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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说这些话做什么。”

微顿，司正阳神色微沉，“司音，你要不要也做一个全面检查？万一......”

司音抗拒地摇了摇头。

“爸，你也知道，我才回国，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等以后吧，有空了我会去检查的。”

她不愿意，司正阳也不好勉强。

他轻叹了一口气，“你妈妈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不过她还记得你。等她醒了，看见你回来，一定会很高兴。”

司音点了点头。

司正阳回家去拿换洗的衣物，她守在病床前寸步不离。

困了，就趴在床头浅眠。

直到有脚步声靠近，她惊惶抬头，发现站在身后的人竟是何容笙。

心头咯噔一跳。

她倏然站起身，“容笙，你怎么......”

母亲特殊的病况和身份，决定了她的病不能外传。

司音和父亲瞒了所有人，包括何容笙和简艾。

可他怎么会......

何容笙做了个‘嘘’的手势，拉着她坐回到病床边，并将带来的一包食盒轻放在床头柜上。

他压低音量，道出缘由。

“一年前，我来这里看望朋友，偶然见到爸，这才知道你妈妈生病了。司音，她病得这么严重，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司音不确定何容笙知道多少，脸色有些慌乱。

何容笙又说：“我刚才给爸打电话，是他让我过来陪你的。”

原来如此，司音稍安下心来。

他打开食盒，把筷子递给她，“赶紧趁热吃吧。”

“谢谢你，容笙。”司音心里是感激的。

“说什么感谢呢，我们是夫妻。”

他一句‘夫妻’，令她愧疚不已。

她想着等时机成熟了，得好好跟何容笙谈一谈。

吃过饭，何容笙拿了一床薄褥给她，“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来照顾妈。”

司音点了点头，拿着薄褥躺下。

渐渐地有了倦意，她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隐约看见何容笙在打电话。

“够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以后没什么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他好像在生气。

和何容笙相处这些年，她眼里的他一直是温和稳重的，从未见他发过什么脾气。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容笙？”她揉着太阳穴起来。

何容笙愣了愣，很快挂了电话，回头朝她走来，“你醒了？”

“嗯，刚才你和谁打电话呢？”

他应道，“一个学生而已。”

司音心思在母亲身上。

她往病床上看去，母亲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不由得蹙眉。

“我妈还没有醒吗？”

“嗯，刚才护士来过了，说她的身体太虚弱，睡得久一点也是正常的。”

微顿，何容笙盯着司音的侧颜，探究地问，“司音，妈到底得的什么病，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也不见好？”

原来，他还不知道母亲得了什么病。

司音敛了神色，“心脏病和严重的风湿病，还有一些......并发症，前些年她太辛苦了。”

何容笙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以后我们一起照顾她。”

司音点了点头，依偎进他怀里。

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她禁不住蹙眉。

他身上的香气好像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