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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毓宁弯着眼睛,回答:“祖母说,生辰是要是面条的,我每年都会吃。”
沈让闻言怔了怔,难免想起一些旧事,他和太子虽不同岁,生辰却很巧的是同一天。
每年到了那日,建昭帝都会在后宫设宴,为太子庆生。
而根本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养在宫外的儿子,也过生辰。
幼时,沈让也曾渴望过生辰里的一碗长寿面,却只得到一年年的失望,到如今,他早已不在意这些。
但是眼前的小姑娘,他希望她能永远这么天真。
思及此,沈让轻笑一声,道:“哥哥记住了,明年你生辰的时候,哥哥会叫人给你准备长寿面。”
姜毓宁抱住他胳膊,倾着身子吧唧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哥哥,你好像我爹爹啊!”
虽然她根本不记得爹爹长什么样子了,但是在她的想象中,应当就是这么温柔的。
沈让:“……”
他尚未弱冠,不过总角年岁,竟然被一个小姑娘叫爹。
沈让深吸一口气,将人从自己胳膊上撕下来,“我还有事要处理,等哥哥忙完,再陪你一起回去。”
姜毓宁高兴起来,小鸡啄米点头。
沈让把她抱下来放到地上,“去那边榻上玩吧。”
那张榻是沈让平时小憩所用,榻上有个炕桌,姜毓宁爬上软榻,起先还乖乖地坐着,没一会儿就爬到桌上打起了瞌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沈让走过去的时候,正好小姑娘撑着脸颊的手腕一沉,他眼疾手快地伸手过去,托在小姑娘的下巴上,没让人栽到桌上。
小姑娘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温度,本能地抬手搂住,小脸埋在沈让,根本没有醒。
总不能再把人喊起来。没办法,沈让只好一手扶着人脖颈,一手揽在人腰后,将人竖抱在怀里,就这样一路将人抱去了听风小筑。
已经快到子时,但竹叶还没休息,一直
在等姜毓宁回来,听见脚步声抬头,却见姑娘已经窝在公子的怀里睡熟了。
她有意想将人接过去,沈让摇头,示意不用,然后亲自将人放到床上,并拉过被子盖好。
小姑娘睡得很熟,被人抱着换了张床都不知道,攥着被角,沉在梦乡里。
沈让立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才替她落下床头帷幔,转身离开。竹叶跟在他出来,第一句话就是开口请罪,“奴婢没看好姑娘,打扰公子了。”
她知道,公子在处理正事的时候,一向不喜打扰。
不想沈让竟没怪罪,反而十分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吩咐道:“叫人把东边的屋子收拾出来,我今晚住这。明天再收拾一间书房出来。”
省得小姑娘再找不到他。
竹叶心底惊叹公子的纵容,面上却不敢表露出分毫,恭敬道:“是,奴婢这就去。”
-
姜毓宁这一觉睡得很沉,翌日也醒得很早,轻薄的帷幔透出晨起的光亮,姜毓宁揉了揉眼睛,正要起身,挨到枕边的手背碰到了什么东西。
她转头去看,只见枕边放着一个巴掌大的木匣。
自然不是她的东西,姜毓宁奇怪地捡起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对精致的银镯,半指宽的镯面上雕刻着花样纹饰,似乎还有几个小字,但姜毓宁不认得。
竹叶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姜毓宁拿着那对银镯看得认真。
“姑娘在看什么?”她走到桌边,将手里的托盘放下,问道。
姜毓宁握着那一对镯子,挥了挥,“竹叶姐姐,是不是你放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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