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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信使（第2页）
王德也戴着兜帽。他们出时，他伸手进口袋，但犹豫了一下，没有拿出任何东西。“我通常会戴个面具做这种事，但在当前的情况下，那实际可能会更引人注目。这样，也许我们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走路。”
王德带着她在城市中绕了一个复杂的路线，她迟钝地意识到，当他们在某个点实际折回时，他在寻找尾随者。她不确定这应该让她感到害怕还是安心，但他似乎认为他们是安全的。最后，他们到达了一个住宅区，那里的人们在长长的排屋中，挤在两层楼的小公寓里生活。
小般对于与其他家庭如此紧密地生活在一起的想法皱了皱眉头。‘没有空间，没有隐私。’他们走了一组摇摇欲坠的楼梯，她希望这些楼梯是用魔法稳定的，因为否则它们看起来就要倒塌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门环敲打在其装饰性金属底座，那是一个咆哮的狮子头。
当狮子移动时，他们都明白了他的犹豫，狮子瞪着他们，露出牙齿。经过一段紧张的时刻，门出了“咔哒”声，狮子冻结了。
王德转动把手，先他一步走了进去，警惕地四处张望，然后让开位置，让她跟随进来。
与她的预期相反，屋内的装潢完全平凡无奇。
一位高挑、肤色深沉的女子从毫不起眼的厨房走了出来，长卷被随意地编成一条松散的辫子，挽在脸侧。她手里端着一杯茶，对他们的到来既不惊讶也不感兴趣。她淡淡地开口：“王奥，你想要什么？”
小般注意到她直呼其名。‘或许这就是他在犯罪世界中自我介绍的方式？’
王德向她投去了一个风流的微笑。“你好，莉莎。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莉莎用一种像塔克拉玛干沙漠一样干燥的眼神看着他，一只臀部微微翘起。“别啰嗦。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我父亲在监狱里，”小般说。“我想和他通信。我听说你或许能帮忙。”
莉莎转过目光审视小般，思索地哼了一声。“哈罗山监狱，高安全级别的那一区？”在小般来得及回答之前，她摆了摆手，不屑地继续说道。“肯定是的，不然你们为什么要找我？你带金子了吗？”
小般点了点头，拿出了她带来的金币袋。五十金币。这是一个天价，当王德告诉她这女人的服务可能要花费这么多时，她感到震惊。这些金币足以支付一整个大学课程的费用，或者如果她离开拉萨，可以用它过几个月的奢侈生活。她希望自己不必用掉所有的金币。
莉莎怀疑地打量着那袋金币。“你想让他能回信给你吗？”
“是的。”
“你知道他确切被关在哪里吗？”
小般强忍住了自己的苦笑。“我不知道。”
女人叹了口气。“好吧，如果你有他的头或类似的东西，我们可以先做一个定位咒语。信使可以用它来找到他。”
小般的苦笑终于露了出来。她的祖父曾经严厉地教导她，要丢弃任何头、血液、指甲屑，甚至唾液，正是为了防止有人利用这些东西施展此类咒语。她什么也没有。
莉莎挥舞着手，茶水洒了出来。“我不是什么奇迹创造者！如果你能找到一个足够了解你父亲的巫师来帮我做定位咒语，我或许能让它起作用。不过，这可不便宜。七十金币。”
小般差点咽不下气来。
王德的眉毛一挑。“莉莎，这不是有点过分了吗？这只是一个信使咒语。”
女人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啜了一口茶，冷冷地说：“这是危险费。可能会对意志造成压力，还有血魔法的代价。我得补充巫师的意志力，他们正试图创造一个有同情心的记忆链接，并将其与追踪咒语结合起来，同时还得增强一个信使的能力，让他能使用追踪器同时避开守卫和结界的侦测。这需要太多的能量，所以如果你想让信使保持六小时的有效性，我还得使用一颗兽核。七十金币。”
“如果你教我如何做，我可以创造记忆链接，”小般说。“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我不需要你补充我的意志力。我还可以帮你引导剩下的咒语的力量。我不需要信使持续太久，最多两个小时。四十金币。”
“即使你能跟，虽然我怀疑你能引导的魔力不过几十索姆而已……”莉莎下打量着她，然后挑战性地盯着她的眼睛。“在拉萨，血魔法是重罪。”
血魔法几乎在任何地方都是犯罪，而且理由充分。牺牲一个人，或者人的一部分，或者施展涉及折磨或对生物进行过度残忍的咒语，可能会导致强大的魔法，但代价是不可接受的。小般清了清喉咙，声音似乎都干涸了。“你到底打算使用什么类型的……血魔法？如果你计划使用任何形式的人类牺牲，毕竟，我觉得我不需要你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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