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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隊友肯定也不希望我們白白送死!我不能讓他白死了!」千千深吸一口氣,顯然說服了自己,逕自走向城堡大門。
那背影何其絕情。祁亞看得眼睛生疼。
「等等!你就這麼走了,萬一你隊友還活著呢!」祁亞不會阻擋別人求生,但終究意難平:「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你什麼表示都沒有嗎?」
「可我不想死!」千千哭著丟出一枚小鑰匙,是夾在血書里,一直沒用的那枚。
大門再度打開,陽光依舊燦爛。
千千幾乎是逃離這座詭異的古堡,甚至不願回頭多看一眼。她沒有扭斷大門鑰匙,而是在關門前最後一刻丟了回來。
沉重的門再次關閉,祁亞順著阿墨的目光,將兩枚鑰匙撿回來。
「你要走嗎?」祁亞極其鄭重地將大門鑰匙放在阿墨掌心,「你也要放棄你的隊友麼?」
可阿墨只是淺淺笑了下,他將鑰匙推回給祁亞。
祁亞沒接。
他欲言又止,努力撐起身說:「你還想去哪裡找線索?我陪你。」
祁亞又去了最初的書房,那具屍體不見了,地毯上的血漬也消失得乾淨。
她去主人的臥室,依稀可見不久前的旖旎,但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
暮色黃昏時,祁亞去陳列室,拿起黎的扇子。
阿墨輕拍她的肩膀安慰:「我知道你不想放棄你的隊友,但千千說的沒錯,我們沒必要送死。你真的不走嗎?」
「你不也沒走麼。」祁亞將扇子收起說:「你這樣的病號都在拼盡全力,我更沒有理由放棄隊友。」
「我是在陪你。」
阿墨背著夕陽,笑容淺淡得近乎虛幻:「我的隊友早就死了,書房的血書是他寫的,他姓錢,暗號就是人民幣。」
「但書房那具屍體不是他。他是我從小長到大的同門師弟,我雖然病了,腦子還是很清楚的。」阿墨強忍悲傷,指向那個類似外星人的標本罐子:「兒時我陪他練劍,沒輕重削了他一截小指。看到這我才知道,又有一個師弟為了救我丟了命。」
祁亞震驚不已:「你為什麼不立刻說?」
「說不定你們的隊友沒死,我怕說出來製造恐慌。」阿墨抱歉道:「而且我說了,你也不會放棄隊友。現在只剩你,我必須對你坦白,我不想看你白白送死。如果你不走,你可能會一直留在遊戲裡,直到精神徹底崩潰。」
「我自有分寸。」
祁亞扶住阿墨的臂膀,「你想走了嗎?我送你。」
「你真不走?」
「真不走。」祁亞極其堅定,「我有我自己的目標。」
祁亞親自送阿墨出大門,與他揮了揮手。
但阿墨沒有走遠,他同最後一縷陽光一同消散,仿佛融入夜色的幽靈。
祁亞沒空管別人了,她獨自走在空曠幽暗的城堡,只想立刻找到黎。
「您的朋友們都走了嗎?」
安琪換了一身的女傭裝,款式更加性感。她笑容甜美地招呼祁亞:「晚餐準備好了,請您用餐。」
「廚房不是沒有剩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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