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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珊不敢吱声。
严老大觉着这个主意还不错,加上外头没有龚如梅的消息,他便想出去看看究竟。
只是才出了门突然止步,严老大抬臂,将手指放在鼻端嗅了嗅。
他猛然回头,阴鸷的眼神盯住阑珊。
“你是豫州地方监造?”
阑珊道:“正是小人。”
“你可知道……我经过我手的美人儿有多少?”严老大重迈步进了房中,森然道,“我只消看一眼,甚至就能分辨她是不是处子,且那股香气是瞒不过人的。”
阑珊咬唇,她似乎预示到了什么,几乎忍不住要夺路而逃。
就在瞬间严老大猛然出手,竟把阑珊头上的朱子巾拽了下来。
她只挽了个髻,用木钗簪着,给他一掠,钗子也随之跌落,满头青丝顿时滑了下来。
阑珊猛然抬头,又忙伸手去拢头。
严老大得意大笑:“哈哈,差点看走了眼!”
他的语气充满了邪狞之意,阑珊忍无可忍,拔腿试图冲出去,却给他揽着腰抱入怀中:“好个绝世的尤物,就算放走了龚家那丫头也是值得的!”
严老大将夫子巾扔掉,反手将门推上。
衣裳给撕裂,出了刺耳声响,阑珊的反抗对惯于此道的严老大而言简直不值一提。
剧烈的挣扎中她的头撞在了桌边上,似乎流了血,但阑珊却感觉不到疼,因为接下来生的事比死还可怕。
就在这时候,突然间房门给推开了,冷风呼啸而入。
阑珊不知生了什么,血模糊了她的眼睛,她只感觉身上一轻,然后有个声音道:“拉出去。”
不是严老大,不是贼巢任何人。
却透着一股久违的熟悉。
阑珊心头恍惚,想不到这人是谁,但却本能地蜷缩起身子。
她伸手,想去把给扯落的外裳拉回来遮住自己。
有人来了,但是她不能给人看见……否则的话,前功尽弃!
她竭力伸出手臂,身体却没有从极度的惊惧中恢复过来,手指颤个不停。
朦胧中,阑珊看到一双厚底黑纱的宫靴,以及一角山河碧波纹的缂丝袍摆。
她缩回手慢慢地捂住脸,试图遮住自己的脸,或许是想掩耳盗铃地让人看不见自己,可那人却偏偏站在了她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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