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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文盲看不出所以然的东西竟是叫看起来最傻的贺镜给说明白了,闻言燕双飞也来了兴趣“你这小子看着呆呆傻傻的,居然还认得这东西不成?”
“李白的诗,有什么认不得的?”贺镜摸了摸鼻子,直接挤到燕双飞席子上坐着,拿起那张纸直接抑扬顿挫地念了起来,念完给一脸迷茫的三人解释道,“黄河之水从西奔涌而来,决开昆仑之山,咆哮万里,冲击着龙门。尧帝曾因这滔天的洪水感慨过民生疾苦,大禹为治理这泛滥百川的沮天洪水,不顾幼儿的啼哭,毅然别家出走,治理好了湍急的洪水,九州四海之地的耕织便由此兴起。曾经祸害百姓的黄河仅余下一条干涸的河道,风过时卷起漫天风沙。古时有一个狂夫,他披头散大清早便冲出门去,要徒步渡河。别人只是在一旁看热闹,只有他的妻子前去阻止他,在后面喊着要他不要渡河,可是他偏要向河里跳。猛虎虽可缚,大河却不可渡,这位狂夫果然被水所溺,其尸随波逐流,漂至大海,悬挂于长鲸犹如峻峭雪山的白齿之上。其妻弹着箜篌唱着悲歌,唤不回渡河而死之人。”
“这狂夫岂非是痴儿?竟这般不听劝阻。”凌云听完贺镜的解释,颇为遗憾地皱了皱眉,十分不理解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着,在他看来,这便是愚。
“也不一定就是痴儿,我倒是觉得狂夫追逐心中理想不为外物所动,分明是勇者。”贺镜笑道,“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
勇者?俞川猛然看向贺镜,他似乎理解了一点蓝黛和沈砚的执着,只是他们追逐的理想是什么呢?俞川忽然觉得自己那样不负责任的死去,实在任性,他自以为足够委屈,可蓝黛和沈砚肩上扛的又何尝不是重担?
“当时阿雪替我和凌云起名的时候也是扔给了我们两篇文章,我的还好,文章不长,研究了两日也就弄明白了,凌云的是一篇长得要死的《威凤赋》,看也看不懂。”燕双飞未曾留意俞川的异样,趴在那里跟贺镜东拉西扯地调侃着凌云当年犯的蠢,“他也不敢找阿雪问,自个儿暗搓搓在那乱猜,直接自创一篇荡气回肠的野鸡词。”
“你们的名字,都是指挥使起的?”俞川轻轻地问道,就像蓝黛当初给6战九军的军士们命名一样,他的语气有些艰涩,或许是移情的缘故,俞川忽然觉得或许不该对萧烟有那么多偏见,就和蓝黛当年二十岁带领6战九军冲锋陷阵一样,他也只是个为了替兄弟们谋出路呕心沥血的年轻人罢了。
“我和凌云都是乡野草莽出生,原先也不过有个铁柱、狗蛋之类根本算不上名字的称呼。”燕双飞趴在那里,眼睛却是看着俞川的,他拉住了后者的小指晃了晃,嗓音温柔,“第一眼见着你我便知晓,你心头压着事,你不想死,却也活不下去,曾经我和凌云也是这般,烂泥一样醉生梦死。”
俞川下意识回握住了燕双飞的手,他一怔,原来自己的失态已经明显到这般了么?
“大到山川林泽,小至落花流云,凡这世间万物,皆有名姓。阿雪说,这是对人生的尊重。”燕双飞忍着屁股上的肿痛直起身来,把俞川揽进怀里拍了拍,“试着相信我们,也相信阿雪,放下过去,好么?”
俞川沉默着,哪有那么容易呢?那是他逝去的一辈子啊。
“资长风以举翰,戾天衢而远翔。”凌云也担忧地瞧着俞川,帮着燕双飞劝道,“这便我名字之意蕴。”
俞川看向燕双飞,后者心领神会道“宿妆惆怅倚高阁,千里云影薄。草初齐,花又落,燕双飞。”
所以燕双飞不叫狗蛋,凌云也不叫铁柱。那么俞川自己,还要坚持十三这个仿佛痛苦一样抹不去的代号么?
不是的。
俞川觉得他好像找到死前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了,他抄起那张纸,疯了一样地冲进了萧烟的大营,进去时跑得太急,不小心碰翻了武器架,一阵嘈杂之声。
“急什么?”萧烟从案上抬起头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手里的墨笔正在往纸上写着东西。
“大禹理百川,儿啼不窥家。杀湍湮洪水,九州始蚕麻。”俞川将那张纸拍在萧烟面前,拗口的词句他尚且念不顺畅,但这并不妨碍他心中快活,“这四句,我最喜欢。”
萧烟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将墨笔轻轻搁下,抬眸瞧着他道“社稷之臣功名千秋,但毕竟居于人下,倒不如做那开拓八荒之人,理百川恶水,分定九州,农耕由此而兴,便取‘禹’‘川’二字,只是如今不同于上古,虫字用作人名到底怪异,便改‘禹’作‘俞’,为安定、泰然之意,如何?”
