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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步出皇帝的书房,国师斟酌了又斟酌,终归没忍住,问连三:“我也知殿下来此世,原本便是要保烟澜公主重回九天,再登神位,所以不能令身体不好的公主前去那苦寒之地,可殿下就放心郡主前去吗?郡主自幼长在京城,身体底子虽然不错,但也恐受不住煎熬,不如我们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郡主……”
连三打断了他的话,淡然道:“那一夜我既已做出了选择,从此后便和她再不相干,她嫁给季明枫也好,嫁给敏达也好,是她作为一个凡人的命数。凡人自有凡人的命数,我不便相扰。”
国师愣住了。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这番话冷静又理智。正如三殿下所言,他既已做了选择,就该利落地同成玉划清界限。可真正喜欢一个人,果然能够如此平静如此淡然地面对心上人的远嫁吗?国师突然想起了那夜在大渊之森的山洞口帝昭曦的所言。昭曦对他说,“若你果真同他相熟,就该知道,他的喜欢不值钱。至于真心,他对阿玉,大约有三分真心吧,不能更多了。”他又想起了那夜连三的那句话:“我可能真的没有那么喜欢她。”
国师看着连三离开的背影,一时不能言语。他第一次有些明白,为什么许多人说连三风流无情,他也是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三殿下的心,其实有些狠。
成玉在做梦。梦中,她正前往乌傩素和亲。
和亲队伍自腊月十七离京,一路疾行,十来日后,到了熙朝的西边国门叠木关。西出叠木关,便是绛月沙漠。沙漠贫瘠,人烟寥寥,因此朝廷未设官署,只大体将这片沙漠并入了蓟郡,由蓟郡郡守代天子牧。马匹难渡沙海,因此送亲队伍在叠木关换好了蓟郡郡守为他们备好的驼队。
出叠木关,入沙漠,所见俱是连绵的沙丘,走了三四日后,始见绿洲。有些小绿洲中扎了村寨,可供驼队补给,但更多的绿洲中,只是零散着一些废墟,隐约可辨出城邑的模样。
护送成玉前去和亲的将军姓李,从前戍过边,对绛月沙漠算了解。李将军告诉成玉,沙漠之中有许多故事,潜伏着许多危机,也孕育着许多生机。一场流沙就能让一个部落灭亡,一处水源又可以令一个族群复生。
成玉远目莽莽黄沙,问李将军,水既然代表着生机,那沙漠之中,大家应该都很喜欢水了?
李将军却摇了摇头:“也不尽然。郡主可知,从前这片沙漠也是很繁荣的,位于沙漠中心的盐泽湖三角洲地区,更是富庶丰饶的所在。开朝之初,高祖还曾在那里设过郡。然有一年绛月之夜,沙漠里却突然发了洪水,整个绛月沙漠一夜之间为洪涛所据,滔滔洪流之下,所有繁华一夕成空,朝廷自此方知其无力掌控开拓这片沙漠,那之后才任它荒弃了。”
成玉听着这段两百多年前的旧事,仿佛在听一个遥远的传说,彼时她并没有将它当回事。可谁能料到,就在这段对话结束后的第三天夜里,两百年难遇一次的绛月沙漠的洪水,便被他们给遇上了。
沙地震颤,驼铃慌乱,绛月之下,不知从何处生起的洪流携着黄沙向送亲的驼队涌来,像一匹恶劣而狡猾的兽,踩着优雅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吞食身旁的一座又一座山丘,以此震慑吓唬目光尽处的猎物。
四面都是洪涛,送亲队近千人就像是被兽群包围的羊羔,成玉在绝望奔逃的人群中急惶地寻找朱槿、梨响、姚黄和紫优昙,脑中昏昏然想着,在这天罚一般的困境前,仅靠人力他们绝无可能获救,靠花妖们的力量,或许还能解此危难。可她跑得腿都要断掉,叫得声音都要哑掉,却四处都寻不见花妖们的踪迹。
就在她满心绝望之际,有两名侍卫找到了她,将她拖抱着带去了最高的沙丘。侍卫们扶着她在那高丘之上站稳,她转身回望,见急涌而来的洪流蓦地便吞掉了丘下的驼队,前几天还和她玩闹的驼队向导的小女儿哭着向她求救:“郡主姐姐救我!”她立刻便要冲下沙丘,却不料一个浪头打来,那小女孩转瞬便消失在浊流之中。她无法自控地大叫:“不!”
