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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学明稍许安心，底气比先前足了。

  既然打人的不是徐晚星，那么开除这一项，应该是可以划掉了。而若要处分乔野，李奕辞伤的可没他重，人家都骨折了，那你李奕辞该受什么处分？

  他沉声道：&1dquo;你们先回去上课，晚点我再找你们。”

  徐晚星还想说什么，却被乔野用眼神制止。

  &1dquo;别多事。”

  两人离开了是非之地。

  阴冷的午后，天空中挤满了厚重的云，冬日越冷了。

  她在教学楼下站定不动，&1dquo;乔野，你知道后果吗？”

  &1dquo;知道。”他答得平静坦然，&1dquo;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看不清形势就莽撞行事吗？”

  她定定地看着他，&1dquo;你在外面偷听多久了？”

  &1dquo;你前脚进去，我后脚就到了。”

  &1dquo;那你应该清楚，他们要的是一个参赛资格，不是你的，就是我的。”

  乔野笑笑，&1dquo;说漏了一点。如果罚的是我，失去的不过是个参赛资格。但要是罚的是你，除了参赛资格，还会赔进你的高中生涯。”

  少年立在梅树下，身姿直，哪怕手上吊着绷带，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赏心悦目。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那一刻，她的脑中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一句练习古诗词鉴赏时读到的诗句：白马银枪，翩翩少年郎。

  即便他身下无马，手中无枪，还有着身为学霸毫不达的打架细胞，随手干个架都能把自己干骨折。徐晚星依然觉得他像个盖世英雄。

  她看他良久，某一刻，面上传来些微冰凉的触感，抬头一看，才现下雪了。

  蓉城鲜少下雪，南方的温润留不住冬日的冰晶。

  教学楼里，靠窗的少年们也现了这一幕，整栋楼都传来躁动声，不少脑袋从窗口探了出来。

  徐晚星仰头看着灰扑扑的天，喃喃道：&1dquo;下雪了。”

  &1dquo;嗯。下雪了。”

  &1dquo;你在北方长大，应该常看见雪吧？”

  &1dquo;嗯。”

  &1dquo;下雪的时候，你们都会干什么？会堆雪人打雪仗吗？”

  &1dquo;偶尔。”他莞尔，&1dquo;年年都下，也就不那么稀罕了。”

  她伸手接住一片瞬间融化的雪，低声说：&1dquo;大概是我少见多怪吧，我觉得稀罕。”

  在过往十七年，她都是一个人单枪匹马闯荡天下的徐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