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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一杯“酒”,就敬安远了。
……
原启对着安远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言:
“安王可满意?”
安远挑眉,用茶带酒,还想他满意?
安远眯眼,倾身凑近原启。唇启,低低的声音传入了原启的耳朵:
“酒都饮不得么,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原启:我敢喝,你敢和我一块困觉吗?
安远:……
第4o章因为陛下奈何不了臣
大逆不道的话,他眼也不眨得就说了出来。那双桃眸看了看冒着热气的“酒”,又转向原启,眼中全是轻蔑神色。
原启不会被安远这句话给激怒,他将酒杯凑到唇边轻饮一口,抬眼看向安远,回答:
“孤说这是酒,这就是酒。”
安远眼睛微眯,显然不满意原启的话。他竟抬手夺过了原启的酒杯,安远眉目上挑看了原启一眼。随即,他将酒杯凑到鼻尖轻轻一嗅。他眼中带笑,就那么看着原启。他的手一扬,那酒杯连带着里面的茶水就这么被扔入了池水之中。
安远根本不管底下人适合心情,他凑近帝,唇张合:
“臣说不是,就不是。”
这么说着,安远的手指已经搭上了帝的肩头。他凑到帝的耳侧,语气轻柔却又讽刺得很:
“指鹿为马,在臣这里……不灵呢。”
安远桃眸笑意流转,唇瓣更加凑近帝耳侧,继续说:
“因为陛下,奈何不了臣。”
低低的笑声在原启的耳侧回荡,带着酒香的气息喷洒侵占着周围的空气。那个带着恶意与嘲笑的话语响起:
“酒都饮不得,可算得男人?”
原启喉咙滚动,侧头盯着安远。他不会因为安远的激将法,就去尝试他无法控制的领域。他也稍微凑近了一些安远,在二人鼻尖触碰的瞬间,原启开口:
“孤是不是,那一晚安王还没有体会到吗?”
安远神色稍愣,后笑意涌了上来。魅惑的笑声自上面传下,充斥着整个屋子。他稍稍远离原启,将这个人从头打量到脚,也不在意下面人看过来的目光,舔了舔嘴角,低声回道:
“陛下以为那晚生了什么?嗯?”
那戏谑的眼神,让原启眼中染上了含霜。然而原启内心是非常平静的,他方才这番话语本就是想要知道那夜到底生了什么。而看安远如今的神情,应该是什么都没有生。
如此,甚好。
帝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类似于羞恼的表情。也不知是不是面瘫惯了,这副表情做的很是别扭。而坐在他旁边的人因着他的这番模样,被逗的哈哈大笑。
帝猛然起身,在众臣的注视下甩袖离去。众臣看了看坐在上位的安王,又看了看落下来的门帘,心中惊愕。这,安王竟然将陛下气走了?
而原启借着这个机会离开了……即便他已是帝王,也还是无法适应这样场景。
帝走了,安王却留了下来,这宴席依旧继续着。只是坐在下方的人,连攀谈的心思都没有了。他们恨不得离开离去,也不愿意和安王待在同一个屋子中。尽管安王没有找茬他们,只是笑吟吟的欣赏着舞娘的曼妙身姿。
他看起来自得极了,完全没有因气走了帝而忐忑。如此姿态,更是让安城官员信了,这安王权势滔天、碾压帝王。同时,这心中的那杆秤,也开始微微的倾斜了。
没过多时,门外就有一个小内侍掀帘子进来。这小内侍稍稍抬眼看了一下在场的众人,然后就奔着韩山的方向去了。
小内侍来到了韩山的身旁、在韩山惊讶的目光下,凑到韩山的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后便扶起面色苦哈哈的韩山,转身离开了酒宴。从那背影上看,韩山好像还极其不情愿。小内侍没有和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汇报来处、去处,在场的也无人敢问。
不因别的,就凭那身帝身边内侍人所穿的衣裳。
韩山被带走了,众人心中都清楚这是陛下召见了。他们羡慕,却也是羡慕不来的。阎王爷不走,他们可不敢起身离去。而阎王爷在,他们也根本乐呵不起来。接下来的时间,众人食不知味。
终于,安王似吃饱喝足一般站了起来,众人也忍不住跟着直了直身子。心中期盼,这安王是不是打算离去了?
他们悄悄抬眼打量着上面的人,在安王视线扫过来的时候又快移开目光。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安王朝着大司马的地方走了过去……
安远在喜塔腊安图的矮桌前停住,直接抬脚踩在了桌子上。他似是有些醉了,眼睛微微红。他面上带着笑,却不存在半点的温和。他在大司马震惊的眼神中,踢翻了桌上的酒壶。
清脆的响声,玉白酒壶落地成了碎片。场中乐声停顿,后又缓缓奏起。
大司马咬牙,努力不让怒意表于面。他抬头直视着安王,声音低沉:
“安王,醉了。”
而安远听了这句话之后,眼角上挑。他居高临下打量着大司马,语中带笑,嘲弄之意十足:
“方才司马怎如此安静?完全不像司马本人。”
安远这么说着,手肘搭在了膝处。他朝喜塔腊安图的方向走近了一些,微红的眼角透着无限的恶意。被烈酒染红的唇轻启:
“还是司马……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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