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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直至今日，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他恶劣的真面目。

  黎见星偷偷观察着6景淮的表情，对方虽然脸上没什么变化，但握着水杯的五指却缓缓攥紧。

  小样，这还激不怒你？

  正当她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时，6景淮终于忍不住了：“你一直踢我的凳子腿干嘛？”

  黎见星：“？”

  原来她刚刚用尽浑身解数撩拨的不是6景淮，而是一块木头！

  她火收回腿，恨不得在脚下扣出一室三厅。

  为了掩饰尴尬，她抓起桌上的高脚杯，6景淮端详着，以为她要摘下头盔时，她找服务员要了根吸管，扒拉下口罩，微微掀起头盔吸着喝。

  6景淮：“……”

  黎见星若无其事地望向窗外，对面高楼上，她的巨幅海报正在被工人操纵着机器无情撕毁，彰显着属于她的一个时代正在落幕。

  而她只能控制着自己不去往那边看。

  黎见星抿起唇，周身萦绕着失落的气息。

  6景淮用温水润了润嗓子，状似不经意提起：“你刚刚说你也挺喜欢我的，你喜欢我什么？”

  黎见星：“？？”

  她猝不及防，差点没被水呛个半死，6景淮给她递了张纸擦水，像个没事人一样又重复了一遍。

  黎见星：“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没有自知之明的样子。”

  头盔里格外闷热，随着时间推移，她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小汗珠，连头都被打湿，一缕一缕的黏在脸侧，她呼吸急促，只能不停用纸擦汗。

  6景淮似乎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阴阳怪气，善解人意道：“你很热吗？热的话要不就把头盔摘下来吧。”

  “不热。”黎见星咬着牙挤出这句话。

  两人之间有很长的沉默。

  头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不行，她得想办法溜了。

  注意到他高脚杯里的红酒纹丝未动，黎见星心生一计：“你不喜欢喝酒吗？”

  6景淮怔愣片刻，道：“我不能喝酒。”

  一听就知道骗人的。

  不过黎见星不在乎，她抓住时机：“那可真是太不巧了，我级喜欢喝酒，一天不喝我都难受得慌，我觉得我上辈子就是个酒缸。”

  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看来我们不太合适，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