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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红尘炼心一（第1页）

苍天。

宇宙内除了虚空本有八十一个独立世界，称为八十一天域，不过上古之后八十一天域就只剩下九个天域了，现称九天，而除九天之外的宇宙全称为“天外天”。

苍天，九天之一，位列东宫，是九天中资源最多的天域，内划分为九星域，每个星域有数十万的生命天体。

宇宙中的天体分两种：生命天体和无生命天体，前者受天道庇护，不被虚无之雾侵扰，可供任意生灵生存，后者就不行了。生命天体又被划分为三个等级：大6、圣界、神域，生命天体等级越高，天地法则越清晰强大，资源越丰富，越有助于修炼。那些出生于神域的孩子天生就能领先别人一大截，但也不能小看小地方出生的家伙，有些生灵生于弱小，但依旧能强大无比，威震古今。

炽苍星域。

苍天九星域之一，位苍天西南，偏近朱天，此星域内生命天体大多炎热，火元素极为旺盛，常常出现火之一道的强大生灵，是苍天火修的圣堂。

永辉大6，夜火城。

夜火城这座不小的古城中来了两个不寻常的客人一个头戴斗笠、薄纱遮面的女子牵着一个不大的男孩走在一条街道上，两人衣着华丽，气质非凡，都有一种天生的高贵之气。

女子不知容颜，那遮面的绸纱隔绝了一切感知，清风吹拂却不见薄纱起伏。那小男孩生得十分可爱，似精雕细琢的瓷娃娃，个子不高，才两尺四左右，年纪看起来也不大，那精致的容颜让路上的女人都自惭形愧。眉眼如画，一双动人的桃花金眸流盼生光，勾魂夺魄，一点红唇，微扬的嘴角勾出稚嫩动人的笑容，天真无邪，肌肤白皙且似绸缎般丝滑，一头金色头披散身后，有一种魅惑的感觉。

在这个小男孩身上，世人看到了两个字：完美。让人心生爱怜。

看着热闹的街道，玄桑一下子就撒欢了，挣开弦歌的手，一跑一跳地进入集市。弦歌不紧不慢地跟在玄桑后面，却并没有落后玄桑太远，一直保持着一个稳定的距离。

玄桑在人群中穿梭，得益于人小，很容易穿行，他这儿看看，那儿瞅瞅，仿佛是现了新大6一般，眼神中满满的好奇。不多时，玄桑跑了回来，拉着弦歌的衣袖，说道：“娘亲，我想吃那个。”

弦歌看了一眼玄桑指的东西，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说道：“走，娘亲给你买。”

“好耶！娘亲最好了！”玄桑欢呼着。

玄桑差点要跳起来了，他拉着弦歌跑向自己看中的摊位。周围的人心都要被弦歌和玄桑的声音融化了。

摊主惊艳于玄桑的容貌，强忍着激动的心，向玄桑推销起产品，一脸谄媚：“两位客官，我这可都是好货，有三种冰糖灵果：一品青苹灵果、一品金纹灵果、二品血和果。一品灵果小串五果九灵石，大串十一果十八灵石，二品灵果小串五果二十灵石，大串十一果四十灵石。小客官想要什么？”

弦歌看向玄桑，玄桑仔细地看了看那摆放的冰糖灵果，眉头微蹙，说道：“这位大叔，你这灵果……不太好吧？你自己看每串都有一到两个是差的。你这行为很让人不耻的！”

摊主愣了一下，眸光微闪，缓缓说道：“小朋友，话可不能乱说，我这灵果可都是精选的好货。”

“骗人！你这些二品灵果大多流失了不少灵气，一看就是劣等货！不是放久了，就是本身没长好！”玄桑对摊主所说可是一点也不信。

摊主也没想到玄桑这小东西眼睛这么毒，一般的小孩子谁懂这个，连灵果内灵气的量都能分辨出来。夜火城也不算富饶，二品灵果对夜火城的普通人家来说也是高级的修炼资源了，但很少有人买，因为没钱的买不起，有钱的看不上，二品灵果刚好卡在这个十分尴尬的价位，所以二品灵果的销量都不怎么好，大多会多放几天，灵气自然会流失不少，然后价格就得往下压。

摊主揉了揉眉心，说道：“一口价，二品灵果小串十七灵石，大串三十四灵石。”

“给我拿两串大的！要新鲜的哦！”

玄桑美滋滋地拿着两串冰糖灵果，开心地吃了起来，小嘴不大，但能一口一个。弦歌在后面付了钱。

“娘亲，我厉不厉害？”玄桑咬了一颗灵果，得意地问道。

弦歌轻笑了下：“小玄桑真厉害。”

“嘿嘿！”

玄桑轻快地逛着，突然看到一间古庙，心生好奇，跑了过去。

古老的庙宇，看起来建了很久，墙壁都显得十分老旧，布满岁月的痕迹。即使是大白天，神庙依旧灯火辉煌，无数长明灯燃着烛光。

玄桑在这间古庙里没怎么看到人，只有两三个看门的和一个在给长明灯添灯油的人，这些人的衣着都比较特殊，不是僧人，都穿着一袭水洗得很旧的特制白袍，胸口有一个太阳图腾，更像是某个宗教的教徒。这些人一脸淡漠麻木，活生生的人却透着一股如行尸走肉的气息，见到玄桑和弦歌也只是有几分惊讶，然后就继续自己的工作，没有理会两人。

