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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物阵内打扫的干干净净,油浴锅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
“士别三日,这眼睛都得挖给你了啊。”阮红莲叹到。
岑小山端着茶盘进屋来,在穆雪和阮红莲的桌前各放了一盏茶,和一盘子点心。
穆雪的面前依旧是菊花茶,阮红莲面前却是浮罔城盛行的碧云春。
阮红莲品了一口,“啊,好喝。来你家终于不用自带茶水了。茶点也好吃,这是用什么做出来的?”
岑小山并不多话,浅笑施礼,转身离去了。
阮红莲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匆忙咽下口中的茶点,“小雪,我这次是服了。你眼神也太好了。这孩子既长得漂亮,又这般的能干。你这奴隶是买值了。”
穆雪就笑了:“他已经不是奴隶了,我收了他做我的弟子。”
“啊,你这就收徒弟了?不过也难怪你,他确实有天分。你看看你这里,上万总炼材了吧。他短短时间,就能够区分理顺,还学会了加工预处理,当真罕见。给你减轻了不少负担吧?”
阮红莲说着话,伸揉了揉肚子,突然就放了个特别嘹亮的响屁。她一下涨红了面孔,刚想掩饰一二,身后又紧连着发出一串的连响。
阮红莲素来爱美,这一下闹得下不来台,满面通红,匆匆忙忙告辞离去。
岑小山进来收拾茶水的时候,穆雪唤住了他。
“学了点皮毛,胆子就肥了。你以为红莲没发现,我也看不出来吗?”她伸手点着茶桌,“茶没有问题,茶点也没有问题。只红莲喝的碧云春若是和混了多罗鱼肉的点心,便有通气润肠的急效。只怕接连几日,红莲都要时不时闹笑话。”
她想起阮红莲好几日不敢随便出门,动不动就放一串响屁,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只因为刚刚做了师父,要维持师长的威严,才强行给憋住了。
岑小山并不狡辩,在她面前跪下,低头认错,“我知错了,请师尊责罚。”
穆雪咳了一声,端起师父的架子,“虽然只是件小事,但也不能不罚,一罚你学艺不精,胆大妄为,欺瞒师长。二罚你……罚你那什么。”
“二罚我,气量狭小,睚眦必报。红莲前辈不过当初拦着师尊买我回来,我便耿耿于怀,埋怨至今。”岑小山主动接了话。
“你既然自己知道,那就罚你……罚你打板子好了。”
穆雪四处张望寻找打手心的板子,岑小山已经自己站起身,在货架上取了一条韧性极好的软木棍。恭恭敬敬递到穆雪手中。
又解开自己的上衣,露出消瘦白皙的后背,规规矩矩匍匐在穆雪面前。
一整套动作流畅娴熟,仿佛做过无数次一般。
那脊背上纵横交错着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伤痕。显然这个清弱的身躯,从小就反复承受着这种虐待折磨。
看着那瘦骨嶙峋,伤痕累累的脊背。穆雪手上的木棍也就怎么也挥不下去了。
作为师长,第一次教训徒弟就下不了手,以后的威严只怕要荡然无存。穆雪左右思量,把跪在地上的小徒弟提起来,按在膝盖上,抬手拍了一下。
打第一下的时候,岑小山还略微挣扎,第二下的时候他就不再反抗。第三下还没落下的时候,穆雪发现趴在膝盖上的男孩耳朵尖红了。
他僵着身体趴在穆雪的腿上,一动不动,那一点红色从耳朵一直蔓延到了后脖颈。
穆雪悬在空中的手就拍不下去了。
不然就算了吧。他一直都是个乖巧的孩子,
谁小的时候没干过几件不着调的事情呢?
轻轻的两下处罚之后,便再也没有动静了。岑小山等了很久,疑惑地抬起头来。
他们此时所在的座位,紧挨着屋中的化物法阵。
那阵法上摆着一个烧开的油浴锅,锅上搭着长长的冷凝管。就在岑小山抬起头的瞬间,正好看见一滴水滴从裂开的管道缝隙内渗出,往沸腾的油锅滴落下去。
凉水入油锅!是会炸锅的!
岑小山还来不及惊呼,发觉自己已被人整个提起,带到了墙壁的角落,一个身影将他护在怀抱和墙壁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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