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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辰辞提议去便利店买点喝的，江焱拿了两罐啤酒，6辰辞拿了两瓶桃子果汁。

  江焱：“啊，有桃汁。”

  6辰辞：“可以吗？”

  江焱点头：“嗯，我也喜欢桃汁。”

  结帐时，6辰辞又细心地要了两个纸杯和两袋冰块。

  深夜的海边早已没了人影，只有温柔的海浪声轻轻拍打着沙滩。海风习习抚过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是盛夏一天之中难得的清凉时刻。

  二人迎着路灯坐在沙滩与马路之间的石阶上，6辰辞把一袋冰块交给江焱敷眼睛，另一袋冰块打开，倒进纸杯里一些，然后倒满两杯啤酒，递给江焱一杯。

  “太丢脸了，你要替我保密。”江焱把冰块贴在眼睛上，长叹一口气。

  “会替你保密，但这不丢脸。”6辰辞说，“看自己喜欢的乐队当然会激动。”

  “那你呢？你这个古典乐爱好者，听音乐会有哭过吗？”江焱问。

  6辰辞笑笑：“要是贝多芬在台上演奏，我可能会哭。”

  这个假设不可能成立，所以他没哭过。

  江焱轻笑一声，转头看着6辰辞这张冷静的脸：“当一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是什么感觉？累吗？”

  6辰辞：“情绪稳定怎么会累呢，情绪化才会累吧。”

  江焱：“要把情绪稳定住，不是需要花很大精力吗？”

  “我属于天生比较钝感吧。”6辰辞自嘲地笑笑，“你可能会觉得我这样的人很无。”

  江焱一边喝啤酒，一边摇摇头。

  6辰辞不相信：“咱俩见过好几次你才勉强能认出我来，不就是觉得我这个人很无，懒得记住么？”

  江焱一口气把剩下半罐啤酒喝完，空罐捏在手里晃了晃，这才开了口：“我以前确实觉得穿西装的人都很无。”

  6辰辞露出一个受伤的表情。

  仿佛恶作剧得逞，江焱得意地勾勾嘴角，又接着说：“但认识你之后现这是一种刻板印象，你这人挺有意思的。”

  6辰辞脸上写着“你在敷衍我”。

  “真的，不骗你。”江焱认真了，“再说你穿西装挺帅的。不穿也帅。”

  他现自己很不会夸人，找来找去找不到一个“不无”的表达，只能干巴巴夸人家帅。

  他没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但6辰辞听出了歧义，尬笑道：“你把话说清楚。”

  江焱这才反应过来，哈哈大笑：“不穿西装，穿成今天这样也帅！没有调戏你的意思啊，别误会。”

  6辰辞笑了笑，没说话，拧开一瓶桃汁递给江焱。

  江焱接过，喝了几口，又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来，问6辰辞：“来一根吗？”

  6辰辞摇摇头：“你烟瘾真重。”

  江焱抽出一支烟塞嘴里，给自己点上：“我是为了唱歌才抽烟的。”

  6辰辞果然不信：“唱歌不是对嗓子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