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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为什么要去京宁才见面?
他这半个多月都不回来了吗?
“我不累,我要去。”她声音也凉下来,固执地拒绝。
陈景迟很轻地叹了口气:“谭卿,你别——”
“鹿盈去不去?”
陈景迟盯着她的眸光深了几分,没说话。
谭卿有答案了,心里堆积了几天的酸胀痛涩终于被撕开一个裂口,冲撞地胸腔发疼:“她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没有。”
“那你让我去,”谭卿盯着他,罕见地没控制住情绪,“或者你也别让她去,如果她拿投资威胁你,你不用理,我也有办法,我——”
“谭卿,别闹了,听话。”他声音有些无奈,又几分掺着懒于应付的厌倦,就好像她此时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谭卿心里的那道疮口彻底被撕开,血液里的温度好像都在这一刻凝固住。
她攥紧冰凉的手心:“你还是觉得我推的她,对吧?”
一阵默然,她低下头,不敢承接他的目光:“你还是不相信我。”
“没有。”
大概是真失了耐心,谭卿听到他拉开椅子,留下一句“吃完再叫我”,就上了楼。
沉重的关门声撞得人心头一震。
谭卿麻木地回过神,盯着碗里的泡面,已经糊成一坨。
她有些吃力地松开微微湿润的手心,拿起筷子,重新挑起一口,大概是冷了,味道变得很咸,咸得发苦。
她没吃完,也没叫他。
洗完碗后悄声带上门离开了。
燥热的夜风吹得人心烦意乱,一路上,她点开鹿盈的联系方式,手指停在那。
质问她,有用吗?
搞不好会被她反咬一口。
这么想着,耳边传来尖锐的喇叭声:“你走路不看路啊,不怕被撞死!这年头,什么疯子都有!”
一辆车在斑马线前急急停下,司机摇下车窗,冲她大骂。
谭卿看了眼对面的红灯,冷着脸又退回去。
最终电话还是没有拨出去,她点开余惠萍的微信,删删打打敲出几个字:【明天去办手续。】
_
余惠萍没因为她又着急改变主意而多问什么。
次日下午,在律师的陪同下,一切手续都走得如预想中一样顺利。
办完之后,五点左右。
余惠萍约好了两个乐器产商吃饭,谭卿没去,回来的时候绕路去了一趟客运站,买了第二天下午去滨阳的火车票。
在某些方面,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固执到死的人。
所以即便陈景迟不让她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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