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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别碰我的东西。”盯着严姗姗说完这句话，向择川毫无阻碍地坐回到座位上，围观群众也吓得赶紧散去。

  严姗姗傻愣在那里，脸上不知道什么表情，慢慢伸手捂住了脸，小声啜泣了起来。

  早知道向择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没想到仅仅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足以让人崩溃。

  向择川最讨厌听人哭，冷笑了一声，跟个大爷一样倚靠在椅子上，懒洋洋道：&1dquo;哭的好，再大声一点，让大家都知道我欺负你。”

  &1dquo;你——”严姗姗气急，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眼泪反而掉的更多，整个一梨花带雨。

  一旁的闺蜜张菁眼看形势不对，忍不住呛声：&1dquo;你这人怎么随随便便欺负人啊!”

  向择川眼皮一抬，嘴角一勾，慢悠悠道：&1dquo;是啊，你们随便看我东西，是我欺负你们呢。”

  张菁自知理亏，不敢正面杠，只能小声嘀咕道：&1dquo;切，了不起啊，谁稀罕看，还不知道是不是抄的呢。”

  向择川已经自顾自在打游戏了，偏偏耳朵灵的很，从喉咙里冷笑了一声，懒得接话。

  前面的宋哲然很有眼色地起身，几句话就把严姗姗和张菁弄走了，围观人群也识离开了。

  陈辰转过头来：&1dquo;川哥别放在心上，有些人就是蹬鼻子上脸的。”

  向择川懒懒散散应了一声，并没有什么表示，手指灵活翻飞，又赢下了一盘游戏。

  *

  初念一个人还在琢磨着数学题，但心思早已经不在这上面，而是不知不觉地飞到了向择川身上。

  哪怕刚才她仅仅是个旁观者，看着向择川也觉得胆寒，如果那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她恐怕会比严姗姗还狼狈。

  刚刚那仅仅是一次小小的争端，却让她深刻地认识到，所谓校霸，一向不是浪得虚名的。

  初念深吸一口气，晃了晃脑袋，竭力让自己赶紧忘记刚才的画面，把注意力集中到学习上来。

  跟一个步骤缠斗了许久，初念还是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能把式子这么写了。

  初念有些烦闷，扁扁嘴，突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

  修长的手指懒洋洋地轻点一处，耳边传来向择川漫不经心的话语：&1dquo;阿波罗尼斯圆。”

  声音仍然冷冽，却不似刚才的冰窟，而是一泓清泉汩汩在耳边流淌。

  初念一下子恍然大悟，却还是赌着气，&1dquo;哦”了一声，自顾自把本子往左边抽了一点。

  装作没有看见那只手的样子。

  *

  下节课是英语课，英语默写本从前面一一传下来，传到初念的时候，已经是倒数第二排。

  按照惯例，大家会帮忙挑出同桌的本子，然后直接传给后一桌。

  初念和向择川这一对同桌也向来是这么做的。

  看着面前寥寥几本的英语默写本，初念挑出了自己的，又挑出了向择川的，想了想，还是把向择川的那本放在最上面，用胳膊肘把本子全都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