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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太阳（第2页）

“所以我们看见的太阳其实是几分钟以后的。”刘教授也像和尚带着种憔悴和呆滞，明显有很大的心事，但不像和尚那么严重，虽然如此，他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仍然透着股沮丧和萎靡的气息。

刘教授实在太喜欢南辕北辙，老k不得不单刀直入主题“和尚……”

“死了。”刘教授竟然知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是那座城池吧。”

“是，我们见过那建筑，在猫眼里。我以为我的一生都不会再接触到它。”

“嗯。”刘教授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看夕阳？”

“不知道。”

“那你有没有听人说那座城是海市蜃楼？”

“很多人都这么认为，但是你一定知道，那绝对不是。”

“那就是。”刘教授把眼镜摘下来用手擦拭，“不过那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海市蜃楼，像这太阳，它也是一种折射，我们叫它——时间折射，因为它折射的是未来地球里的景象！”

“怎么可能？我在那里看见了和尚！我还……还看见了我。”

刘教授擦拭眼镜的动作突然一顿，问“能给我详细说说吗？”

“我看见和尚在那里面消失了，然后现实里的和尚竟然也死了！为什么？”

刘教授把眼镜戴上，但他更不能看清，因为他眼镜上被自己擦满了血，而现在，他手上仍然不断流血，但他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说“你现在有空吗？”

“当然，当然，如果是为了这个迷题，我有大把时间。”

“好，上车！”

老k看了看刘教授的眼镜，问“你是不是害怕看到什么东西。”

没有得到回答，老k说“我开吧。”

刘教授又带着老k回到城市，但这次去的地方不是他的实验室，而是西郊一座废弃民宅的下方。没错，是一个防空洞。

设备异常粗犷，电梯就是个钢筋棍焊成的铁笼子，下到地下三层，走过贴钢板的一段隧道，老k现刘教授把自己的实验室整个搬到了地下。

“是不是很奇怪我要在这么严密的地方工作？是为了防它，那个该死的东西。”

老k听出这里的“它”是个奇怪的音，东西不是形容人，而且刘教授把这个字咬得很重。

“事情要从哪里开始说起呢？”刘教授用手指敲击着脑袋，“就从和尚的佛主开始吧。”

“世上真有佛主？”

“大概是有，不过灵魂到真的有，言归正传，你记得我说过我们是没有能力打开那个世界的门对吧？”

“记得。”

“不过我们又现，门是可以打开的，而且，门是个陷阱，门的确是有人……用‘人’这个词似乎并不能准确形容，门的确是有东西故意让我们现的，那东西也根本不能打开那扇门，因为门的里面在我们这里，记得猫眼吧，你在门的外面是否能通过猫眼看见屋子的里面？答案显而易见。所以老k，你能想到什么？”

“我脑袋不聪明，你让我想想。”

“那我提个醒儿，不是我们想出去，是那东西，想进来！”

“进哪里？门里？进我们……”老k恍然大悟，“你是说和尚的佛在门外面，而门是锁着的，那个佛想进来，所以佛把门放在我们看得见的地方企图让我们打开门因为，因为门从里面是很好打开的……”

“对，只要找对方法。”

“怪不得，怪不得！和尚说佛欺骗了他，怪不得和尚要我杀了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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