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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再有点什么不好的倾向……姜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唇瓣都白了。
谢归渊看着她一脸的抗拒,勾了勾唇角,冲她伸出手。
“给咱家吧。”
姜恬回神,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掉在床上的帕子,后知后觉将帕子捡起给他。
他这是要帮自己擦头发?
“不劳烦”三个字尚未说出口,谢归渊捏着帕子道:“殿下请侧身。”
姜恬张了张口,还是没敢忤逆他的意思,轻轻拧过了身子,背对着他。
她坐,他站,高挺的身形挡住烛光,投下一片阴影。
已是深夜,红烛燃过半,殿内殿外俱是幽静。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因此他帮她擦头发出触感,更加明晰。
第一次见他手指的时候,她便觉得这样修长的手,必定很凉。
果不其然,哪怕隔着布巾,她敏感的头皮也能感觉到他指尖过低的温度。
他的力度适中,动作不徐不缓,姜恬却满脑袋都是他在原著中怎么杀人的场景,因此不仅不觉得舒适,反而像一条冰冷的蛇,游走在头皮之上。
半晌,身后的男人悠悠开了口。
“殿下似乎在紧张。”
姜恬的脊背猝然一僵,心跳直接飚到了一百八,没说话。
“您害怕咱家?”他又问。
“……也不是怕,”姜恬每一个细胞都在煎熬,“以前没同掌印这么近过,一时有些调整不过来。”
“是么。”又是那副捉摸不透的戏谑语气。
许久之后,谢归渊终于收回手,说道:“好了。”
姜恬坐得身躯都僵硬了,慢慢挪正,仰头看着他,嗓子有些发紧。
“时辰不早,就寝吧,咱家去熄灯。”
说完,他转身便要走。
“等等!”姜恬急得直接站了起来。
谢归渊转身,神色毫不意外,轻启薄唇:“殿下还有何指示?”
姜恬支吾了几秒,不自然地问:“掌印今夜要在这里就寝?”
谢归渊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眼尾弯了弯:“殿下似乎不想咱家在这里。”
姜恬确实不想,可是她又不敢说。
于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归渊去熄了灯,只留桌上的那根几乎要燃尽的红烛。
入了秋,夜凉如水。
姜恬不声不吭地上了塌,挪到了最最里面,紧贴着墙。
谢归渊坐在床边脱掉鞋子,整齐地摆在一旁,又伸出胳膊,将床幔放下。
本来就幽暗的空间,这下更是朦胧得只能看到他的身影轮廓,劲瘦但蕴含力量。
隔绝出来空间后,两人的气息被放大数倍。
如此紧张的时候,她竟然还能闻到他身上冷冽似雪松一样的味道,和她想象中的阉人完全不同。
布料摩擦的声音传来,是他掀开被子,躺在了外侧。
姜恬直挺挺地看着床顶,后背却跟长了针一样,怎么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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