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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千猛地一使劲甩开了她的手,力道大到把她整个人掀翻到大床的最里面,他真的是火了,他到底是哪里不好了让她这么不待见?
“你就下贱到宁可卖给任何人也不愿给我?”
隋歌心里堵得难受,湿漉漉的眼紧闭着,她背对着他一个字也没吭,一只手覆盖到脸上。
“隋歌,我他妈在问你话!”景千朝她侧卧的身吼了过去!
隋歌依旧没出声,景千正要发作,她突然一只手撑着柔软的大床坐起身来,依旧是背对着他,胳膊动来动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景千暴怒地抓住她的胳膊靠着蛮力将她拉扯过来,眼前一阵鲜红的热血飘过,洒在他整只胳膊上!
“对,对不起。”隋歌一手捂着自己的口鼻,一手捏着衣袖去擦他的手臂,泪水不停地往外沁!
景千压住眼低的吃惊,愣是沉着张脸,要换其他时候看她破点皮他都心疼的紧,这一刻真的想对她狠一点!
衣袖越擦越脏,他的胳膊都是红色的痕迹,那血擦不干净似的,她急的直哭,“景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至于后来那句‘对不起’到底想表达的是什么,她不知道。
床单上映满了血,隋歌断断续续地抽噎,终于是没了耐心地垂下手也不擦了,宽阔的衬衣里她肩膀一抽一抽的颤动着。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景千甩开胳膊顺势将她推倒在床上,欺身压住她!明明可以强上了她,欠债还钱,没钱用肉.偿,天经地义的事情,他竟然下不了手!
可能出了点血,隋歌心情越来越差,噙满泪水的双眼回望着景千,几乎是哭喊着吼了过去!“没感情,你要我怎么做!”
景千冷笑,“嫖客上你的时候会和你先谈情吗?”
那不如不回答的回答一瞬让她心上被压了块推不开的石头,沉闷得难受就要窒息般的疼,细白的十指抓着身下的床单,抑制不了眼里滚出的泪。
“你从来,都只把我当妓.女是不是!”
景千这个时候火气正盛,暴脾气也旺着呢,“我哪次见你不是在别的男人怀里,说好听点叫小姐,说难听难道不是妓.女!”
几乎是崩溃地闭上眼,景千没有注意到她里那种疼,她今早不想说的话和不敢说的话全没忍住终于是宣之于口了,原来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只把她当妓.女,而她可笑的选择对一个嫖客自作多情!
松开指缝里被抓扯的床单,抬手从衬衫领口第一颗扣子开始解,扣子的壁面在这一刻格外的冷,一颗两颗三颗……她在他身下把所有能脱的布全脱光了,声音没有丝毫感情依旧抖得很,“我欠你的,一次肯定是还不清,那就两次三次多少次都可以……景先生你随意就好——”
“啪——”景千双目赤红,几乎是无意识地手起手落,凌厉的耳光落满她半张小脸,“你就是贱!给我滚,现在就滚!”
隋歌的右脸被打得别到一边,听到地最后一句话就是景千骂她贱让她滚,而后整个世界都是嗡嗡的回声,什么都听不见。
当着他的面,隋歌没再穿那件衬衣,浑身赤.裸着爬下床,光脚在地上走着,拿起自己的衣服开始穿,一件又一件,从内裤到文胸,从上衣到裙子,她不知道景千跟她说话没,羞耻地兜不住眼里的水,只想如他所愿的滚!
景千想,只要那个时候她说一句,哪怕骂他打他都行,他立马不做了,甚至可以让她打回来,可她什么都没说,连申辩都没有,就滚了!
床单上的血并非他期待之中的血,零星地铺成在白色的床单上跟红梅似的,他就在床边站了一个下午,掌心木木的疼没有一刻消退,他真的没想打隋歌,也舍不得打,可没有管住自己的脾气。
天黑了。他不知道隋歌到家没,从这里出去没有直达她家的公交,她肯定舍不得打的,想到那天在公交上她被人占了便宜往他怀里躲时的模样,景千心里扯出一缕酸涩的疼。
几乎没多想拿起钥匙就跑出门,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取了车朝隋歌住的地方驶去。
一路狂奔跟亡命之徒似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终于没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却显示已关机!
景千懊恼地咬着唇,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关机了,他现在发疯般想见她,车刚停巷口人就跳了下来,直接朝最里面的巷子奔,经过最不能忍的垃圾堆也直接忽视,一口气从一楼奔到八楼,使劲地捶打着她家破破烂烂的门!
“隋歌,开门!”
“隋歌,你给我开门!”
“隋歌,再不开门我直接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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