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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们是在他的一个朗读见面会上认识的，”威莉说，&1dquo;他听说我也是米尔港人后，我们便决定一起开车来这里。”

  &1dquo;你们开车来的？”

  &1dquo;一路开车过来的。我还以为你说过你女朋友是个跳外国舞的。”

  &1dquo;那只是小范围内流传的内部笑话。她跳探戈，我也跳探戈，只是我跳得没有她好。不过，她让我表现得还不错。我们正在考虑什么时候去参加比赛。”

  菲利普现在不仅和人开玩笑，而且还有了小范围的内部笑话。他现在跳起了探戈，而且居然还想参加比赛。

  &1dquo;你把那个玩笑当真了？这真太有意思了。跳外国舞的人实际上就是指脱衣舞女，对吗？契娜要是知道了准会很开心。我希望她能在你们离开前赶回来。”

  &1dquo;你和她认识多久了？”

  菲利普显得有些尴尬。&1dquo;我去年9月认识了她。她帮我克服了心中的悲痛，确切地说，她帮我感觉到了那种悲痛。”

  他停顿了一下，那一刻显得像是要开始流泪。&1dquo;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像她那样的女人居然会愿意和我结婚。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她让上帝进入了我的生活，从那一刻起，我的一切就开始变得越来越好。”

  &1dquo;这好像给你带来了无尽的好处。”

  &1dquo;&1squo;无尽的好处’。”菲利普说。&1dquo;&1squo;无尽的好处’。多么优美的说法。”他迟疑了一下。&1dquo;我估计你不会愿意听我讲我的信仰、解救、耶稣基督之类的事。”

  &1dquo;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1dquo;我倒是愿意听你讲讲上帝，”威莉说，&1dquo;我所知道的那个上帝从来不解释任何事情。”

  菲利普笑了。&1dquo;蒂姆，你待人太客气了。威莉，上帝的主要问题之一就是他很少觉得有必要作任何解释。如果你真的对这感兴，以后再问我好吗？”

  &1dquo;当然好，”蒂姆说。菲利普不再像以前那样喜欢炫耀自己的学识，这让他感到很意外。

  &1dquo;好了，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已经聊完了，你可以给我说说你的这个项目吗？”

  &1dquo;对呀，”威莉说，&1dquo;请尽可能说得详细一点，我也想对你的计划多了解一些。”

  &1dquo;你今天的好奇心很强，”蒂姆说，&1dquo;遗憾的是，我只能说说我目前所知道的事。我无法预测未来。”

  &1dquo;你为什么要做这个项目？”菲利普问。

  &1dquo;我是说，”蒂姆说，&1dquo;我无法描述还没有生的事，就连上帝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1dquo;好吧，那你就说说已经生的事吧。”

  &1dquo;趁着他还没有开始说，能不能请你再给我倒一杯可乐？我渴坏了。”

  &1dquo;当然可以，威莉，”菲利普说，略微好奇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用了不到一分钟就从厨房回来了。他把杯子递给她后说道，&1dquo;请说吧，蒂姆。”

  &1dquo;好吧，”蒂姆说，&1dquo;我希望你不要反对，菲利普。我一直在写一本书，是关于约瑟夫·卡林德的女儿。”蒂姆想起了刚才站在街角小坡上瞪着他的那可怕的身影，感到自己说话时必须要相当小心。

  &1dquo;她已经死了，对吗？你在《迷失男女》一书中是这么写的。”

  &1dquo;你的邻居奥马·希尔亚向我暗示她父亲杀了她。希尔亚只是根据他当时所看到的事做出一些推测，可他并没有整天在盯着卡林德家的一举一动，因此可能有许多事情他都没有看到。”

  &1dquo;等一等，这本书是纪实的还是虚构的？”

  威莉放声大笑。&1dquo;我也一直想问同样的问题。

  &1dquo;菲利普，”蒂姆有些不高兴地说，&1dquo;任何一个人，只要他相信圣母能生下孩子，相信奇迹能生，相信人能在水面上行走，是无法很快在纪实和虚构之间作出区分的。”

  菲利普立刻见风使舵。&1dquo;我看这观点很有道理。”然后，他换了个话题。&1dquo;顺便告诉你一声，希尔亚先生去年圣诞节前两天去世了。”菲利普凝视着威莉，看着她把第二杯可乐倒进嘴里。&1dquo;不管怎么说，卡林德有个亲生女儿――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1dquo;哦，我当然知道他有个女儿，”蒂姆说，没有说他的主要信息来源是西拉克斯，一位已经死了六百年的拜占廷公民。&1dquo;我只是认定她已经死了，结果没有对她做任何调查。她在我的书中被人杀了，这就是我所关心的。在现实生活中，她被带到了儿童救护中心，最后进了弃儿收容所。问题是，她今天会是什么样？她还活着吗？她有没有被寄养在别人家？她有没有上大学？是不是进了监狱？是不是进了精神病院？”

  &1dquo;我看她从来没有闯进过什么仓库，”威莉阴阴地说。

  &1dquo;我是说在经历了那样的童年之后，一个人还能有什么样的生活呢？心灵的创伤能被治愈多少呢？”

  菲利普望着蒂姆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亲切但又无可奈何的表情。&1dquo;你总是忘记不了，对吗？”

  &1dquo;你这话什么意思？”蒂姆感到自己被弟弟的话刺痛了。

  &1dquo;童年，治愈，童年的痛苦&he11ip;&he11ip;听起来很耳熟，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