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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手表：&1dquo;再等一等。”

  第一遍铃声响过，他们开始检验考生的身份证和学生证。

  第二遍铃响，卷纸。

  我一直站在考场外。

  乔菲

  &1dquo;阿姨，我不跟您说了，我有个重要的考试要考，您跟我妈说，我过两天就回去。”

  我挂了电话，洗脸，穿衣服，跑到校园外面叫出租车，我坐在这辆车子上的时候，心里想这个城市可真大啊，我的汗顺着额头流下来，我埋怨程家阳，我欠了他这么多。

  我终于到了外jiao部的人事考场，等不及电梯，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四楼，在长长的走廊尽头，我看见他的身影，他背对着我，面向电梯间。

  我轻轻走过去，站在他后面，我说：&1dquo;家阳。”

  他立刻回过头来，看着我，那一刻的表qíng是复杂的：&1dquo;你，你怎么迟到了这么久？”

  &1dquo;对不起。”

  对不起，家阳，对不起，对不起你为我做的一切。

  &1dquo;快，跟我进考场。”

  他的同事指指挂钟：&1dquo;迟到半个小时了。”

  考场规定上写得很清楚，迟到这么久，是不允许再参加考试的。

  &1dquo;让她进去。那是你的位置，乔菲。”

  家阳面无表qíng。

  &1dquo;来得这么晚，题也答不完了。”好事者还在多嘴。

  我回头对他很清楚地说：&1dquo;我做得完的。我心里有数。”

  家阳微笑，轻松的微笑。

  第五十章

  程家阳

  专业试考完，政审乔菲，人事处的人提了一些中规中矩的问题，我不想打扰她回答问题，就一直呆在考场的门口。

  跟我去学校一起面试她的小李挺着急的走过来，看见我：&1dquo;家阳，我正找你呢。”

  &1dquo;什么事？”

  &1dquo;这个乔菲啊，我们刚刚得到的消息，她从前在学校有点不良的纪录。”

  &1dquo;什么？”我看看他。

  &1dquo;外院曾经收到过一封传真，说是这个孩子以前曾经&he11ip;&he11ip;”

  我听这话，只觉得心绪难定，我听他说完，点点头：&1dquo;外院当时作调查了吗？有结论吗？”

  &1dquo;没调查，也当然没结论。”

  &1dquo;那不就是这样了？扑风捉影的事qíng，咱们还考虑在内，太没水平了啊，小李。”

  &1dquo;我这不是在外院做调查的时候了解到的嘛，我也没记录，特意跟你商量一下，看怎么办。”

  &1dquo;怎么办？”我小小的推开门，看见里面回答问题的乔菲，一张红彤彤的小脸，&1dquo;我要调的人，我负责。”

  &1dquo;是，家阳，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嘛。”

  &1dquo;我知道了，谢谢你。”我摆摆手。

  我没有等到乔菲回答完问题，电话响了，处长找我有一些东西要整理。我去见他，他又问起我今年招的qíng况，我简单汇报了一下，他挺满意的，告诉我，接下来要把手的培训搞好，我说您放心。

  快到吃中饭的时间了，小华给我打电话：&1dquo;你中午在哪里吃啊？家阳。”

  &1dquo;食堂。你呢？”

  &1dquo;食堂？不想吃鲜奶洋芋和茶香青虾？”

  &1dquo;听上去可挺不错，不过你说现在？”

  &1dquo;为什么现在不行？我买好了在你们单位外面等你呢。”

  我说：&1dquo;小华&he11ip;&he11ip;”

  有人这样对你好，叫人怎么不感动？

  那天看完电影，跟她吃饭的时候，我只不过随口说这两道菜满好吃，她便记在心上。

  &1dquo;好，你等等，我这就下去。”

  同一个办公室的师兄说：&1dquo;女朋友来送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