玄桑有些不解：“娘亲，他们怎么都死气沉沉的？有人来都不打招呼的。”

弦歌说道：“因为他们的心已经死了。”

玄桑不懂，随即被庙中央的一面壁画吸引，他仔细观察着这幅壁画。

壁画底色是大多漆黑如墨，有一大群人围在篝火旁，姿态不一，但神色都无比虔诚和敬畏，有人高举火把，口诵着什么。而那些身处黑暗的人，目光或呆滞茫然，或偏执疯狂，生灵如走兽，大多横死荒野，尸体无数，让人心惊。

“娘亲，这是什么啊？”玄桑好奇地问，心中生出几分不忍。

“这壁画描绘的便是永夜时代的九天。”弦歌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永夜时代，天道崩碎，法则消散，世无光明，众生凋敝，死为常态。生灵畏惧黑暗，视黑暗为不祥，长久黑暗笼罩之下，负面情绪滋生，十分容易影响生灵的性格；没有光芒，资源不断消耗而无法再生。两相结合，为了争夺生存资源，战争不可避免。生灵涂炭，生灵消亡，无数传承断灭，无数历史埋葬。壁画的黑暗就是指永夜，黑暗中的生灵指身处黑暗笼罩生灵。

“而这些篝火旁的人和手举火把的人，自称光明的使徒，以‘世间再无光明神，而人人皆可成为光明’为教义，收拢大批信徒，成立光明教。这在当时成了众多生灵的信仰，成了活下去的希望。而光明教就是如今光明神教的前身。”

玄桑对这些显然很有兴趣，一边看着壁画一边问道：“娘亲，九天为什么会进入永夜啊？”

“知道世间为什么会有光吗？”

“太阳！”

“不，准确的说，是大日。大日是天地诞生之初的至阳之气所化，至刚至阳，衍化出金、光、火、雷四大元素。太阳只是大日在世人眼中显化出来的化身。

“天道崩碎与上古大战有关。上古诸神有两大派系，一为保天派，一为伐天派，前者遵从天道，后者讨伐天道。上古就是一场旷久的神战，牵连整个八十一天域，而这场神战的结果就是天道被打崩了，支离破碎，世间秩序也都受到不小的冲击。

“天道是世界的五大基础秩序之一，统领世间万千法则，天道一崩，法则消散，大日作为至刚至阳的法则，也不例外的消散了。秩序不存，法则消散真神与圣者也难逃一劫，幸存的也接连消逝。没了法则，修行之路也就被堵死了，圣者都无法修成。所以永夜，指的不仅是天地漆黑，没有光芒，还指再无前行之路。”

“可是，大日都消散了，怎么现在还有太阳？”玄桑有些疑惑。

“永夜时代长达一纪，也就是十亿年，崩碎的天道在这段漫长的岁月里恢复了部分，让法则重现，天地诞生了十位先天神主。先天神主找到了大日残骸，其中五位先天神主的秩序最合适点燃大日残骸，激活大日之力，所以担任了【太阳神】这一职位。【太阳神】按自身秩序特性轮值成就了四季，为苍天东宫春日之神青郗、朱天南宫初夏之神赤煌、钧天中宫炎夏之神金渊、颢天西宫秋日之神皓晧、玄天北宫冬日之神玄陌。每到任期，须太阳神向大日残骸注入神力我，激活大日法则，让大日运行于天轨之上。这也就是现在的太阳。”弦歌耐心地回答。

“这样啊。那光明神教呢？很强大吗？”

“先天神主出现之后，大日重燃，光明再现，光明教的信徒就渐渐减少了，但留存下来的依旧自称光明的使徒，信仰光明之力，守着那套陈旧体系。法则重现，光明在光明教的信仰之下，孕生出了香火神明，光明教称祂为光明神，从此改称光明神教。光明神不仅是先天神明，还是神王，祂赐予光明神教的教徒光明神力，从此光明神教的教徒以光明之力为主，是九天中光明系灵元师最多的势力，也是光明系灵元师的天堂。

“光明神教还是不弱的，虽无神主，但除了光明神之外，还有十位神王和一众真神坐镇，执掌近半的炽苍星域，是苍天排第九的强大势力。”弦歌接着说：“给你普及一下苍天顶级势力的知识。苍天的第一势力无疑是苍神天庭，综合实力可入九天前三，有十一位神主坐镇，执掌苍天四大星域；苍天第二大势力是万古神宗，有三大神主坐镇，执掌苍天一星域；苍天第三大势力是生命神宫，生命神主青郗的地盘，执掌苍天一星域；第四的无双天阙、第五的无极道门、第六的颢仙宫、第七的炼神仙谷、第八的紫霄殿和第九的光明神庙各自执掌苍天半星域，这些势力就没有神主坐镇了，但神王都有数位。

“嗯，说回光明神教吧。光明神教在其执掌的地域里广泛设立光明庙，传播光明教义，不过你也看到了，现在的光明庙在光明神庙管辖的边缘地区几乎没什么信徒了，光明神教正在走向衰微，这苍天第九的名号也不知道能保多久了。据说，三年前，光明神教出了个不错的苗子天生元脉贯通，受古今所有光明神邸的赐福，接引了最纯正的光明神力，是光明的宠儿。倒是不知光明神教会不会在此人手中再度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