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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食指的第二節關節處獎勵地親了一下。
薄談的眼底暗了暗,轉過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唇,「更辛苦的是另一個地方。」
他的指尖按著她的唇,用了用力,陷了進去。
顧含青已經沒辦法說話。
一陣沉默。
混亂的呼吸掩在水聲里,紅暈爬上了臉。
過了一會兒,薄談指尖在顧含青的嘴角抹了抹。
見她不好意思,薄談笑著挑起她的下巴來親她,低聲問:「你呢?」
被水汽蒸得發昏,顧含青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問的什麼。
「我和二哥可不一樣。」
薄談停下,低頭看著她,眼底晦暗:「在美國的時候?」
顧含青接他的話:「在美國的時候……我也有玩具。」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然後踮起腳唇貼在他的耳朵上,用極輕的聲音補充:「然後,想著二哥。」
輕飄飄的撩撥,巍然不動的神祇坍塌,輕盈的水汽是灰燼。
從逼仄的淋浴間出來,顧含青被抵在了洗手台上。
她看著水滴從薄談的小腹滑落,懶洋洋地抬手碰了碰他的喉結。
在她指腹下滾動的喉結像活物。
她調侃問:「二哥過了年算三十了吧,又是奔波忙碌了一天,行嗎?」
薄談傾身吻了過來,不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
到後來,桎梏消失,她卻說不出來了。
洗手台前是鏡子。
顧含青倚在上面,看到了鏡子裡半睜著眼睛的自己,還有薄談。
薄談把她摟進了懷裡,把手伸到她的眼前,給她看。
顧含青偏了偏頭,不願意看。
薄談勾著唇,湊近和她耳語,原本清冷的聲音里滿是調謔和痞氣:「青寶,浦西發大水了。」
顧含青的身體一陣緊繃,漲紅了臉去捂他的嘴。
沒一會兒,她的手就無力地垂落,像暴風雨中被打落的芭蕉葉。
歡娛嫌夜短,只顧今朝。
翌日,顧含青醒來已經快中午了,旁邊的薄談還在睡,睡得很沉。他應該初二夜裡回來後就沒怎麼睡。
她身邊已經很久沒有人了,有點不習慣。
窗簾還拉著,房間裡只有隱隱的天光,映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他的下巴上長出了胡茬。
他們昨夜胡鬧到很晚,好像天都快亮了。
他比當年看起來要成熟很多,那種不顯山不露水的掌控感也更加明顯了。
空氣里一股曖昧的氣息,地上也很亂。
顧含青慢吞吞地下床,拿了件衣服披上,赤著腳離開了房間。
她稍微收拾了一下,拿著外套和包就走了。
離開的路上,她給薄談的微信上留了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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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含青回到老房子的時候,紀書桐正窩在沙發上玩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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