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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2页）

“亲爸？”小姑娘惊讶，“她是怎么进来的？”

“我给你说啊！……”东北大妈把小姑娘拉到一旁巴拉巴拉，把自己知道的来来回回说了个遍。看了看时间，嗯，打得差不多了！稍微放松一下，狱警的工作也不好做呀，时不时还要接受点秘密任务。昨天晚上组长千交代万嘱咐今天的事情一定要当作没看到，自己可得办好了。

“哎呀！怎么这么坏！”小姑娘义愤填膺，“要是有人这么对我，我打得他妈都认不出来！”

“可不是嘛！她爸的公司因为她倒闭了，那可是多少钱呦！”东北大妈一副可惜的样子，好像倒闭的是自己家的产业，丢的是自己的钱，“我可给你说啦！这姑娘就得好好教育教育，要不然以后出去可得祸害不少人！”

“嗯嗯！”听取长辈的意见，用力点头。两人就站在外面絮絮叨叨，一面评论市里哪家又新开服装城了，一边讨论哪里的东西便宜，丝毫不管李灵菲在里面的哭天喊地。

李大海看打的差不多，停下手，自己的目的并不是把她打死，“今天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长点眼睛，别惹着不该惹的人。”站起身子，抚平刚刚用力过猛撑开的纽扣，“还有，你明天就能出去了！但是，是有警察直接送你去学校。”瞥了一眼在桌脚下瑟缩地女孩，“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趁着自己不是太老，还是赶紧找个情人生个儿子吧！家里那个基因太差，看看都把人教育成什么样！

自从李大海走后，李灵菲就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吭声，让干什么干什么，连最开始的反抗也没有。看到到了学校门口，才发出平淡无波的声音，“到了吗？”

“下车吧！我们就不进去了！”狱警坐在车里，自己跑这一趟也很奇怪，但是上面有命令自己这些小虾米就只能执行！往常放到了放人的时候，都是直接开门就行了，哪里像现在这样专车接送。

真的到了该面对的时候却有些害怕，李灵菲扶着车把手，迟迟没有勇气加大力度推开。狱警看着这磨磨蹭蹭的样子很不耐烦，“你走不走了，不走再跟我回去！”

想到那种小黑屋中的孤独，定了定心神，不就是面对同学们你的口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周围早就围了越来越多的同学准备看热闹，当看到车门打开的一刹那，尖叫声出现，几乎可以之前见到小米的相媲美。只不过这尖叫声中没有惊喜，没有兴奋，有的只是害怕和胆怯。

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小女生双手捂着脸，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手指微微错开露出一点空隙。用胳膊肘推推旁边的人，“那是谁呀？怎么这么吓人？”

李灵菲现在还是穿着自己的衣服，没有穿校服也没有穿囚服。几天没洗的发丝油油的贴在头皮上。前一天被李大海打得於痕还在，眼角青黑，嘴角红肿，身上好几处的擦伤，看起来和路边的乞讨者没什么两样。

“哎！这人看着好像挺眼熟！”男生惊叫一声。“唉唉！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前几天跳舞的那个李灵菲吗？和谢小米一个班的！”

“对对对，就是她！”周围同学经过提醒也想起来，终于对上号，毕竟一所学校里就那么电人，出名的还久那么几个，相处了几年好歹也能混个脸熟。

可爱女生听说是自己学校的人，放松心情，慢慢把手放下，“她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我记得她长的挺漂亮啊！”

“没看出来呀！警车刚刚离开，肯定是进局子了！不知道在外面挨打被送到警局还是在警察局被揍了！”

“我觉得是在警察局被揍了！在外面被打，警察应该保护她，这个时候会把她送回家，而不是送到学校。”可爱女孩一脸技术控地分析。

“太吓人了！原来我爸说警察打人都是真的！”男生心有余悸地感叹，自家老爸每次打他时总会说上一句，我打你都是轻的，局子里打得才是真打！以前还不相信，现在真相摆在自己面前，以后一定得听话。

不知不觉中，此事经过传播，N市的警局背了一个大黑锅。但是，治安同时也好了很多，算是因祸得福！

把头垂的低低的，听到同学们的指点，李灵菲觉得格外丢人。长时间的优越感已经根深蒂固，猛然被打倒在泥潭就像是历经了万劫不复之地。心里一直默念，无视他们，无视他们，他们都看不见自己。但是刺耳的谈论声还是能透过耳膜传到脑海。

“她到底是怎么了？能被打成这样？”

“谁知道呢？但是，我知道她绝对做了不好的事！”

“切，你说的这我也知道！”女孩瞟了一眼自认为很懂的男生，鄙视气势十足，“做好事，警察带她来就会发锦旗了，绝对不是这样！”想想总觉得不对劲，又扭头问男生，“你见总是和她一起的那三个人没？”

“三个人？谁啊！”男生好奇地问，他能知道李灵菲叫什么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知道谁？

女孩更加鄙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说的就是他，“她们四人帮整天就不分开，你说我说的是谁？”圆眼一瞪，包子脸皱起，煞是可爱。

“我又不是他们中的谁，我怎么知道？”男孩为自己叫屈，无意间，看到一个身影，“你看看，那是不是总是和她在一起的刘师颖？”男孩推推女生，用手指向一个不显眼的角落。

“哪儿呢？哪儿呢？”周围同学听到谢珊也在这里赶紧伸长了脖子来看，自己朋友都成这样了，她为什么不站出来说句话。

刘师颖这几天没有接到消息就觉得不对劲。绑架谢小米的事情她也参与了，做过亏心事的人总是容易心虚。她知道李灵菲的家在哪里，但是不敢一个人找上门。那里是富人区，不是她这种穿着几块钱破布的人可以去的地方。她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去时，紧紧地跟着李灵菲的脚步，生怕走错路，丢人现眼。

担惊受怕几天，想着来学校看看情况，但是没想到正巧看到她从警车上下来。再看看往常如同孔雀般的她现在这幅颓废的模样，就知道事情坏了。小心地蹭着步子想装作没看到，赶紧离开这里，没想到就被发现。

“刘师颖，那是李灵菲吧！她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刘师颖眼神躲闪，结结巴巴地说。

“真的假的？你不知道？”同学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刘师颖看见越来越多的同学看过来，越发慌乱，“快要迟到了，我先去教室！”也不知道李灵菲和警察提起自己没有？她不知道的不是警察放不放过她，而是秦瑞会不会饶了她！在某人心里，她已被判死刑，只是执行时间早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