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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阳光不再梦呓（第2页）

小乔冒出一句：

“这话什么意思？”

丁尔文天真地微笑着：

“我都没有被小乔这样深深关注过呢。月亮被小乔这样深深地凝望，不是幸福，是什么？”

小乔那双晶莹的黑眼睛，充满了感激：

“瞧你这说法，那我岂不是幸福女神？”

丁尔文点点头。

小乔诚恳地凝视他，问：

“这高高的大楼，这小小的月亮，太美丽了，可惜我没法用言语来形容一番。”

他会意地笑了，说：

“宋代的大文豪苏轼早就帮你想好了。”

她低声问道：

“什么句子。”

他说：

“山高月小。”

小乔一听，拍掌而笑，很显然出自《后赤壁赋》的名句她是读过的，所以心领神会。

这时月亮升得越来越高，月光洒满了整个城市。丁尔文和小乔一起仰望着这个美丽的景象，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小乔用恬淡的语调说：

“山高月小，形容夜景的气势很不错。我改一下，叫‘楼高月小’，气势是不是不输给苏轼呢！”

丁尔文微笑点头。中信大厦有3oo多米高，直插云霄，楼高月小，的确别有诗意。

说到诗，小乔的情绪像鲜花一样涌现出来。前面不远处就是广州大道了，她忽然吟起了一诗来：

“阳光，

永远酩酊于影子之巅。

君临我微尘样，

如絮如烟的思绪。

我像只无可奈何的猫，

阴郁地游走在广州大道。

盘盘桓桓，

一如路上趑趄不前的公共汽车。”

她吐了一下小舌头，说：

“这是以前读过写广州很好的诗，但记得不全了。”

丁尔文听她这么说，沉思着，停了停，他低吟道：

“来往的脚步，

像疯响着的闹钟，

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