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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含青往薄談的懷裡靠了靠。
這是她攀上的靠山。她要攀住、攀穩。
她仰起頭,紅著臉小聲問:「能走嗎?」
「人我帶走了。」薄談說,「她是我的人,以後別為難她。」
申橋幾人乾笑,想點頭但又不知道該不該點。
顧含青被薄談摟著離開。
走了兩步,她忽然想起來:「我的手機還在他的車裡。」
她轉頭去看薄諺。
薄談:「阿諺。」
薄諺沉著臉不說話。
薄談:「我的面子也不給了?」
沉默了兩秒後,薄諺抓起桌上的車鑰匙泄憤似的扔了過來。
顧含青接住。
離開室內,顧含青立即感覺到了一陣涼意。山裡的溫度比市里要低。
身上那點布料沒有任何保暖作用,她忍不住往薄談的懷裡縮了縮,光裸的雙腿貼著他的長褲,肩膀貼著他的胸膛。
隔著襯衫,她感受到了沉穩有力的心跳。
她像是神懷中剛剛降世、未著寸縷、脆弱不堪的人類。
「去拿手機。」薄談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離開熱源的時候,顧含青有一絲眷戀。
她去薄諺的車裡拿了手機,然後跟上薄談。
薄談是自己開車來的,顧含青跟著坐上了副駕。
車開出俱樂部,她問:「二哥是怎麼看出我的求救消息的?」
薄談:「猜的。我給薄諺打電話確認的時候聽到了你的咳嗽聲。」
顧含青由衷地佩服:「咱們學校物理系的人腦子就是轉得比別人快。」
換成是她自己,是沒辦法憑藉空白簡訊想到那麼多的。
而且他的做法很穩妥。如果他在電話里就讓薄諺放了她,以薄諺的脾氣是不會聽的,只會更生氣。
薄談睨了顧含青一眼。
在俱樂部找到她的時候,她的眼裡分明有破碎的水光,現在卻像沒事人似的,一口一個「二哥」,叫得繾綣。
顧含青注意到了薄談的這一眼,有些莫名。
她一垂眼就看到了自己光溜溜的大腿,坐在寬大的車座上,像下面什麼都沒穿一樣。
後面的尾巴還很硌人。
現在還在山裡,車窗外只有間隔等距的路燈,除了他們,一輛車都沒有。等靠近市區路上就全是車了。
她這副打扮實在不宜見人。
今晚最開始被薄談注視時那暴露感還在心間。
她寧願真穿著吊帶和內褲坐在他的旁邊,也不願意這樣。
「二哥,我想換一下衣服。」
薄談把車停在路邊,下了車,留顧含青在車上換衣服。
顧含青注意到他把車停在了兩盞路燈之間,是最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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