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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的气味后于声音传达,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陶禧放下抱枕走去。
江浸夜双手揣兜,靠墙站立。陶禧打开灯,他刺得双目微闭,俊逸的眉毛轻拧。
穿白色睡裙的少女踮脚,试图和他平视,问:“你回来多久了?”
他沉吟,还当真算起来,“五分钟。”
够不到眼睛,陶禧便弓身,鼻尖贴向他衬衫的褶皱,嗅了嗅,“喝了好多酒。”
江浸夜随即笑起来,弯腰去拣掉在地上的钥匙,“好可惜,还没醉。”
可他脚步杂沓,重心摇晃,酒精的侵蚀不容小觑。
江浸夜走到沙发旁边,摁亮落地灯,关掉电视,往身侧拍了拍,“你过来。”
陶禧依言挨他坐下,心跳砰然。
可他仅仅抓过她的手,就仰靠着闭上眼睛,一边揉着眉心,声音透出无限疲乏:“今晚总算过去了。”
“你不开心吗?”陶禧下巴搁在他随呼吸起伏的胸膛。
江浸夜嗤笑:“画展的开幕式很成功,我为什么不开心?”
“可是……”
可是我看到了,你失落的脸。
这么说出来,无异于揭人伤疤。陶禧随即勾着两侧长发挂往耳后,膝盖垫在沙发上,直起身子倾向他。
布艺灯罩披着几穗沉甸甸的流苏,暖黄色的灯光朦胧,恰好包裹半边沙发。他仍闭着眼,光线打在鼻翼一侧,向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
半握起的手搭在额上,悬而未决的指尖遮住一只眼。
陶禧小心凑近,在他脸颊落下蜻蜓点水的吻。
江浸夜意识游离,像气球越飞越高,徘徊在睡眠边缘,却因为皮肤传来的触感,想起牵气球的那根线。
他眼睛来不及睁开,快得连一个念头都没转过,几乎循着本能,捕捉她的唇。
那把不盈一握的纤腰,他长臂一弯就扣住。陶禧下意识挣脱,反而被他扣牢,一只手压着背,另一只掌着腰。
隔了一层轻薄的棉质睡裙,他手掌的温度清晰。
陶禧嘴里的空气快要被他攫取干净,感受到他缓缓移动的手指,难耐地轻哼。她像一株攀援植物贴着他,膝盖不自主蹭过他腿面,随即被放倒。
江浸夜手肘支在她头侧,黑沉的双眼俯视她。
陶禧枕着长颈鹿抱枕,心跳快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冲出喉咙。
没有机会反悔了,他的唇压下来。
*
江浸夜始终记得,曾经骑摩托车载陶禧去水果超市,在那里尝过的樱桃。
忘了品种,但艳红的果实没入唇间,经牙齿碾磨破开丰富的汁水,盈满从未感受过的清香,那种体会他一直没忘。
尤物。
如同此时在他身.下颤栗的少女,她的声音,不断冲击江浸夜的理智。
甚至等不及回房间,他抱起陶禧,放在地毯上。飞快从沙发旁的立柜里翻出什么,急不可耐地解开皮带。
听到金属轻撞的声响,陶禧闭着眼睛大叫:“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江浸夜手上的动作一滞,嗓音沙哑:“我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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