然后她喘着粗气醒过来了。
有人握着她的手,在她耳旁一迭迭柔声安慰:“没事了,阿玉,没事了。”
成玉睁开眼睛,朦胧火光中,看见了近旁的白衣身影,她本能地低唤了声:“连三哥哥。”
那人垂下头来定定看着她,良久,语声有些哑:“你竟还在想着他。”
成玉一怔,努力睁了睁眼,这才看清,坐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安抚她的人,并非连宋,而是季明枫。
记忆在一瞬间回笼。
回过神来的成玉方忆起,适才那梦,是梦也非梦,梦中发生的一切,俱是真实。不祥的绛月,噬人的洪峰,兵荒马乱,人仰驼翻,人间炼狱。当她立在高丘之上,眼睁睁看着那六岁的小女孩被洪流吞噬之时,一直颤巍巍悬在心中用以支撑最后一丝理智的那条线,突然就断了。她蓦地崩溃,大力甩开侍卫相拦的手,就要跳进洪流中去救那小孩子。
就在她不管不顾的一瞬间,绛月之下,洪流绵延的远方,忽有白衣青年踏浪而来。青年单手结莲花印,银光自指间漫出,于瞬刹里覆盖整个大地,银光所过之处,这片由沙洪筑成的地狱一寸一寸静止。青年微一抬手,葬身洪流的驼队和小女孩似被什么大力裹挟,猛地自泥沙之中跃出,坠落在小丘之上,不住地喘气咳嗽。
成玉见诸人得救,高高悬起的一颗心砰地坠下,情绪大起大落间,来不及真正看清青年的容色,便昏了过去。
而今醒来方知,千钧一发里,救他们于将死之境的人,竟是季明枫。
季世子在那句有如控诉的“你竟还在想着他”之后,仿似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也没再继续那个话题,只温声告诉缓缓坐起来的成玉,此时他们安身之处乃附近沙山上的一个石窟。洪水已退,朱槿、梨响他们全都无事,其余随行之人,能救的他也都救下了,但毕竟来得晚了些,还是任流沙带走了几十兵丁和十来匹骆驼。
听闻有兵丁罹难,成玉怔了会儿,而后双手合十以大礼谢了季明枫,道能将大部分人保下来,已经是她不敢想的好结果。季明枫挡了她的礼,扶着脸色苍白的她重新靠倚在石床上,她才想起似的,又问季明枫缘何能这样及时地赶到,又能使出那样强大的术法,竟能在如此天灾之前救下他们。季明枫潦草地回答她是因他前些日子有一段奇遇,她也没有再多问,只点了点头,就那样接受了这个说法。
洞中很快安静下来,唯余架在洞口前那堆篝火里燃着的柴枝,偶尔发出毕剥声,扰乱夜的清静。
成玉目光空洞地看着那堆篝火。劫后余生,本该是感性时刻,后怕也好,庆幸也好,终归不该似她此时这般心如止水。她同季明枫也该很有话聊,送亲队伍此时扎营在何处,物资损失几何,明日能否出发,是否需要调整路线,她需要关心的事其实有很多。但连成玉自己也无法理解,此时为何没有半点关心他事他物的欲望,心中唯余一片空荡。
在成玉空洞地望着那堆篝火之时,季明枫也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良久,季世子开口,打破了二人间的沉寂,他问她:“你是在失望吗,阿玉?”
“失望?”成玉有些茫然地转头看向季明枫,不理解似的重复了一遍,“你是说失望?”然后她飞快地否认了,“我没有啊。”口中虽是这样回答,胸中那先时还如镜湖一般毫无涟漪的一颗心,却突然咚咚、咚咚,渐渐跳得激烈起来。
季明枫又看了她一阵,唇角微抿了一下,极细微的一个动作,含着一点不易让人察觉的苦涩:“你的确是在失望。”他一字一句,眸光清澈,仿若看透她心底,“你失望的是,在你危难之际,赶来救你的是我,不是连三。”
就在季明枫说出这话的一瞬间,成玉的心失重似的猛跳了一下,她愣住了,方才知晓,劫难之后她为何如此反常,原来是因为这个。这是正确的答案,却是她不能、不愿、无法承认,也无颜面对的答案。
“我说对了吗?”季明枫蹙眉看着她。
他说对了,但她无法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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