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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是這樣。」徐姐嘆了口氣，「你回去自習去吧，今天我的課和數學老師換了，先上他的。」

徐姐果然沒有說錯，前兩節語文變成數學。而數學老師一向出其不意，直接要來一節課的測驗。

「課桌拉開，書和草稿紙收進去。」

桌椅進行著拉扯，與地面摩擦的聲音不絕於耳。

池毅拿到卷子後掃了一眼後面的大題，發現他居然可以略有思路。

一節課過去，第二節一上課，講台上的數學王老師就開始講卷子。

「同桌互改。」

池毅拿過焦景予的卷子，把自己的卷子扔過去，自信滿滿：「我覺得我這次肯定可以破三位數。」

結果就是，焦景予依舊滿分。不僅卷面整潔，字跡美觀，連解大題的步驟都非常簡潔易懂又清晰。

明明最後一道數學題的最後一問是讓人想不出來的，也是讓人冥思苦想的。

「你差一點破三位數，98分。」焦景予淡定地跟他講，「前面的選擇填空你都是在最後兩題做錯，甚至還有一道基礎題；後面的大題要麼是不會要麼是步驟錯誤，或者乾脆計算錯誤。」

「最後一題你壓根沒寫。」

池毅看著自己卷子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紅色水墨字，再看看焦景予這邊布滿紅勾的卷子，自尊心一下受挫。

「…太難了，我不會。」

焦景予伸手揉了揉他頭髮：「沒事，慢慢來。」

「還有不到兩個月就分班了，你覺得我再慢慢來還有時間嗎？」

池毅現在的排名處於班級中下游，年紀下游。兩個月的努力也就進步了兩百多名。

事實證明，自己努力的時候別人也在努力，而且自己會的別人也會，自己不會的別人也會。

他又想到初中的時候，輕輕鬆鬆考第一上光榮榜。

不過荒廢了一年半之久，為什麼這麼難追趕？

煩躁的情緒之後就是反省。池毅抽回自己的卷子，看著上面的叉叉圈圈，又開始煩躁起來。

「學霸，你說我是不是一直在做無用功？」

焦景予鼓勵他：「並沒有。」

「那為什麼我一直停在這個水平，不上也不下。」

「因為大家都在往前跑，你只不過比別人拉下半圈，或者一圈，但你要是歇息了一會放鬆幾下，就會產生爆發力。」

焦景予說的是對的。他一早就發現池毅其實是一個需要目標和動力方向，才能進步得突飛猛進。

這段時間拉著他黏著他，估計讓他學習的空間被擠掉了一些。

「你有沒有具體的目標院校，以及想學的專業。」

池毅聽到這句話，思考了一瞬，「陵城外語大學，英語專業。」

「嗯，他們學校歷年英語專業分數線比較高，總分大概是五百四左右，你現在還差一百多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