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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第2页）

“阿默。”明河叫了一声，草薙默似乎有些讶异，偏头看了她一眼便也不再说话。许久后才说：“我很危险，离我远一点。”

后来明河询问过才知道，阿默虽然年纪小，但已经是上忍了，忍术手法极为华丽诡变，是新一代里的翘楚。

“阿默，我其实早就见过你，远远的见到你，觉得你和我很像。”明河抬头看着天，觉得草薙默在听到那句“我早就见过你”时候身子好像颤了颤，并未多问，她继续仰着头，两个十几岁的人坐在河边，草薙默也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并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听她说。

“阿默，就那么远远的看着你，我在想，好孤独啊，那个人看起来，真的好孤独啊。”草薙默垂下眼眸，少女的沁香忽然扑了满怀，她说：“你知道吗，你就像我一样孤独。”

弱势的群体，孤独而美丽的少女，湖边，寂寞的少年。

多么合适的场景。明河想。

惊喜的发现草薙默并没有推开她，明河勾了勾嘴角，过了一会她又说：“或许，你比我还要孤独。”

像是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她笑的停不下来，随后竟然是咳了出来，眼角还沾染上了一丝泪花。

草薙默被明河抱着，少年抿唇还是打算推开她，却没有用多少力气，这个公主是因为身体太过于娇弱才被送到木叶村的，大多数人都知道这点，少年难得的温柔便被明河钻了空子，两个人本就靠得近，少年这一推，却被明河亲了一下还拉下了水。

草薙默自从拜三代为师，少年成名，很少有这样狼狈的时候，他看到那个娇弱的公主并不会游泳的样子，因为她笨拙的抓着自己不放开，草薙默冷眼看着她挣扎，却注意到她眼里是狡黠的光，她忽然像是力气变大了很多，溺水的人总是疯狂而绝望的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所以他眼睁睁的看着，少女吻住他的唇，笨拙的想要分享他的呼吸。

瞳孔一瞬间放大。

草薙默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将她推到了一边。

少年敏捷的游上去，坐在河岸，眼睛黑沉沉的看着渐渐没了动静的湖面，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向对人命冷清的少年的眼里竟然是不忍，片刻他之后一咬唇，又跳下去，将少女拉了上来。看着昏迷不醒的人，他先是压了压她的腹部，随后才认命一般的闭上眼，抬起她的下巴，自暴自弃一般，吻了上去。

直到她看起来好多了，咳出了喝下去的水。草薙默才放开她，神色莫名。

水远明河的家是大多数忍者们都知道的，他轻易地找到了那里，看到她的小跟班就坐在台阶那里，这个小跟班他有些印象，最近自来也才收的三个弟子之一。

那个被自来也赞不绝口的孩子见了他眼里都是敌意，大蛇丸记得自来也说的最多的形容词就是“温暖，像光一样，温和，脾气好”一类的形容词，大蛇丸挑了挑眉头。

接过明河之后低头向他道谢，不等他离开便关上了门。草薙默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也未说什么，眨了眨眼便消失了。

被水门接到手的明河身子的的确确是很弱，也不会游泳，今天这么一折腾便生了病，高烧不退，水门送她到医院，闹腾了许久才消停。

几日后草薙默恰好去木叶医院取药品，便注意到了那金发的孩子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往病房里一看，明河只从病床上漏了个脑袋，看起来病怏怏的，没醒。

取了药他便离开了，到了和老师同伴约定的地方，自来也姗姗来迟，他们三个现在已经有了自己带弟子的资格，今天只不过是按照老规矩出去吃个饭喝个酒，到了酒馆一向不说话的草薙默却忽然问：“如果别人因为你生病，该怎么办？”

自来也哈哈的笑着说：“那就照顾人家到人家病好咯。”他又看向老师，老师也是点点头，说：“对啊，大蛇丸，应该照顾的。现在我很忙，也很少关心你们的生活了，遇到什么问题了吗？”纲手作为四人中唯一的女孩子却比较敏感问：“是男的还是女的？”

草薙默安静了片刻，思索那句照顾到人家病好了，过了许久又问：“如果一个女孩抱了你还吻了你，你并没有过度排斥，代表什么？”

自来也吓得把饭喷到了大蛇丸的方向，却被少年敏捷的躲开，随后表情依然是淡淡的，但是里面就是有自来也能看懂的嫌弃。

纲手：“……”

三代：“……”

自来也：“……大蛇丸你刚刚说什么啊啊啊啊！！”

草薙默其实才很早以前，就听说过水远明河这个人，那是在他跟随三代去火之国参加宴会的时候，年少的明河惊鸿一面，不知引的多少男儿折腰。

当然，即使她的长相已经是最好的，表现出的气质更是极好的温婉，也不值得草薙默去多看几眼。但当一个人无时不刻给你温柔的错觉的时候，长相反而并不那么重要。更何况她的身份实在耐人寻味的尊贵，众人喜欢也就是不那么意外的了，毕竟没有人会选择和权势过不去。

草薙默却并不甚记忆的清楚那时她的美貌，只是记得后来在后院，见到一个女孩在哭，哭的很伤心很伤心的样子。

彼时是他父母双亡的第二年，那一天，是他父母的祭日，而宴会上的所有人都在欢庆。他看着那个女孩蹲在那里，穿着华丽的衣服，脸上原本是精致的妆容，却被她哭的一塌糊涂。

那是草薙默想：“真好啊，她在哭。”

举世沸反盈天，只有她在哭。

后来她像是哭的累了，站起身，慌慌张张的看了眼水里一塌糊涂的妆，将自己的脸洗干净。素颜的她也很好看，抽噎了两下，她又换上公式化美丽的笑容向举办着宴会的正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