“不要俞,就叫禹川。”俞川看着端坐在那里的少年,一身烈烈红衣映红了他的眼睛,他因为很多事痛哭流涕过太多次,却也是第一次晓得,原来喜极而泣也是这样狼狈。他有自己的名字的,不是被埋葬在了过去的殷宸,亦不是被人随口编造的俞川,更不是命途多舛的十三,是囊括四海、分定八荒的禹。
“如此,那姓氏便取王朝之名——夏,名禹川,表字长安,如何?”萧烟说道,丝毫不觉以祖宗圣人为名有何不妥,乱世礼仪崩坏,可他绝不是那等不通经义之人,却仍旧如此命名,只能说狂妄至极。
“甚好。”夏禹川坦然认下了夏氏之名,将那一份狂狷草书妥帖地折起来放进了衣里,这一刻,他是真心实意地觉得,死后的世界,真是个极好的地方。
“过往种种,便都忘了吧,没有什么是不可磨灭的。”离开大营前,萧烟看着他意有所指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少年人的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沉静,透过那双有些许锋锐的眼睛,夏禹川觉得,他恐怕什么都知道。
夏禹川再次回到营帐,凌云正拿着那篇他没看懂的《威凤赋》跟贺镜讨教,燕双飞趴在旁边仰着脑袋听,见他回来,三个人的视线都落到他身上,燕双飞问他“名字可定下来了?”
“姓氏随王朝之名夏;名禹川,表字长安。”夏禹川笑答,心中所剩不多的郁结之气也尽数消散。
“王朝之姓,祖先之名,国都之字,川哥,你这名字够狂。”贺镜闻言戏谑地笑道,却也不再用“十三”做称呼,忽然,他瞟见夏禹川腰间有一枚同凌云、燕双飞一般的腰牌,便问道,“校尉腰牌,川哥,你升官了?”
贺镜一说,另外两人也注意到了夏禹川腰间多出来的腰牌,凌云说道“指挥使这是要提拔你了。”
官升校尉,跟指挥使亲卫住同一个营帐,无论从哪方面看,这都是提拔之意。
第二日天未明,夏禹川便被凌云从被褥里提了出去“你如今是校尉,便不能如之前一般散漫,须得早起视察练兵。”
夏禹川一脸怀疑人生地从被窝里爬起来,屁股还没好的燕双飞缩在席子上眯着眼睛笑他,幸灾乐祸的模样像极了狐狸。夏禹川痛苦地抹了一把脸,起床气在凌云把一捧冷水扑到他脸上时到达了顶峰,他擦干净脸上的水珠,木木地道“我把腰牌还给指挥使,这校尉爱谁当谁当。”
“回来,瞧你懒的。”凌云无奈地扯着他的衣领把人连拖带拽地拉到了校场,那里已密密麻麻站了几百个牙军,手里拿着长枪一下一下地练着把式,“你顶了校尉的军职,这五百个新兵便尽数由你来管,日常训练到军风军纪全都要顾好,若是出了纰漏,你是要担责的,双飞挨的板子你也看见了,指挥使罚起人来可不会心慈手软。”
夏禹川叹口气,真是死了都逃不掉管兵的差事,以前蓝黛当甩手掌柜,新兵都是他在带,现在萧烟倒是励精图治,然而还是要他操心。夏禹川任劳任怨地拿着那一长串的花名册往阵前一站,中气十足地开始点名,越往下念,他就越理解萧烟给他们起名的重要性,五百个人的名单,一眼望去数十个铁柱,狗蛋铁牛更是不计其数,一声名字喊下去,十数个人在应。
夏禹川“……”我这名点了有什么意义?凌云在旁边已经笑得打滚了,他干脆把花名册合起来不念了,直接开始长枪往地上一插道“今日起,我便是你们的校尉,不服气的,上来打过。”
很简单粗暴的处理,却也是立军威的最好方式,果不其然,夏禹川这句话放出去之后,军队短暂的躁动了一下,随后三三两两地有人站出来要同他打,甚至有人问“若是我打赢了你,我能坐你的位置吗?”
“来,打过再说。”夏禹川连枪都不用,一早上,把五百个新兵全部按着揍了一顿,尽管最后是筋疲力尽地被凌云拖回营帐的,但他心中却无比畅快,他不是6战九军那个出生入死却连命都把握不住的十三了,他是夏禹川,银枪效节都校尉,大梁的少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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