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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個身，有些不耐煩：「大哥饒命，我困，這都快十二點了。」

「晚安。」陳素羅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

「我睡不著啊。」睡不著的原因是陳素羅的胳膊腿壓著我，手還攥著我的手腕。

我能睡著才怪。

「失眠？我有辦法。」陳素羅似乎很有信心。

「什麼辦法？」

「自己拍著自己，哄自己睡。還有，自己哼著搖籃曲，哄自己睡。」

「……」我盯住他的眼睛，冷笑，「呵。」

「呵呵。」陳素羅配合我。

黑暗中，我沖他翻了個白眼。

啪！陳素羅手指彈在我腦門上：「別以為我看不到。」

「視力那麼好？」視力好看不出我是女人嗎？

「再不睡天亮了。」陳素羅用手覆蓋住我的眼睛。

「可是，我真的睡不著哇。」我掰開他的手。

「你閉上眼睛。」陳素羅教我，「用手輕輕揉太陽穴。」

我按照陳素羅教的方法，輕輕按摩太陽穴，結果還是沒有困意：「不管用，越來越清醒了，連小學同學欠我兩塊錢這事都想起來了。」

陳素羅突然按住我的腦袋，摸索了兩秒鐘，拇指和食指配合著，在我太陽穴的位置輕輕揉起來。

瞬間，我的心跳仿佛暫停了三秒鐘。悄悄的，我紅了臉頰。

陳素羅仿佛自言自語般：「小時候生病的那段時間，每次失眠我姐都會給我按摩，很管用，每次我都順利入睡。」

「呼呼呼……」我故意發出平緩的呼吸聲。

「賈脫口，你睡著了？」陳素羅輕輕拍打我的臉。

「呼呼呼……」

陳素羅收回他的大手，閉上了眼睛。

黑暗中，我眯起眼，悄悄看了看他的側臉，心跳莫名的慌亂起來。

終於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餐飯桌上。

姐妹故意說給陳素羅聽：「賈那個脫口，今天我弟不訓練你，走，咱逛街去。」

「啊對，反正你弟已經放棄我這個姐夫了。」我突然不敢去看陳素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