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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陵地区被称为“额格都乌日”或“额格登”(鄂温克语意为“大山”)。
“鄂温克”意为“下山的人”或“住在南山坡的人”。
鄂温克族崇尚shou1ie文化,用魔物的血在身体上铭刻战斗的誓言,信仰猎神的力量。
他们驱逐了这片大6的所有恶魔,无往不胜,是英勇无畏的战士。
这就是天域的上界——“古陵地域”。
古老的部落中,一队人马急匆匆地向部落深处赶去。
他们来到一间破旧的小屋,敲响门扉,出来的是位满面沧桑的鄂温克女子,她已有三百岁,名叫空明雨。
她的丈夫是鄂温克着名的战士,然而在这个崇尚力量的地方,丈夫的去世带给这位妇人无尽的痛苦和失去部落生存权利的打击。
鄂温克人的寿命长久,至少能活三四百年,这与他们体内沸腾的热血息息相关,热血是鄂温克人战斗的源泉。
“空明婶婶!您看这个人认识吗?”
她浑浊的目光扫过肖锋的脸庞,惊讶、激动,无法言表的颤抖。
老人瘫倒在地,她认出了这张脸,尽管儿子在少年时期就被魔族抓走,生死未卜。
但那只独眼和颈上的伤疤,让她确信这就是她的儿子。
“壮壮……你……”
她扑在肖锋身上,浑浊的眼睛流出热泪,或许是思念过度,也或许是年纪太大,就这样晕厥过去。
“难以判断是幸或不幸,那些被恶魔带走的鄂温克人”,部落的成员们将老人和肖锋安置在床上休息。
这里流传着一个传说,被恶魔带走的鄂温克人,被称为angzangde,是无法挽救的,他们的血液已不再是鄂温克人炽热的血脉。
他们是与恶魔共舞,又被恶魔抛弃的存在。
然而,为何还要接纳他,空明雨的生活在族中无疑是最低微的。
只有少数人心存怜悯,施舍食物给她,才让她得以存活至今。在鄂温克的习俗中,弱者是无法被容忍的,而她的丈夫牺牲是为了整个鄂温克族的存续。
月色降临,空明雨手执烛台,专注地看着肖锋的面庞。
那双布满厚茧的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小心翼翼地避免惊扰他。
“我可怜的孩子,你究竟经历了什么?”她老泪纵横,颤抖的手不自主地触碰到肖锋绷带上渗出的鲜血。
“那时,天空没有月亮,只有星星和太阳。月亮只在十五天出现,来到大海边洗漱,海面开始涌动,海底的沙丘起伏,不久,小鸟们归来,布谷鸟也回来了,它是飞禽中的萨满,吐出唾沫,化作河流,两岸生长起杨柳、白桦,山岭布满红松、落叶松、白杨和黑桦树。母亲的河上的桦皮船,漂流进峡谷深处。”
“以冰清的心境书写不朽的传奇,天地间的漂泊景象在古老的歌谣中低回婉转。在太阳升起的地方,鄂温克的勇士,唱出了胜利的估佳耶。”
她唱着肖锋童年最爱的歌谣,让这位心怀死志的老人重燃生活的希望。
然而,部落的其他人并不这么认为。
“族长...空明婶婶的儿子...很古怪,不应当出现在那里,更像是被人遗弃的。”
先前在森林中领头的代振,此刻半跪在宽敞的屋内。
这里是部落的中心,历代族长的居所,坐在他面前的就是鄂温克族的族长“拓跋自”。
拓跋自身宽过两米,身高近三米,魁梧的身躯肌肉紧实,如同无氧状态下的袋中肉。尽管已到中年,他那国字脸和一双虎眼仍透出隐匿的杀气,无形中让人不敢直视。
“不可能吗?难道又有魔族出现?”
“但空明家的大壮,历经三十多年返回部落,同样令人费解。”
拓跋自眯起眼睛,似乎在深思。
“族长,空明婶婶已近暮年,而她的儿子突然出现...”
另一个人站出来,他身上的兽皮与其他人不同,不是猛兽粗糙的皮毛,而是细腻的皮草。他身材高瘦,戴着面具,面容难以辨识。
“柴宸荃,你有何见解?”拓跋自转头询问。
“此事可疑,为何消失了三十多年的人会再现,而且受重伤出现在部落前的森林里?”
“魔族已退回万里之外的深山,加上这个未知的……”
拓跋听至此,挥手打断。
“代振伤势严重吗?”
“是的,族长。”代振仍跪地,点头应答。
“鄂温克人会畏惧阴谋吗?我们是天生的斗士,不管面对何物。”
“若是族人,便悉心照料。”
“若非如此……”
他手中的酒杯骤然破碎,“杀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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