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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是什么人?你和窑子里的那些姐儿又有什么区别!”
姜丛凤突然血红着眼大喊出声,她脸色惨白,眼底却腥红一片,狠狠瞪着床上的两人,仿若要吃人的厉鬼一般骇人,然而眼角却有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滚落。
“放肆!竟敢辱骂本宫,你不要命了吗!”长公主顿时变了脸色。
“哈哈哈!”姜丛凤仰天大笑,泪流满面,心痛的快不能呼吸,全身都在发抖,如果不是青虹两人撑着,想必一刻也站不住。她高声呵骂:“你做得出这样的下贱事我为什么骂不得?就因为你是公主吗?有本事你今天杀了我!”
骂得不管不顾,可她丝毫感觉不到痛快,心里仿佛要裂开了,撕心裂肺一般的疼,她看着神情冰冷的长公主和不敢抬头的丈夫,恶狠狠道:“想让我成全你们,除非我死!”
长公主眼眸一眯,顿时散发出危险的气势。
姜丛凤呵呵冷笑:“我父乃当朝镇国将军!我兄乃当朝明威将军!他们此刻正在关外抵挡鞑靼入侵明国!我姜家祠堂尚有七位为国捐躯的先祖将领!我姜家为了你管氏江山抛头颅洒热血,你却在背后勾引臣女的丈夫!只要公主你不怕满朝将士寒心,你现在就杀了我!”
长公主脸色难看,一言不发。
姜丛凤看向屈文霍,他光·裸着身体蜷缩在那里,进房间时的那一幕再次映入脑海,一阵风吹来,一股靡靡麝香味突然窜入鼻端,“呕——”姜丛凤忍不住干呕,突然恶心透顶。
“夫人……”青虹偃月含泪看着她。
“我们走。”姜丛凤嗓音嘶哑,她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了。
直到看不见三人身影,屈文霍才敢抬起头,果然是一张俊美无铸的脸,三十出头却面白无须,透着一股子清雅气质,也难怪能将长公主迷得神魂颠倒。
他有些不安道:“公主,最近北疆对战鞑靼屡次大捷,想必我岳父与舅兄很快就会班师回朝。他们家的人是极护短的,若到时知道我、我……他们定会打断我的腿!”
长公主懒洋洋往他怀里一钻,轻蔑一笑:“那也要他们能回得来再说。”
屈文霍愣住:“公主,这是何意?”
“真是个傻子,也不想想本公主与你私下往来两年有余,为何早不设计姜氏撞破却偏偏选择大军就要大胜而归的时刻?自然有本公主的道理。”
“您的意思是我岳父他们回不来了?他们战死了?”屈文霍有些不敢相信。
长公主攀上他的肩头,搂住脖子亲了一口,迷恋地抚摸着他俊逸的脸庞低柔呢喃:“你管那么多作甚,总之,这次本宫定叫你离了那母老虎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那姜氏搅了我的兴致,你赶紧给我找回来才是正经。”
终于能摆脱那母老虎了?
屈文霍一时不敢置信,激动又忐忑,顺着长公主下拉的力道压上去,手下是起伏的凝脂白玉,身上那樽被压了十几年的大佛终于就要移开了!仿佛五指山下的孙猴儿被解放,浑身轻飘的快要升天。一股战栗从脊柱处喷涌而出,叫他终于体会到了放肆的快·感。
马车上。
姜丛凤一直呆呆的,不吵也不闹,只眼泪流个不停。
偃月担忧的百爪挠心,却不知如何开口安慰,青虹则沉默的陪着,不时替主子轻柔的擦擦眼泪。
计算着时辰,青虹终于出声:“夫人,要到府里了。”
见主子还是一动不动,想了想又说:“夫人,小姐还等着您呢。”
姜丛凤终于有了反应,她狠狠闭上眼睛,将眼泪挤出眼眶,拿过青虹手里的帕子自己细细地擦干了脸,又把凌乱的发丝整理了下,方哑着嗓子道:“这件事先不告诉鸣鸣。”
偃月担忧道:“可是小姐那样聪明,夫人您这么快就回府,且还是这幅模样,一定瞒不过的。”
姜丛凤忍不住揪紧胸口的衣襟,闷痛难言。
是啊,女儿那样聪明,之前还曾提醒过她丈夫的异样,偏偏她不以为意,盲目地信任那个男人!如今落到这幅田地是她咎由自取,可女儿该怎么办?有那样一个父亲往后她该怎么面对同窗好友?怎么面对别人的异样眼光!
光想想她就痛彻心扉。
十三年的夫妻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又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们的女儿!
“我好恨啊!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压抑着声音嘶喊着,忍不住再次瘫软下去。
“夫人……”偃月被她伤痛的模样吓哭了,青虹亦双眼含泪,紧紧抱着主子软倒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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