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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山腳，尋了一處避風的地方，姜妄將她放下，從腰上其中一個荷包里拿了個小藥瓶出來，然後掐她人中，將她喚醒，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倒了粒小藥丸塞進她嘴裡。

藥丸入口即化，沈黛兒頓覺神清目明，就聽狐妖一聲哀嚎。

「怎麼了？」沈黛兒忙問，一不小心竟開口說了出來，姜妄還以為是在問他。

「不記得了？」

沈黛兒一愣，知道是他誤會了，忙找補道：「就記得我久等你沒回來，喝了杯龜公遞來的茶，然後就暈乎乎了，他就領我去了一間房休息，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還記得這個嗎？」姜妄指著被她牙齒磕破的嘴唇。

沈黛兒搖了搖頭，心中有個不好的念頭。

姜妄伸手敲了下她腦袋，「你咬破的。」

不是吧！

「陌生人的東西竟也敢胡亂吃，也不瞧瞧那是什麼地方。」姜妄說著又敲了下她的腦袋。

沈黛兒伸手捂住額頭，抖著聲問她還幹了什麼？

「還親了我，摸了我，拉著我的手摸你的……」姜妄沒說完，眼神看著她，意思不言而喻。

沈黛兒下意識捂住了胸前，臉頰紅透了，「不，不會吧……」

「當然……是逗你玩的，就磕了一下我的嘴。」

「嚇死我了……」沈黛兒大喘了口氣，從地上站起身來，除了少了根腰帶，其他都沒少，只有嘴上怪怪的，有點點腫，磕他嘴傷到的吧？

沈黛兒想著，下意識看了眼他嘴唇，面上紅暈更紅了，這下好了，被他摸了，看了又親了，什麼都做過了，清白算是毀完了。

兩廂無言，唯有尷尬，姜妄輕咳一聲，拿劍在地上畫了個圈，以劍施訣，畫地為牢，讓她在裡頭待著，他又去了花街一趟，拿了幾套衣裳回來，方才回去。

一路上，誰也沒說話，姜妄依然拉著她的手圈在他腰上，給她擋風，也防止她摔下去，沒有狐妖摻和，也就沒有了下山時的窘況。

沈黛兒有些奇怪，怎麼狐妖從她醒來後一直沒有說話，難得見它有不起鬨的時候。沈黛兒想起她剛醒來時，依稀聽見了狐妖一聲慘叫，當時問怎麼回事的時候，被姜妄打斷了，她也就沒想了，它是出了什麼事嗎？

沈黛兒嘗試在心裡呼喚狐妖，可不管她怎麼呼喚，狐妖都沒有應聲，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黛兒在心裡喊了一路，一直到長靜居，狐妖才應她的話，聽聲音有氣無力的，完全沒有平常精神。

「你怎麼了？」

「剛剛姜妄餵了顆清心丹給你吃，差點要了老娘的命。」

清心丹明目清心，能驅除魔氣，難怪狐妖會有所影響，只是怎麼對她沒有影響？她與狐妖同身共體，按理說都會有影響吧？

沈黛兒想不明白，脫衣上了床。

「這顆清心丹下肚，讓我元氣大傷，你要是再尋不來魔晶，或是男人讓我恢復，就等著和我同歸於盡吧。」

沈黛兒不由擰眉，「這麼嚴重？」

「可不是。」狐妖說著，嘆了一氣：「剛剛差一點就把姜妄拿下了，可惜了了。」

「怎，怎麼回事？剛剛都發生了什麼？」狐妖的話讓沈黛兒又懸起了心。

「你中了春藥，對姜妄投懷送抱，對著他又親又抱，拉著他的手往身上摸，差一點就和他成了好事。」狐妖完全把自己摘了出去，只說是沈黛兒自己這麼做的。

「那，後來呢？」沈黛兒聲音抖了。

「後來，後來他把你敲暈了。」狐妖再嘆氣，沒成想到那種地步姜妄竟還能忍住了。

沈黛兒默默用手捂住了臉，剛剛姜妄說的都是真的？

「雖說一開始是你主動的，但後來姜妄就反客為主了……」狐妖還在說，說得詳細又淫蕩，把沈黛兒羞得用被蒙面，整個兒鑽進了被窩裡，心裡一邊嘆著完了，一邊吼著讓它閉嘴。

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沈黛兒咬著指甲琢磨了一晚，也沒糾結出來到底姜妄說的是真的？還是狐妖說的是真的？有可能狐妖是為了哄著她采陽補陰的，故意這麼說的吧？沈黛兒心中極希望是如此。

早上沈黛兒在屋子裡轉了半天，遲遲不敢出門，不知該怎麼面對姜妄，還是姜妄進來喊的她，喊她一起去早課。

看姜妄神情一點兒沒有異常，還和以前一樣，只有那嘴上的傷，礙眼又曖昧。

沈黛兒強作鎮定跟著姜妄去了大殿，今天到了最後確定搭檔名單的時候，大家都來的比較早。

他們剛坐下，就來了一人，問姜妄：「你今年怎不和阿雲一起了？」

「讓她自個兒瘋去，我今年帶人。」姜妄說著，摟過沈黛兒，「這是五師叔門下的流雲師兄。」

「流雲師兄好。」沈黛兒尷尬打了聲招呼，倒不是和流雲師兄尷尬，而是被姜妄摟著尷尬。

「原來是小黛兒。」流雲師兄故作恍然大悟，然後示意姜妄借一步說話。

姜妄鬆開沈黛兒，與他往一旁走了兩步，兩人不知說了些什麼，說得挺久的，沈黛兒摸著被他摟過的肩膀，心跳得有些快。

過了一會兒，姜妄才過來，流雲師兄和她打了個招呼，然後就走了，看起來兩人沒談攏。

「師兄怎麼了？」沈黛兒總覺得這事和她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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