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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白看着啃红薯啃得两边脸颊圆鼓鼓的少年的眼睛湿漉漉地直瞅着自己,她轻笑出声:“娇虫?”
话音刚落,就见眼前黑影一闪,那少年蹭地一声敏捷如见到松子的松鼠就蹿了上来,毫不客气地钻进她怀里,抱着她的细腰,拿自己的软乎乎的脸蛋去蹭秋叶白的肩头,嘟着嘴道:“是宝宝,不是娇虫了!”
寻常人做出这种样子,只见做作,但是在这柔软少年身上却只见娇稚可爱,琉璃一样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眼圈边上一圈睫毛绒绒的柔软细腻,愈显得他容貌稚美。
秋叶白揽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少年,挑眉道:“哦,又改名了?”
宁春看着少年,冷冰冰地道:“焰堂主,你前年上半年叫西门吹雪,下半年叫烤红薯,去年上半年叫6小凤,下半年叫烤乳猪,上个月叫娇虫,这个月叫宝宝,您下个月叫什么?”
宝宝瞅着宁春,忽然歪着脑袋露出个天真的笑来:“宁夏,啊,不,宁春嬷嬷,宝宝决定明天就开始叫春!”
宁春的脸瞬间呈现出个扭曲的表情来,表情幅度之大以至于让秋叶白有点担心她脸上那张人皮面具会剥开。
她有点好笑地拍拍宁春的肩膀:“去准备晚膳吧,咱们早点用膳,说不得今晚贵客来访多了,安心吃饭都不成了。”
宁春阴森森地看了眼宝宝,转身就走:“四少,您就宠着这无法无天的东西吧!”
别人不知道,但是她却是知道的,四少把这家伙当成宠物似的养着,整天和他说些乱七八糟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故事,身为易容高手的焰堂堂主整日混不吝地从故事里取些希奇古怪的名字安在自己头上,说些稀奇古怪的话,叼兽大会上满场喊着打酱油,让镇北将军府的人羞得头都抬不起来。
宝宝对着宁春的背影做了个鬼脸,随后脑门上就被毫不客气地敲了一记暴栗:“别总去招惹宁春,嘴里还吃着人家的东西。”
这货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吃人的嘴软!
宝宝委屈地抱着自己的脑门,看着秋叶白转身在一边的石桌上坐下,没打算理会他的撒娇,便也撒了手笑咪咪地跟了过去,跳上她旁边的凳子上蹲着,一边啃红薯一边道:“没有四少手艺好,看在今儿宝宝那么努力的份上,四少记下次烤红薯的时候要留给一份给宝宝!”
常在江湖飘,挨刀做饭都要会。
秋叶白幼年跟着她师父仙老行便山川大河,身边常常是没有人伺候的,自然要学做饭,她的手艺尔尔,但就是在南疆跟着山苗人学了一手极好的烤红薯手艺,烤出来的红薯香得让人口水直流,乃藏剑一绝。
秋叶白看着宝宝鼓起的脸颊,就像嗫齿类动物储存了很多食物的小肥脸,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两把,宝宝舒服地眯起眼,享受着自家主子柔软手指的爱抚,就差出呼噜声表示自己的满意了。
却不想下一刻,秋叶白忽然捏住他的脸蛋左右开弓一扯,将他的脸蛋扯成了个饼,温和的笑容也变得阴森森地:“宝宝,本少回秋家之前叮嘱过你什么,嗯?”
宝宝瞬间眼泪都要飙出来了:“痛……痛……痛啊!”
看着秋叶白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他赶紧眼泪汪汪地讨饶:“四少,天书公子已经回了绿竹,有他在天棋和天画几个不敢瞎折腾,焰堂那里我也早已经安排妥当,所以这一回看到了宁春的信号才亲自上山,而且,人家想你了啊。”
秋叶白终于松了手,睨着可怜兮兮地捧着自己脸蛋揉的宝宝,懒洋洋地道:“你贪玩,我也不拦着你,只是这里不同咱们在外头野着的时候,行差踏错,便会牵连到咱们身后的人。”
宝宝可怜兮兮地捧着脸嘟哝:“我已经将镇北将军的小儿子下药后弄到江浙去了,估摸着这会子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就交代过咱们的人只能单线联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微微眯起眼,她绝不想自己另外一个身份暴露在任何人言眼下。
宝宝眼儿一弯,这可爱的笑容却带着一丝奇异的兵锋血腥气:“没有万一。”
秋叶白看着他下一刻又是那种天真萌纯的样子,淡淡地点头。
她伸手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只精致的金蝉丝袋,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去查查这牌子上的药物,看看是否能查出今日在叼兽大会上的弄鬼者。”
今日情形复杂,只怕套中有套,也许不全是针对她的,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地牵扯进皇族那些龌龊事情里。
“叮当!”
半块玉牌子落在桌子上,出清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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