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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四集（第3页）

“姑奶奶，她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思想先进，不落俗套，我真的很爱她。”

“是啊，咱们中国人就是太封建，太保守，我年轻的时候去英国留学，英国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那里的人们思想开放，提倡婚姻自主、恋爱自由，不像我们这还在讲究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瑞宣被这个美丽而神秘的国家陶醉了，他也开始向往这种生活。

“记住，如果你真的爱她，就要不顾一切去争取她，不要像我一样抱憾终生。”

“什么意思，难道您以前也有自己心爱的人吗？”瑞宣十分好奇。

“那时候，我像你这么大，刚刚二十岁，在英国留学时喜欢一个我们一起的同学，也是中国留学生，只是家里太穷了，是被公派留学，后来我们回国了，这件事被你曾祖父知道了，他不但不同意我们的婚事，还不许我出门，最后，他得了绝症去世，死的那一天，我阿玛居然不准我去拜祭他，从那时候起我就下定决心，一辈子不再嫁人。”

“哦，我现在明白了，您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嫁人。”

两个人彻夜长谈，虽然差着两个辈分，可是从思想上，他们二人却是好朋友，不知不觉天亮了，瑞仙将碗筷收拾好，拿到厨房。

“快跪好，一会你妈就来了，让她看见又该骂你了。”

“姑奶奶，谢谢您。”

大奶奶穿好衣服，准备继续审讯瑞宣。

“大奶奶，不好了。”

“什么事呀，慌慌张张的。”

“您快去瞧瞧吧，老福晋不行了。”

“什么。”大奶奶手中的茶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瑞老福晋病情加重，已经不省人事。众人纷纷赶到她的房中。六爷守在母亲身边。

“额娘，您醒醒啊，别吓唬我们。”

大奶奶随后赶到，“张大夫，老太太怎么样。”

“大奶奶，您还是准备后事吧，老太太不行了。”

送走了张大夫，大奶奶来到里屋，“额娘，额娘。”

一屋子的人，女眷们擦拭着眼泪，大家束手无策。瑞老福晋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大，大，大奶奶。”

“额娘，我在这，有什么话您说吧。”

“我走以后，丧事从简，不许铺张。”

“是，额娘，媳妇知道。”

“老六。”瑞洵紧紧地攥着母亲的手。

“额娘，我在这。”

“额娘不在了，以后你要听你大嫂的话，不许再难为她。”

“您放心，我不会了。”

老太太的孙子、孙女们都跪在床前，唯独只差瑞宣一人。

“宣儿，宣儿。”

“茹总管，快去议事房带三少爷过来。”

瑞宣还不知道生什么事。

“三少爷，您快起来，跟我来。”

“茹总管，生什么事了。”

“老福晋不行了，一直念叨您。”

“啊，快，快走。”

瑞老福晋拖着最后一口气等来了瑞宣。

“宣儿，宣儿。”

“奶奶，我来晚了。”

“宣儿，你妈这辈子不容易，以后要多多帮，帮，帮衬她。”

“您放心，奶奶，孙子记住了。”

瑞老福晋点点头，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缓缓地闭上双眼，安详的离开人世。

“额娘，额娘，您走了没人疼我了。”六爷哭的最伤心。

大奶奶遵照瑞老福晋的临终遗言，丧事从简，瑞府上下全体举丧[11]，送走了瑞老福晋。