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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原来你不是骗子呀。”尧如夏撇撇嘴,顺手推了把陈生,回答道:“刚在山下遇见的,说认识你,要骑车带我上来,我还以为是骗子呢。”
陈生在一旁抚着电瓶车,闻言道:“以为是骗子你还上我的车?”尧如夏嘻嘻笑着,又扬起胳膊扇了他一把:“看你长得帅嘛!”
长安觉得她挺有意思,待看见女生的胳膊上都被冻得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迎她进屋。尧如夏跟十一樱桃玩了会儿,长安想请她喝茶,她说:“现在去民宿吧,本来还有个男生跟我一起的,但工作室昨天临时接了新单,他被派过去了,一个人可能得做半个月呢,我们早点开工。”
于是陈生又骑着他的电瓶车,把工具箱放上去在前面慢慢开着,长安和尧如夏在后面跟着走。从这边过去那栋别墅的青石板小路,据说是那户人家自己铺的,不太规整,恰只能并排走两个人,石阶边沿还堆着些冬天里留下的银杏叶,间或夹杂着几颗已然干瘪的松果和白白的银杏果。晨间空气湿漉漉的,少人经过的两旁林木开得茂盛,几乎遮住天空,鸟雀啾鸣的纯粹自然空间里,尧如夏一边走着,一边展开双臂深深呼吸:“空气真好,住这里太幸福啦。”
“还是得感谢这片区的物业,水电供应跟市区都没差别,生活方便了,才有闲心观山赏景。”长安说:“我在重庆住过一家老街区的民宿,就不太方便,也是小别墅,但装修老旧了,二楼抽不上水,洗漱上厕所都得去一楼。夏天偶尔住一两天还好,秋冬可就难受了,虽然我挺喜欢那里,但也有很多差评。”
尧如夏也是个文化旅游爱好者,闻言顿时来劲了,跟长安讨论起各地的特色民宿。她是艺术生,今年才读大三,正是思维最活跃而不受束缚的时候,聊到民宿,总结出一些规律,关于改造或者新建的想法很是天马行空,让长安也多了不少灵感。
这段路本就不长,这么一来一回聊得刚入佳境,陈生把车停下,在前面说:“到了。”
尧如夏意犹未尽住了嘴,跟着长安进去,一边摆放工具一边看长安:“你在这里等我还是要回去呀?”
她的眼睛非常大,睫毛浓密而长,但眉骨深刻鼻梁挺拔,嘴唇也薄,下巴尖尖的,整张脸透出锋利的性感样子,硬生生把一双本该如小鹿一般水灵活泼的眼睛衬得妩媚起来。两汪幽潭卧在眼窝里,就那么盯着长安。
这样漂亮的女生隐约透露出跟你撒娇的意思,长安哪里受得了,本来打算要回去做事的,此刻只说:“我回去把十一接过来。”
她回头招呼陈生,没想到男生并没有离开的意思,静静站在墙面旁边,看尧如夏把箱子里的东西一堆堆抱出来散落一地。
她回到家,李少游还没下楼。昨天萌萌说了今天还要过来,于是走得早,但他和聂远喝酒聊天到很晚,后来还找了代驾才把聂远送走,长安本来想着让他多睡一会儿,但这都快十点了,刚才尧如夏来的时候十一也没少闹腾,他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有些不寻常。
而且不吃早餐可不行,长安上楼去敲他的房门。谁知半天也没人开门,她有些急了,直接推开门进去了。屋里静悄悄的,窗帘很厚,被拉得严严实实,一丝光也没有,弥漫着温暖却窒闷的气息。她走到床前,才看见那团黑乎乎的影子,是李少游蜷起来的姿势。
他还没醒。被子被他扯到一边,只勉强盖住肚子,睡衣歪歪扭扭的,裤子都掉到耻骨,露出一段光滑结实的腰线。这怕是会感冒的。长安给他拉好被子,摸摸额头,果然已经很烫了。
她单腿跪坐上床,凑近了拿手在他肩膀处轻轻拍着喊他:“少游,少游。”
李少游的眼睛紧紧闭着,额头都冒出了汗,像是挣扎着想要睁眼,长安迅速把手盖住他的眼睛,柔声道:“没事,没事,你生病了,我去熬粥给你喝,你再睡一会儿,没事。”
她去倒了热水,又把收回去的暖风机搬出来打开净化空气,下楼熬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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