋引伴去逛闹事的,我也得都嘱咐嘱咐,特别是三郎,他现在入了勋卫,是有官身的人了,出去一言一行都得注意注意,我听侯爷说现在的御史大夫们越发能咬了。咱们这就去他那看看吧。”陈七这才起了身,跟随着夫人朝着陈益和的偏房走去。
紫静被夫人派去叫其他房的夫人过来说有事叮嘱,其他房的夫人们也就不紧不慢地来了。赵舒薇一看这几个弟妹,笑道,“叫你们来也无大事,不过就是你们回去叮嘱叮嘱孩儿们,今儿若是出门,要注意言行也要注意别被人伤着了。外面那么多人,千万别闹出事来。”几房的夫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是。
赵舒薇紧接道,那你们随我去嘱咐嘱咐三郎,既然来了咱们就边走边说说话。”这几房夫人巴不得能多说点溜须拍马的话逗嫂子开心,自然是乐意非常。
几人不一会儿就走到了陈益和的房门口,只听见高低声不一的□□和粗重的喘息声从屋中断断续续的传出。饶是结缡多年的妇人,大白天听到折中声音还真真是觉得脸红心跳,不好意思得紧。
赵舒薇先是吃惊非常,接着是恼怒非常,厉声道,“这。。。这还没天黑呢,竟然白日宣淫,这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亏我和他父亲还送他到长丰书院读过书,如今还有了官身,我今日非得治治他不可,这仗着侯爷对他好,真是无法无天了!”
几房夫人自然也爱凑个热闹,这笑话谁不爱看呐。赵舒薇打了头阵,一把将门推开,跨步进门,直往床前走去。在床榻上沉迷于忘我□□的青年男女此刻哪里能在意是否有人进来,只恨不能互相揉进身体里。赵舒薇看着那床榻上得女子是香雪无疑,隔着床帷看不清那少年得脸,但想来这郎君就应是陈三无疑。霎那间,赵舒薇想要畅快地笑出声来,可是演戏还得演全套不是。
她紧凑上前道,“三郎,你怎能做出这种事?一边说着一边忙去掀脸,结果这床榻上得男主角竟不是陈三郎而是陈大郎!赵舒薇愣住了,这戏,究竟是如何开场的?现在还怎么往下演?香雪这小蹄子竟然私自改了主意,真真是胆大妄为!
众人本来是想看看陈益和那张漂亮的脸是如何惊慌失措的,竟然看到了陈大郎的脸。本是来看别人笑话的二房夫人即陈大郎的亲娘,此刻却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立刻就绷不住了,气愤得上前甩手,左右开弓立刻给陈大郎和香雪一人一个响亮的耳光,大喊道,“都给我醒醒,丢人都丢到别人房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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