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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瑜忽然想起谢昭在爸爸面前说的话，轻声说：“你骗了我爸，明天去医院可能会被戳穿。”

  “没关系。”谢昭满不在乎，“我说的是事实，你没有做错什么。”

  沈瑜的眼神闪烁：“你怎么知道？你并不在场。”

  “我相信你。”

  谢昭看着她，轻描淡写地补充。

  “小瑜不会错的。”

  这一刻，沈瑜忽然想到了自己小时候。

  在她第一次骑车摔倒时，爷爷跑过来抱住哇哇大哭的她，脚下狠狠踩了歪到在地的自行车一脚。

  “都是自行车不好，宝宝不哭哦。”

  莫名的，沈瑜觉得眼前的谢昭好像溺爱小孩的家长。

  她忍不住轻笑了声。

  “谢昭，不要像哄小孩子一样好不好？”

  不止今天，还有上次。

  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被花刺到，他却把花园里所有蔷薇的刺都拔掉了。

  真的很像把她当小孩。

  “我哪有？”

  谢昭见她笑，神情也放松下来。

  沈瑜稍顿，有点固执地重复。

  “就有。”

  这样孩子气的沈瑜在谢昭眼里也是可爱的。

  他很想抱抱她，再摸摸她的头。

  可还不行。

  最终，他咽了咽口水。

  “好，那就有。”

  谢昭顿了顿，又问：“心情好点了吗？”

  沈瑜点点头：“那你呢？头不晕了吗？”

  谢昭摇摇头：“不晕了。早点休息，明天早上一起去医院。”

  “好。”沈瑜点点头。

  看着面前的少年转身，她忽然出声。

  “谢昭。”

  谢昭转头。

  暗色中，沈瑜的眼睛很亮。

  她抿了抿唇，轻声道：“晚安。”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和谢昭说晚安。

  谢昭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愣怔。

  “晚安，小瑜。”

  *

  第二天早晨，沈瑜洗漱好下楼时，谢昭正坐在餐桌旁看手机。

  似乎是听到乱声音，他抬头询问沈瑜。

  “面包吃吗？”

  沈瑜点点头。

  谢昭起身，从厨房里端来了吐司和煎蛋做成的简易三明治，还有一杯热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