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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节 竹马难猜（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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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调皮捣蛋，他是懂事的邻家小哥哥。

魏琛比我大三个月，长辈们就教我：「小琳儿，你要叫他魏琛哥哥。」

念初中之前，我傻了吧唧的，对他哥哥前，哥哥后。

叛逆期一到，我忽然开了窍：「凭什么要叫他哥哥啊？魏琛没少压榨我！」

例如初二那年，我认识了校外的朋友，在隔壁念职高，叫小磊哥。

他抽烟又骑摩托车，我觉得可帅了。

有一天，小磊哥递了我一支女士烟，故作魅惑道：「小琳儿试试？」

我咽了咽口水，对成年的向往，让我觉得抽烟喝酒是大人才能做的事。

那支烟像打破禁忌般，引诱着我去探索未知的区域。

「试你妈。」清冽的男声落在我耳边。

接着我就看到，染了一头栗，总是酷得不行的小磊哥，被人飞踹到了墙脚，嗷嗷直叫。

魏琛穿着白色的短袖校服，站在这灰暗的巷角，显得格格不入。

好像方才一脚踹飞一米八小磊哥的人，不是他。

魏琛狠戾地看我，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我吓得直哆嗦。

「魏琛哥哥。」我怂了，立马卖乖。

「他也是哥哥，我也是哥哥，有什么区别吗？」他扯着唇角，笑意不达眼底。

「他是我随口叫的哥，你是我内心深深佩服的哥！」我牵强地说。

「别再这样叫我了，我受不起。」他冷冷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我傻愣愣看着他。

「跟上。」他头也不回地说。

我默默跟在他身后，他的背影颀长，对比还在呻吟的小磊哥……

两人根本没有可比性。

我忽然明白了他生气的原因，我眼眶一热，主动认错：「我错了嘛，以后不乱交朋友了……」

沉默走在前面的人，终于停了下来，魏琛伸出双手。

我惶恐又迫不及待地上前抱住了他。

「这次就放过你，我不告诉阿姨。」魏琛摸了摸我的头，「你就认错时最快了。」

我憋着气，硬生生将眼泪忍下。

「我也没说你什么，你年纪小，容易被诱惑，这不是你的错。」他叹气，「我又不嘲笑你。」

他说不嘲笑，我就信了。

我眼巴巴地看着他，嘴角一撇，眼泪鼻涕一起冒出来，全擦在他胸口上了。

魏琛的洁癖顿时作，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钟琳！钟琳……算了，这衣服我不要了！」

我哭完了，拉了拉他的衣角：「你脱下来，我给你洗，我们说好了，这件事不能告诉我妈……」

他忍了又忍：「装哭的？」

「一半一半吧。」我望着他，「你保证。」

他投了降：「我保证。」

魏琛又补充说：「你也要保证不能交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那个陈磊一周换一个女朋友，还让女生为他堕过胎，连一分钱也不出……」

「你怎么知道？」我问。

「我调查过他的底细。」魏琛眼中闪过一抹慌张，「我怕阿姨问我的时候，我答不上来。」

「我向你保证，不乱交朋友，就算要交……」我看到魏琛晴转阴的脸，「也让你先过目！」

魏琛终于放心了，他牵着我去吃校门口的小吃店，点了很多我喜欢吃的烤串。

结账的时候，老板娘看到无动于衷的魏琛，将目光转向我。

「给钱啊。」他用纸巾擦了嘴巴。

「为了你，我打了架，鞋子踢到了脏东西，校服也被你揉成了破抹布。」

我理亏，利索地掏了钱。

回到家后，忽然从书包里掉出了一个白色的盒子，我拆开看，是我心心念念的游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